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缝隙洒在高敏脸上,她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木板床、竹编天花板、窗外鸟鸣——记忆慢慢回笼,她是在板榄村,张参可的摄影项目第二天。
楼下传来杨嫂的大嗓门:老头子,去把院子里的柴劈了!
高敏伸了个懒腰,指尖碰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林小鱼发来十几条信息,最新一条是凌晨一点:你丫的见色忘友是吧?连个照片都不发!
她正想回复,木楼梯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高敏?醒了吗?张参可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沉闷。
醒了。高敏慌忙抓起床头的T恤套上。
杨嫂做了米粉,趁热吃。我们一小时后出发去瀑布。脚步声渐渐远去。
高敏把脸埋进掌心,深吸一口气。
昨晚她居然梦到了张参可——梦里他不再是那个专业冷静的摄影师,而是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看着她,手指抚过她的锁骨…
疯了。她对自己说,用力摇摇头。
楼下,杨支书正坐在八仙桌旁,面前摊开着张参可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高敏下楼,他慌忙合上电脑,却不小心碰到了触摸板,屏幕再次亮起——是高敏昨天在梯田的裸体写真。
啊,这个…杨支书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要关闭图片。
高敏僵在原地,脸颊发烫。
照片中的她站在晨光中,身体曲线被光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更尴尬的是,她清楚地看到杨支书的裤裆处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帐篷。
老不死的!杨嫂从厨房冲出来,一锅铲敲在丈夫头上,让你看电脑是学人家小陈拍风景,你倒好,专盯着大姑娘身子看!
杨支书捂着脑袋逃到院子里,裤裆的隆起依然明显。
杨嫂转向高敏,叹了口气:丫头别介意,山里男人没见过世面,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
她瞥了眼院子,没出息的东西,看见白嫩姑娘就硬得跟铁棍似的。
高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尴尬地笑笑。这时张参可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节新买的电池。
怎么了?他察觉到屋内怪异的气氛。
杨嫂摆摆手:没事,老头子又犯浑了。她转身回厨房,米粉在桌上,自己盛。
张参可疑惑地看向高敏,她只是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到自己的照片能让一个中年男人如此失态,她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你笑什么?张参可凑近低声问。
高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杨支书看到我的照片…硬了。
她故意靠得很近,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
张参可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高敏突然发现,捉弄这个平时沉稳的男生竟如此有趣。
早餐后,他们收拾装备准备前往瀑布。
张参可换了一件深灰色速干T恤,贴身的布料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肩膀。
高敏注意到他整理相机背带时手臂肌肉的起伏,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张参可突然抬头。
高敏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在想瀑布有多远。
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张参可递给她一瓶防晒霜,涂一下,今天太阳很毒。
通往瀑布的山路比昨天的梯田更加陡峭。张参可走在前面,时不时伸手拉高敏一把。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每次接触都让高敏心跳加速。
快到了。张参可指着前方,听,水声。
穿过最后一片竹林,眼前的景象让高敏屏住呼吸——一道银练般的瀑布从三十多米高的悬崖倾泻而下,落入碧绿的深潭,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小小的彩虹。
太美了…她轻声感叹。
张参可已经开始架设三脚架: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这种光线,这种水雾…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高敏,这会是我最好的作品。
高敏站在潭边,感受水雾扑在脸上的清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在这仙境般的地方再次裸体。但与昨天的紧张不同,此刻她竟有些期待。
在哪里…脱?她问,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张参可环顾四周:那块岩石后面可以换衣服。我准备了条浴巾,你可以先裹着,等准备好了再解开。
高敏拿着浴巾走到岩石后。
脱衣服的动作已经比昨天熟练许多,但当凉风吹过赤裸的肌肤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浴巾勉强遮住重要部位,但走动时大腿和肩膀依然暴露在外。
我…好了。她走出来,不敢直视张参可的眼睛。
张参可正在调试相机,抬头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水雾中,裹着白色浴巾的高敏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女神,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颈侧,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怎么了?高敏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张参可猛地回神:没什么。就是…你很美。他迅速低头摆弄相机,但高敏已经看到他发红的耳尖。
今天怎么拍?高敏走到他身边,故意站得很近。
张参可清了清嗓子:我…我想拍你在瀑布下的样子。不用摆特定姿势,就自然地玩水,像…像水泽仙女那样。
高敏点点头,解开浴巾放在岩石上。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山野间的感觉依然让她心跳加速,但已不再恐惧。
她缓步走向潭边,能感觉到张参可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潭水比想象中冰凉,高敏倒吸一口气,脚趾蜷缩起来。
她慢慢走入水中,直到水面没过腰部。
瀑布冲击形成的水流推挤着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双腿保持平衡。
太棒了…她听到张参可低声赞叹,快门声接连不断。
高敏转过身,正对着张参可的镜头。水珠从她的锁骨滑落,流过胸前,最后融入潭水。她抬手将湿发拨到脑后,这个动作让胸部线条更加明显。
张参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相机依然稳如磐石。高敏突然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于是向岸边走去。
别动!张参可突然喊道,就站在那里,转身背对我,然后…然后回头看我。
高敏照做了。她背对张参可,让水流冲刷背部,然后缓缓转身。这个动作让她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充满诱惑力。
完美…张参可喃喃自语,快门声更加密集。
高敏继续在水中走动,时而弯腰捧水,时而仰头让水流冲刷身体。她开始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尤其是知道注视她的人是张参可。
我想试试站在瀑布下面。她指向瀑布正下方的一块平坦岩石。
张参可皱眉:太危险了,水流很急。
就一会儿。高敏已经向那边走去,拍一张就回来。
岩石表面长满青苔,滑得惊人。高敏刚踩上去就感到脚下一滑,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高敏!
世界天旋地转,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头顶。
高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水流太强,将她推向深水区。
就在她慌乱地挥舞手臂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整个身体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张参可跳入水中救了她。现在他们浑身湿透地站在及腰深的水中,高敏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双腿环住他的腰,手臂搂着他的脖子。
没事了,我抓住你了。张参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湿漉漉的耳垂。
高敏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自己紧贴的心跳,两人的身体在水中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张参可的T恤湿透后几乎透明,紧贴在他结实的肌肉上。
高敏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赤裸地挂在他身上,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想松开。
吓死我了…她把脸埋进张参可的颈窝,呼吸着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山泉的气息。
张参可的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我们上岸。
他抱着高敏向岸边走去,水流增加了阻力,每一步都让两人的身体摩擦得更紧密。
高敏能感觉到张参可的呼吸越来越重,某个部位也渐渐有了反应,抵在她大腿内侧。
按理说她应该尴尬,应该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但某种更大胆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她故意收紧双腿,让两人的接触更加密不透风。
张参可猛地吸了口气,差点踩滑。上岸后,他几乎是慌乱地把高敏放下,迅速转身去拿浴巾。
给…给你。他背对着高敏递过浴巾,声音沙哑。
高敏接过浴巾裹住身体,却并不急着穿衣服。
她看着张参可湿透的背影,宽肩窄腰,牛仔裤紧贴臀部曲线。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你不冷吗?她故意问。
张参可摇摇头,仍然不转身:不冷。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
高敏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体,穿上内衣和T恤。整个过程她都盯着张参可的背影,注意到他的肩膀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相机包。
好了。她终于宣布。
张参可转过身,目光却依然避开她:我们…收拾东西回去吧。今天拍得够多了。
回村的路上,两人都异常沉默。高敏的T恤还没完全干,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偷瞄张参可的侧脸,发现他紧抿着嘴唇,眉头微皱。
生气了?她小声问。
张参可摇头:没有。只是…担心你。万一我没及时抓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让高敏心头一暖。她伸手握住张参可的手:但你抓住了我啊。
张参可的手在她掌心微微颤抖,却没有抽走。他们就这样牵着手走完了剩下的山路,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声似乎在山谷间回响。
杨嫂看到两人湿漉漉的样子,大惊小怪地烧了热水让他们洗澡。
高敏先洗,换上干净衣服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张参可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得多,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亚麻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晚饭是山里特色的竹筒饭和野菜汤。
杨支书似乎还在为早上的事尴尬,一直埋头吃饭,不敢看高敏。
杨嫂则不停地给两人夹菜,唠叨着年轻人不注意身体。
明天拍哪里?高敏问,故意在桌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张参可的小腿。
张参可差点被饭呛到:呃…我想去东边的古树林。那里光线透过树叶会很美。
他的小腿肌肉在高敏的触碰下绷紧,但并没有移开。这个小游戏让高敏胃口大开,多吃了半碗饭。
晚上,高敏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林小鱼又发来信息:你再不回复我就报警了!
她正要回复,木楼梯传来脚步声。张参可轻轻敲门:高敏?睡了吗?
没呢。她坐起身。
门开了,张参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药盒:杨嫂说这个草药膏对受惊很有效,让我拿给你。
高敏接过药盒,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她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张参可…
嗯?
我…我有点害怕。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白天掉进水里的感觉一直忘不掉。你能…留下来陪我吗?就今晚。
张参可僵在原地,眼睛瞪大:陪…陪你?
就是单纯地睡觉。高敏迅速补充,脸颊发烫,我保证不乱动。就是…有人在身边会安心些。
她抬头看张参可,用上了自己最无辜的眼神。这个请求确实有些过分,但经过白天的亲密接触后,她发现自己渴望更多。
张参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我…我去拿个枕头。
他回来时换了件T恤,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香。高敏已经挪到床的一侧,留出足够空间。木床不大,两人躺下后几乎肩并肩。
关灯吗?张参可问,声音有些紧绷。
嗯。
黑暗笼罩了小屋,只剩下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的微弱光亮。高敏能听到张参可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如雷的心跳。
谢谢你今天救我。她轻声说。
应该的。张参可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像个等待入殓的尸体。
高敏悄悄侧过身,面向他:你睡觉都这么僵硬吗?
张参可在黑暗中轻笑:不是。只是…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我也是。高敏犹豫了一下,然后做了更出格的事——她挪近了一些,把头靠在张参可肩上,这样舒服些。
张参可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很快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环住高敏的肩膀:好点了吗?
嗯。高敏在他肩窝处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晚安,张参可。
晚安,高敏。
月光下,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
高敏能闻到张参可颈间淡淡的须后水香气,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平稳起伏,心跳声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稳健有力。
在这个陌生山村的夜晚,蜷缩在这个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怀里,高敏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悄悄将手搭在张参可腰间,感受他呼吸的节奏。
睡意渐渐袭来,她做了个模糊的梦,梦见自己不再是模特,而是与张参可一起创作艺术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