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恒钢又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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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保护

第6章 苏恒钢又救了我的命。

作者:流金岁月 字数:8.99K
当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睡觉前给苏恒钢的背上涂抹乳霜。
这次感觉不同了,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感觉确实不同了。
他的皮肤还是泛红,但脱皮现在明显减轻,而且红疙瘩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这种药用润肤霜确实有帮助,所以只要还没用完,我每晚都会为他涂抹。
今晚,当我涂抹他的裸背时,感到一种不正常的反应。
苏恒钢倒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我说给他擦乳霜时,他甚至没有发牢骚或抱怨。
我心里暗暗欢喜,手指无意中穿入苏恒钢的腋下。
他整个身体都抽搐了一下,我呵呵笑起来,手指又在腋下的位置划了两下,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大块头的男人,居然还怕痒?”
苏恒钢无奈地说:“我不喜欢。”
我收起笑容,专心致志为他擦乳霜。
苏恒钢不喜欢被人碰,我早就知道。
下午给他剪头发,这个男人就差尖叫着让我滚开。
但现在不一样,修剪头发胡子也许在他看来只是样子好看些,可现在我在给他治疗湿疹啊!
而且,我也喜欢这样做。
抚摸他、感受他的皮肤,以及骨头的轮廓和肌肉的线条。
我从来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就像我在照顾他,而且还不是可有可无的照顾。
苏恒钢本事通天,也不可能手伸到后背擦乳霜。
好吧,也许他可以,但肯定没有我做得这么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真正有用的感觉,和他很亲近的感觉。
尽管我心里告诉自己尽快完成这件苏恒钢讨厌的事情,但我没有像过去那么手脚利索。
我不断想起他下午赤身裸体站在瀑布下的情景,想象着抚摸他会是什么感觉,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划过他的身体曲线,手臂上的伤疤,还有阴茎的形状。
性这方面我没有经验可以借鉴,阿德是我唯一的男朋友,可我们从未发生过性关系。
我们谈恋爱时年龄都还小,而且那时我更感兴趣的是与他感情上亲近,而不是和他在床上做爱。
除了电影和互联网上的画面,我见过的唯一裸体男人就是苏恒钢。
我十九岁了,上个月是我的生日。
苏恒钢给我一件漂亮的红色毛衣和一个小小的雪松雕花盒子,让我放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件。
他点了根蜡烛,我让他唱生日歌给我听。
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微笑。
但十九岁的人不应该像我一样对性无知,不应该偷偷摸摸地把乳霜涂在男人的背上,以此来获得罪恶的满足感。
“你的皮肤很明显有好转呢!”我试图用交谈打破内心奇怪的情绪。
苏恒钢咕哝了一声,但对他来说,这是正常的反应。
“乳霜起作用了。”我已经在他背上涂满乳液,双手又滑到他的脖子上,在那里为他按摩,然后又移到肩膀揉捏紧绷的肌肉。
苏恒钢黝黑的面庞泛出红晕,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声音大到我都能听见。
没一会儿他的嗓子里就发出低沉、柔软、悠长、充满欲望的呻吟。
我的小腹一阵颤抖,乳头也发硬了。
脑门渗出一层薄汗,粉嫩的脸蛋臊得灼热,像着了火似的。
“苏恒钢?”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娇软粘糯,在小屋里慢慢飘散。
我们之间弥漫着某种浓烈而温暖的气息,有些事情即将发生,我希望发生。
我非常想要。
苏恒钢抬起眸子,沉沉注视着我。突然甩开我的手,向前猛冲,从我身边走开几步。
我愣住了,既震惊困惑又失望。
“我得去拉屎。”苏恒钢衣服都不穿,大步走出房子。
他在撒谎,我知道。苏恒钢只有在想独处的时候,才会这么粗鲁。
我抹掉手里的润肤霜,刷牙洗脸,然后心绪不宁躺到床上睡觉。
脑子里仍然是苏恒钢赤裸上身的样子,我想象着他刚才没有推开我,而是抓住我,压在我身上占有发泄。
这样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的手不由自主伸进衣服和裤子里,一只手抓住乳房,另一只覆盖在阴部。
我知道些手淫的常识,但从来没有试过。
陨灾前,因为年龄太小没有产生生理需要。
陨灾后,又在为活命和填饱肚子奔波劳累,根本顾不着生理需要。
我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一股燥热,领口的扣子被我解开,原本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也稍微拉开一点。
我揪起一颗扁扁的乳头,手指轻轻揉搓,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
我有些惊讶,并不觉得非常舒服。
我又把手指放在阴蒂上,那个地方涨涨的。
两根手指像刚才捏乳头一样又揉搓起阴蒂,同样是酥麻的感觉,但和乳头不一样。
揉搓阴蒂有一股想要尿尿的感觉,和我想象的快感千差万别。
肯定哪里不对劲儿,我沮丧地想哭,第无数次诅咒前刹万剐的陨灾。
没有陨灾,我此刻就能拿起手机,只用输入几个关键字,就可以学会女人和男人之间该知道的所有事情。
就算没有手机也可以看书、可以问人,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苏恒钢。
可这个男人宁愿推开我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给我答案。
苏恒钢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那天过后,我吸取教训,尽量不再去想象苏恒钢赤身裸体。
他对我的反应不仅仅让我伤心,也让我无比羞愧和内疚。
我不应该对这个男人想入非非,苏恒钢是我死去男友的父亲,想看他赤身裸体或抚摸他的全身肯定是不正常的,也是错误的。
虽然对阿德的回忆已经离我很远,但我确信他会毫不犹豫反对。
我该做得更好。
也许是因为我下定这个决心,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像往常一样行事。
不久,苏恒钢也放松下来,恢复正常。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几乎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设法独立搞定一个奇怪的情况,而且没有搞砸我们的关系,也没有毁掉我的生活。
我决定再做一次大扫除。
我告诉苏恒钢,他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两人开始工作。
我们清洗窗帘和床上用品,把家具挪开,这样就可以清扫下面的灰尘。
我们将架子和家具擦拭干净,又开始擦洗窗户和地板。
事实上,我非常喜欢打扫,喜欢让我们的小家看起来整齐漂亮。
所以当我工作时,我的心情很好。
和苏恒钢聊着天,时不时还会唱一首我能记住的流行歌曲。
苏恒钢不怎么说话,但这就是他的作风。他的心情也很好,因为当我放开喉咙唱歌时,他甚至会裂起嘴唇,摇头微笑。
这一天我过得很开心,是我记忆中最开心的时候。
当然,这个世界还是很糟糕,但在陨灾之前,我们中很多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美好。
苏恒钢和我住在这个小房子里,很舒服,基本上还算安全。
空气、阳光,甚至树林和菜园里的植物都有变好的迹象。
陨石可能在地球上炸出好多大窟窿,但并没有完全摧毁地球,她正在恢复。
我每天都有重要的工作,晚上会累得倒头就睡。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有了。
我还有苏恒钢,毫无疑问我需要他,而且他也需要我。
也许不像我需要他那样需要我,但苏恒钢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我相信这主要是因为我。
只要我足够聪明、察言观色,不去冲动行事让他心烦意乱,我们就可以和谐安详地一起生活。
这就是我想要的,不可能要求更多了。
到了下午晚些时候,天气又热又潮湿。
我们把窗户和门都打开,但今天没有多少风。
我们跪在地板,用肥皂水擦洗地板。
这是我们打扫房间的最后阶段,其他地方都已经完成了。
我在脑海中搜寻另一首歌,我曾经记得的歌曲不下百首,每一个字、每一个节拍。
遗憾的是,这些歌曲从我的记忆中逐渐流逝。
搬到山上之后,除了自己的声音和偶尔的鸟鸣声,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音乐。
当我们擦洗地板时,苏恒钢和我总是从房间的两侧开始,最终在中间相遇。
我瞥了一眼,他离我已经只有一米来远。
庞大的身躯撑在一只手和膝盖上。
他的皮肤、头发和衬衫后背都被汗水浸湿,裤子紧紧绷在屁股上,粗壮的大腿牢牢锚住身体。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不像在打扫房间,而是战胜敌人一样。
他太专注于擦洗,甚至不知道我在看他。
这种全神贯注的认真让我心里一暖,谁曾经说过,认真的男人最帅气?
果真如此。
我无法抗拒,冲动地从桶里抓起一把肥皂水,朝他扔过去,正对他的脸上。
苏恒钢发出一声粗鲁的抗议声,直起身子跪在地上,抬起头瞪着我。他的脸颊和胡子上沾满肥皂水,我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苏恒钢把手伸进自己的桶里,捞出比我多的多的肥皂水向我泼过来,脸上和胸口都湿了。
“嘿!”我用双手揉了揉脸。“这可不公平,我只用了几滴肥皂水。”
“他妈的,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玩公平?”苏恒钢仍然没有露出笑容,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不用这么过份吧!”我把湿了一片的白色短袖从皮肤上拉开,给他一个恼怒的眼神。
“你被袭击就需要反击,而且是加倍反击。”他用柔和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眯起眼睛思考,然后觉得他说的也许有道理。于是我两只手都伸进水桶里,舀出尽可能多的肥皂水,立刻泼到他的脸上。
苏恒钢有点儿意外,恼怒地清理眼睛。
“我最听你的话了!”我撒起娇来,甜甜地说道。
苏恒钢站起来,我立刻尖叫着跳起来。
他跨了一步试图抓我,我赶紧躲开。
他没有跑,我认识苏恒钢以来,从未见过他跑。
我不断从他的手中挣脱,他倒也不介意一次次失败。
我学着他的样儿一脸严肃,但还是忍不住咯咯笑。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看起来像在笑。
柔情充满我的胸膛,心跳跟着猛烈奔腾。
我偶尔能靠近我们的一个水桶,向他泼泡沫,但我太分心了,总是瞄不准。
苏恒钢还是不着急,等着我犯错,直到我被困在柴炉旁边的角落里,无路可逃。
他像捕食者一样缓慢向我走来,我突然加速使劲儿冲过去,希望能撞开他,从他身边溜走。
我失败了,他的胳膊几乎同时揽住我的腰。
我大笑着,尖叫着,挣扎着,但苏恒钢太强壮了,我逃不掉。
老实说,我甚至不想逃。
我们俩一起摔倒在地上,他的一只手及时盖住我的脑后,缓冲与地板的冲击,然后压在我身上。
他没有懊恼担心的样子,不但如此,脸上还露出坏坏的笑容,显然还有后手对付我。
没等我推开他,苏恒钢很自然地双手上移,然后探入我的腋下,轻轻抓挠起来。
“啊呀,痒,苏恒钢,快停下来,不然我可生气了!”我强忍笑意,装着严肃的模样。
“加倍反击可不管你生气不生气。”苏恒钢一边说,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十根又粗又长的手指在我的腋下和肋骨处不停抓挠。
我笑得尖叫起来,眼见说话没用,只能挣扎。然而,我本来就不是苏恒钢的对手,更何况浑身奇痒无比,根本使不上劲儿。
“你……你……你啊!”我喘着粗气,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只能握住拳头往他肩头拍了两下。
苏恒钢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也停止挣扎,看着他的眼睛,瞳孔里全是我。
他缓缓抬起小臂,青筋凸起的大手捏着我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揉着我的嘴唇,很轻。
那一刻,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暖、幽默和爱意。
我能认出那是什么,因为这和我对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然而,他的眼睛很快变得狂热,简直可以灼伤我的脸颊。
我的小腹一阵紧缩,身体在他身下摇晃,但我没有再挣扎,而是拱起身子。
苏恒钢的腿跨在我身上,把我牢牢压在地板。
他不再挠痒,而是将身体移到我的上方,坚硬、火热、沉重。
那一刻,我是如此需要苏恒钢,双手移到他的前襟,抓住他的衣服布料。
我们凝视着对方,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钟。
我太想让他吻我了,这种渴望如此陌生,我从来没有领略过这种感觉。
“苏恒钢?”我喘息着,催促他。
苏恒钢的眼睛里充满复杂难解的神色,但目光一直注视着我的嘴唇。
他一点点拉近距离,我也稍稍抬起脑袋,两个人的鼻尖越来越近。
苏恒钢扣住我的后脑勺,薄唇终于贴上来,吻住我。
我呆住了,身体僵在原地,完全没有动弹。
两个人的嘴唇就这样紧紧贴着,只是感受着唇瓣相触、呼吸交融的那种神奇欲望。
片刻后,苏恒钢张开嘴,含住我的下唇嘬了下,舌尖撬开我的嘴巴,打开牙关,滑溜粗厚的舌头进入我的口中扫荡。
我像被传染一样,也学着他的样子,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两人温热的口水迅速在口腔里扩散,四片嘴唇相互嘬吸舔咬。
我的内心一阵狂喜。
此时此刻,苏恒钢总是刻意与我疏远的隔阂消失了。
身体紧紧压着我,一点儿没有退缩或者生气,像是把一切都交给了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需要和渴望。
我瘫软在苏恒钢身下,殷红的脸蛋仿佛要滴出血了一样。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从唇齿间溢出暧昧的音调。
良久,亲吻结束,我屏住呼吸,内心忐忑不安,生怕做错事情让他忽然退缩。
“喜欢吗?”苏恒钢开口,低沉地问道。
他的一只手捧在我光洁的脸颊上,流连忘返地抚摸。
我的皮肤已经蒙上一层薄汗,头发也有好几缕粘在额头上。
“喜、喜欢!”我缓缓呼出一口气。浅尝辄止已经满足不了我,这一刻我只想不断索取,于是坚定地说道:“还要。”
苏恒钢笑了,再次吻住我。
唇舌交缠,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弥漫在我全身。
我的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身,两只胳膊亲密暧昧地缠抱住他的脖子。
苏恒钢也失控了,像是一只饥渴的饿狼,疯狂地吸吮着我的嘴唇。
两人贴在一起,再也不能更加亲密了。
直到我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苏恒钢才后知后觉地放过我。
两人之间鼻息交错,心中的欲望已经破土而出。
他垂下头,细密地亲吻我的脸颊、脖颈,扶在细腰上的手也不再安分。
一双大手在我的身上肆意游走,灼热的手掌就像有某种魔力,凡是被抚摸过的地方都会变得酥麻。
“啊呀!”我发出一声嘹亮娇媚的声音。
苏恒钢沿着大腿的娇嫩肌肤一路上滑,直至我的乳房。
明明只是被摸了一下胸,我却感觉那只手好像碰触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原本身体里产生的酥麻转化成一种难以言语的舒爽。
“喜欢这种感觉吗?”苏恒钢含住我的耳垂舔舐,两根手指捏起我的一块乳肉,幽幽问道。
“呜呜呜……”我宛如猫咪一般的娇媚嘤咛。
到处游走双手变得颇具侵略性,苏恒钢轻易将我的手臂举过头顶,前胸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我的胸还没有来月经时就开始发育,小学没毕业,乳房已经有了轻微隆起,乳晕也显现出来。
上中学后,乳房一直涨涨的,隆起程度每两三个月就会增大一些,乳头也明显外凸。
那些年,我个子没长多少,但乳房越来越大,像两个碗似的,比同龄人要大起码两个号。
上初中就有个大胸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儿,为此没少受嘲笑。
我记忆里从来没穿过贴身外衣,就是为了尽量掩盖胸前的两坨乳肉。
陨灾之后隔三差五饿肚子,营养也跟不上,体重直线下降的同时,胸部也比过去小了一圈。
然而,即使现在没有过去那么硕大,平躺时仍然起伏明显。
今天天气炎热,我又在大扫除,所以上身只穿着一件宽大的丝绸短袖。
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将两个乳房形状清清楚楚勾勒出来,连乳房顶峰的小乳头都非常明显。
苏恒钢像是爱极这对乳房,五根手指在乳房上来回抓挠,时不时掐着柔软的乳肉。
我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第一次被男人摸胸,内心深处还会泛起一种被侵犯的羞耻感。
然而我没有丝毫反抗,任由苏恒钢揉捏出各种形状。
直到一只乳头被他猛得捏起夹紧,我才发觉身体发生特殊的反应。
不光是剧烈抽搐,而且腹部产生了一股暖流,涌出体内,浸湿了内裤。
原本一屋子肥皂水的味道,这会儿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甜腻气息,惹得我脸红心跳,身体开始有些不正常的燥热。
苏恒钢压在我身上,隔着衣服抚摸玩弄,即使撩人心肺,也越来越不能抵消腹中那股蒸腾的酥麻。
我迫切需要更多,但苏恒钢必须做相同选择。
我不知道他选择后会发生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
我没有机会发现,因为就在那一刻,一群人从我们敞开的前门走进来。
他们一共三个男人,肮脏、粗鲁、拿着枪、头发油腻。
如果我在任何地方看到这群人,会立即提高警惕,但我不会自动认为他们很危险,现在很多人都这副德行。
这三个人不请自来,其中两个人开始哈哈大笑,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声:兴奋、卑鄙、恶毒。
我对苏恒钢的热情瞬间凝固。
“我告诉过你,我们会在这座山上找到苏恒钢,我知道他肯定留了下来。”其中一个块头最大的人得意地说着,低头看着苏恒钢和我躺在地板上,两眼放光。
他们认识苏恒钢,这是我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想法。苏恒钢的反应比我快,他迅速蹲起身,挡在我面前,避开入侵者的视线。
“出去!”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
“嗨,这可不是和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仍然是那个大块头在说话。他向前走来,另外两个人把手放在枪上。
我毛骨悚然,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更无法思考。
我以为苏恒钢已经训练我处理紧急情况了,但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这是我们的家,天啊,我们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苏恒钢和我正在亲热。
我的脑子根本无法快速换挡,立刻处理这件事。
苏恒钢一步步后退,双手背在身后,推着我远离这些人。
“我们不再是朋友,这是你最后的警告。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如果苏恒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吓得屁滚尿流,那个大块头却好像可以免疫,而且又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他们有三个人。
苏恒钢加上我也只有两个,说不定有我还是累赘。
我忽然想起福宝,幸亏他这会儿不在屋里,而在外面觅食。
福宝在山林长大,即使被驯化,他也主要是在野外环境中寻找食物来源。
苏恒钢将福宝训练得很好,即使离开土屋也不会单独走到山林深处。
福宝有自己的活动范围,相对安全,而且还能找到昆虫、老鼠、野果子等等填饱肚子。
“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啊!”那个男人环顾我们刚打扫过的小屋。
“后面有鸡和大量的食物,甚至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妞儿给暖床。很多男人会为这些而杀人,你不应该全部占为己有。”
我几乎要吐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指望这个可怕的男人会有什么文明行为,但他的话仍然让我恶心。
我无助地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苏恒钢又拉扯了我一下,直到我被困在他的床和墙之间的角落里。
他的身体完全挡住我的视线,我甚至看不到那些人,只能看到苏恒钢的肩膀。
他挺直背脊,汗水沾满短袖。
“我们有食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苏恒钢说着,一只手伸出来,做出安抚的手势,但另一只手仍然在他身后。
我突然明白苏恒钢在真正做什么。
我大声呜咽,弯曲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看上去我害怕得要死,我也确实害怕得要死。
但在正常情况下,我绝不会让这些男人听到。
这会儿不是正常情况,所以我需要让他们相信我太害怕了,什么都不敢做。
“哦,你会分享你的食物,”那个男人继续说,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
苏恒钢的妥协反而助长他的嚣张气焰,阴冷得意地说道:“而且这不是你要分享的全部。”
如果不是我分心,这句话会让我吓得晕死过去。
然而,我正忙着伸手去床底,没多余的精力理会这些污言秽语。
我的恐惧已经大大缓解,我发现就连恐惧也可以像弹簧一样伸缩自如。
在需要的时候吓个半死,在临死的时候可以抛之脑后。
也许这就是人在绝境时,触底反弹吧!
苏恒钢在床底下放了一把旧的瓦尔特,不管什么时候,它都留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即使拉着保险也能射击,而且十五发子弹永远在枪膛里。
苏恒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仔细维护,我也只有在早些时候打扫完地板时,才会移动那把枪。
然而,清扫完毕后,我会第一时间把它放回去。
我屏住呼吸抓住枪柄,轻轻滑到我跟前,祈祷手枪与地板的摩擦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苏恒钢半蹲半跪在我面前,挡住我更多的身体,不让其他人靠近。
我敢肯定,他看起来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保护我免受这些流氓的伤害。
事实确实如此,也是他正在做的。
我握住枪抬起来,然后按到苏恒钢的手里。
他的手里仍然放在身后,一触到枪就紧紧握住,食指搭在扳机上。
紧接着,他嘟囔了一个字躲。
就在我钻到床底的同时,他站起来,毫无预警地向那些人开枪,一个接一个,干净利落。
这些人太确信掌控住我们,愚蠢地放松警觉,为傲慢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躲在床底下,什么都看不见。
但在苏恒钢开枪后,我能听到两具身体倒到地板的声音。
他们也有人开枪,我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苏恒钢。
他仍然在移动,我太熟悉他的脚步声。
从我的判断来看,苏恒钢正在把尸体拖到外面。
至少有一具尸体肯定还没完全死掉,因为我听到外面又传来一声枪响。
过了一会儿,苏恒钢回到了屋里。他跪在床边,俯身往床底看。“出来吧,孩子,没事儿了。”
我又呜咽一声,赶紧挪到他跟前,直到他能碰到我。
苏恒钢把我从床底捞出来,他的手和前臂上沾满鲜血,衬衫上也有一大滩血迹。
我抽泣着,疯狂地检查他的胸部和肩膀,确保他没有被枪击中。
苏恒钢可能会死,我们俩现在都可能死了,我甚至不确定我们为什么没有死。
“没关系,他们没有伤到我。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到你。”苏恒钢用柔和嘶哑的声音安慰我:“你刚才表现得非常好,幸亏有你及时把枪递给了我。”
我瘫倒在苏恒钢的怀里,没有别的词来形容。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抽泣声不绝于耳。
苏恒钢搂着我最终坐在地板上,靠在床边,把我抱在他的腿上。
他很强壮,紧紧地抱着我,不停地低声说没事,我很安全。
我哭得死去活来,自从阿德死后我就再没像这样哭过。
我的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苏恒钢汗流浃背,身上充满汗腥、火药还有鲜血的刺鼻味道。
但是没有关系,现在就算血流成河我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我在苏恒钢怀里,我们俩都没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我吸吸鼻子,对他眼中几乎温柔的焦虑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又说了一遍:“我没事,你呢?”
“我也还好,你又救了我,”我的心突然充满感激,还有其他许多许多东西。“谢谢你。”
“你不必感谢我,宝贝儿。我说了,这次幸亏有你反应及时。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还是做到了,真了不起!”
苏恒钢以前从来没有叫过我宝贝儿,他总是叫我孩子,我喜欢这个称呼,感觉……很特别。
“我还是要谢谢你。他们会伤害我,谢谢你保护我。”
苏恒钢摇摇头,垂下眼睛说:“不要谢我,整件事都是我的错。”
“什么?怎么会是你的错?”
“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就不会来这里。他们认识我,这就是他们来找我的原因。”
“也许吧,但你早就不和这些人在一起了,他们能找到你不是你的错。”
“我们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永远如此。”
我仍然坐在苏恒钢的腿上,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但感觉他不再抱着我了,不像刚才那样。
我突然害怕这种变化,害怕苏恒钢的内疚和自责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又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这不是你的错,苏恒钢。你不能为他们的错误负责。你做得很好,我没有受伤,你也没有。我们很好……我们很好。”我认真说道。
苏恒钢点点头,短暂地抬起眼睛,好像在检查我的表情,接着面部肌肉扭曲,说道:“别那样看着我。”
“什么样?”我不知道他的意思。
“就像你信任我一样,就像你认为我……很好。你不应该相信我,我不是一个好人。”
“是的,你当然是!”
“不,我不是。”苏恒钢很生气,把手缩回来,甚至想把我从他的腿上甩掉。
他大声喊道:“你永远不要认为我是个好人。我不是,我永远是个坏人。”
“不,你才不是坏人。你救了我,一直保护着我,即使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这并不意味着我很好。”苏恒钢捧住我的脸,但不是爱抚。
他用一种急切凶猛的目光看着我,坚持说道:“我会保护你,如果你被袭击,那只是因为他们已经制服我。如果你死了,那是因为我已经死了。你可以相信这一点,但你不能相信其他任何东西。”
我盯着他,茫然、困惑和不安,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孩子,”苏恒钢喃喃道,又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也不再叫我宝贝儿。
他轻轻地把我从他的腿上推开,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但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那个男人,你最好现在就明白这一点。”
我点点头,却毫不明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苏恒钢站起来,抖了抖身子,然后拿起仍在地上的清洁抹布,开始擦去地板上的血迹。
我也开始清理地板,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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