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晨雾尚未散尽,秦家院外便已聚满了人,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苍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看客式的残忍。
我一夜无眠,**在人群中寻了个角落,**像个幽灵般混迹其中。
**那些麻木或兴奋的脸交织成一幅怪诞的画卷:**老汉抱着旱烟,眼神浑浊地等待着一场与己无关的审判;婆子们抱着孩子,提前向下一代灌输着扭曲的“规矩”;而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则将这场公开的凌辱视作一场新奇的游戏,脸上挂着无知的兴奋。
“吱呀”一声,院门洞开,那刺耳的锣声便如同一道惊雷,炸开了这场残忍的序幕。
(院门“吱呀”被拉开的时候,一阵破锣的刺耳声猛地响起,震得人耳膜发麻。)
我心里一紧,眼珠都差点掉了下来。
只见院子门口那边,秦老汉走在最前头,神情阴冷,脸绷得紧紧的。
紧跟在他身旁的是秦大,身子挺得笔直,手里拽着那根粗铁链子,她就那样被牵了出来,赤身裸体,双手反绑,一根粗黑的铁链死死勒进她脖颈的嫩肉里,铁环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秦二站在她的左边,手里举着那面破铜锣,“当——当——”一声声砸下去,节奏又乱又狠,震得人心里发麻。
秦三则走在她右边,手里是一面破烂的小堂鼓,鼓皮早破了个洞,他还是一下一下拍得响亮,“咚——咚——”,和锣声混在一起,为她的尊严谱写的送葬曲。
她低着头,曼妙的身材在此刻却成了一道最恶毒的诅咒,在寒风里微微发抖,脚底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一颤,几乎要跪下去,汗和泪早就糊成了一片。
秦老汉走到巷口停下,冷冷扫了一眼人群,扯着嗓子喊出第一句:“街坊邻里都给我听好了——” 锣声紧跟着“当——”一响,把人吓得一抖。
秦大也抖了抖手里的铁链,链环“哗啦”一声直响,她低低呜咽了一声,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这是我秦家的媳妇——”秦老汉的声音高而冷,“目无尊长!竟敢踢她公公!没脸没皮、丢人现眼,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今儿个就让全镇人都看看——她值不值当做人!”
人群轰地炸开,嘲讽、怪叫、鄙夷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一个婆子对着身边的媳妇教训道:“看见没?这就是不孝顺的下场!以后你要是敢顶撞我,也让你这么丢人!”另一个男人则猥琐地笑着,推了推身边的同伴:“瞧那身段,啧啧,这娘们我也想要。”
几个半大的小子在人群前排起哄,学着大人的腔调怪叫:“光屁股婆娘!丢死人啦!”
而更多的人,则是用贪婪而色迷迷的目光,在她饱满的乳房和只有稀疏阴毛的神秘三角区来回扫视。
“走!拉出去遛一圈才长记性!”秦老汉一声令下,这场移动的刑罚正式开始。
秦老汉发令。
秦大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猛地砸了一记锣,嘴角咧开一个森冷的笑:“今儿个你可好好学学规矩,这一圈走完,你才知道啥叫做人!”
破锣声、嘲笑声、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混在一起,在巷子里炸开,一路传进街上,把更多看热闹的人吸引出来。
街角的风吹起尘土,在她脚边打了个转,而她只能低着头,像一只待宰的牲口,被蛮力赶着往前走。
她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哀求声:“别……别这样……我求求你们……”
秦三冷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阴狠道:“哭大点声,让大伙都听听你求饶的样子。”说完他伸手在她腿根上重重一拍,她整个人一颤,羞耻感像火一样蔓延全身。
人群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转过街口不远,就是镇中心,我眼前一亮,前面就是我上次报警的派出所,远远看着正巧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站着两个民警,抱着胳膊抽着烟,正看着游行的人。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哭喊道:“警察同志!救救我……”
其中一个吐出烟圈,那烟雾模糊了他毫无同情的脸:“你踹自己公公,还有脸上我们这儿喊救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你们的家法。”
“家法”二字,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她像被抽掉脊骨的蛇,软了下去,不再出声。
三兄弟的狂笑和对警察的“道谢”,成了对法理最大的嘲讽。
三兄弟哈哈大笑,秦二还冲他们喊:“谢谢警察同志帮咱撑腰啊!”那俩甚至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她像被彻底击垮一样,低着头再没出声。
秦三拍了拍她的脸,冷笑:“哟?还告状?哭啊?怎么不哭啦?哭大点才解气!”
他们拖着她,故意绕向镇上最热闹的集市。
屠夫的砍刀停了,菜贩的叫卖歇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对肉体的贪婪,有对悲剧的玩味。
她羞耻得发抖,大腿根发热发麻,胸口一阵阵闷得透不过气。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死过去,恨自己为什么连哭都快哭不出来了,只能低低哽咽着:“快……快结束吧……”绕过镇中心后,三兄弟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继续沿着小镇另一边的街道走去。
一个卖菜的老婆子见有人还想买菜,不耐烦地摆手:“买啥买?没看有热闹瞧吗?”随即又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城里来的就是骚,把公公都踢坏了,活该!”旁边的屠夫则用油腻的袖子擦了擦刀,冷笑道:“这身皮肉,倒是白净,可就是骨头太硬,欠收拾!”
人群中,一个外地来的货郎看不过去,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也太欺负人了……”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本地汉子就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懂个屁!这是我们镇的规矩!看不惯就滚蛋!”货郎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作声。
秦三拽着链子回头笑骂:“怎么了?还夹着腿呢?松开点儿,让大伙看得清楚你的骚洞!”秦二也凑过来掐住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脸抬起来:“看好了,城里的娘们就是太拽,得收拾!”说完又敲响手里的破锣。
在她最私密的部位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时,人群中爆发出满足的、此起彼伏的惊叹。她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神却在那一刻彻底涣散,死去了。
祠堂,这个象征宗族法理的地方,成了她受辱的终极舞台。
秦大干脆停下脚步,转身把她一把按跪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
她整个人摔在青石板上,双腿软得像没骨头一样,完全没办法合拢,只能趴着任由周围的看客以最佳的角度观赏内部的景色。
我惊恐地发现,在这种极致的羞辱下,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灵魂,竟可耻地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磕头!”秦老汉威严地命令道。
她呆滞了半晌,重重磕下,额头触及冰冷的石板,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彻底认命的称呼:“爹……我……再不敢了……”
这一声“爹,当着我的面,让她和我之间,彻底隔开了一个世界。人群沸腾了,这场以教化为名的狂欢,达到了第一个高潮。几个年轻人甚至吹起了口哨,高喊着:好!这才叫懂规矩的媳妇儿!”
“今儿个秦家可长脸了,在这祠堂一闹,以后谁还敢惹。”
几个大点的孩子有样学样,也跟着跪下磕头,嘴里尖声喊着:“不敢了!不敢了!”引得大人们一阵哄笑。
她的哀求反而让三兄弟凶残的本性暴露无遗,更加残忍地将她拖向最后那条街巷。
那是镇上人最多的地方,路两旁堆着箩筐和柴火,加上今天正好赶集,那场面是人挤人,吵得耳根发麻。
敲锣打鼓的秦家人这么一来,更多人被吸引过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搞得现场更加拥堵。
一个年纪大汉子好不容易从外面挤进来,眼都直了,歪着嘴笑:“模样长得真好,皮肤又白,真叫人开眼,这红肿和淤青,要是我家媳妇才舍不得这么搞。”
“秦家这7000块钱买的媳妇是真值,这大奶子大屁股,生娃肯定是一把好手。”
“要是我也遇上那个卖婆娘的人,借钱也得买下来”
“你们这些臭老头,懂什么?这些城里的女人啊,不守妇道,根子里就脏!还打老人公!”我躲在人群不起眼的角落,听着他们的话,胸口的郁结气血差点一口吐出来。
是我……我亲手卖了我的老婆,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一个老太婆突然发出一声促狭的怪叫:“咦?快看,她那样子,是要憋不住了?”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人群立刻向她涌去,兴奋地喊叫着,催促着,期待着下一场更污秽的表演。
她嘴里不停喘息,眉梢已经蹙成一团,泪水混着豆大的汗水打湿脸颊。
嘴唇抖了半天,再也顾不得这极端的羞耻,用尽最后一丝尊严哀求:“求求你们……我肚子疼,疼得不行了……让我去一边……”
可她的哀求只换来更响亮的哄笑:“哈哈哈,她真忍不住了!”
“就在这儿撒吧!”
“要脸干嘛?你这身子全镇都看完了,还差这点事儿?”
三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秦二干脆伸手用力一推,把她按得更低,冷笑:“要不继续憋着!要不这儿就是你茅坑的位置!”秦三更是恶声恶气:“拉哪儿都是屎,干脆让你这贱婆娘丢人丢到底!”
起哄声浪潮般涌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石头砸在她身上。
她的双腿已经彻底失去力气,小腹里那股剧烈的绞痛像一只旋转的刀,一下下剜掉着她的肠子。
她卷起的脚尖在青石板上拼命蹭,像是想靠意志力再拖上一会儿,被冷汗湿透油亮的身体和微微发青的唇色已经出卖了她。
她低低地哭出声:“求你们……让我、让我去一边……真的……快出来了……”声音破碎,哽咽,喉咙像被沙子堵住。
“这都会儿还知道害臊啊?”
该出丑的时候躲得了?“怕啥!在这儿拉了才好看!”一个年轻男人在后头吆喝,惹得周围一阵起哄。
就是!拉快点,别磨叽!真让你去茅房你也憋不住了不是?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砸在脚背上,呼吸粗重而急促,双腿在哆嗦。
时间像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刀剐。
她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肉体,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这个被无数目光凌迟的、肮脏的自己。
羞耻感已经浓烈到了一种极致,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麻木。
她甚至能感觉到,在那被无数人指指点点的私密之处,竟然因为这无边的屈辱和身体的剧痛,可耻地、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湿滑的液体。
这发现让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不再是她自己了,只是一具被欲望和痛苦操纵的皮囊。
终于,双膝一软,身体认命地往下一沉,反绑的双手无法成为自己遮羞的工具。
夸张的冷汗顺着她的脊背、下巴滴下来,在晨光里闪着黯淡的光。
她毫无血色的脸因为羞愤开始泛红,变得更加漂亮动人。
短短几秒后,她的下体传来一声突兀的、钝重的嘭声,像是积压已久的气流猛地迸发出来。
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引爆了这场感官的盛宴,人群愣了一瞬,随即像炸开锅一样轰地笑出声。
紧接着,窄小的腚眼慢慢鼓起来,有个物体从内部把它撑开,顷刻间一根黑长粗的粪便首先从她肠子里脱了出来,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伴随着她喉咙里溢出的哽咽低鸣,她双肩一耸一耸的,像在强忍哭声。
几秒的沉寂之后,如瀑布倾斜般的排泄正式开始。
身后的青石板上溅起一阵阵稀黄的污秽,瞬间就泄了一大滩面积。
噗噗的声音像雨点砸地,又闷又脆连绵不绝。
黄色泥浆一样的稀粪四处溅开,留在中间全是乌黄色固体污物。
紧接着,一股黄色的尿液也从她身下喷涌而出,哗啦啦地冲刷着地上的粪便,形成一片更加狼藉的、散发着冲天恶臭的污秽之地。
那些便液溅到她赤裸的脚踝流进青石板缝里。
人群的狂欢变成了另一种形式:捂着鼻子的尖叫,更加放肆的大笑。
有些孩子被这从未见过的场面和刺鼻的气味吓得哭了起来,被他们的娘亲一边捂住口鼻一边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嫌晦气;另一些大点的孩子则在成人的哄笑中,模仿着那噗噗的声音,甚至捡起小石子向那片污秽丢去,在污秽的边缘跳跃。
她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身体被掏空,只剩下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啜泣,眼泪流进嘴里,混合著屈辱的咸涩。
我站在人群后面,目光死死钉着她,连呼吸都带着那股恶臭,牵扯着心脏的钝痛。
风卷着那股难闻的味道,混杂着人群的笑声、讥讽、起哄还有孩子们的怪叫,一起钻进我的耳朵里,钻进我的骨头里。
那一刻,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我不是怯懦,而是卑劣。
那些看客只是无知的帮凶,而我,这个知晓一切的丈夫,却用沉默完成了最致命的一击。
脑子里那个空洞的念头终于变得清晰:她没有被毁掉。
因为她已经死了,死在了我卖掉她的那个下午。
眼前这个,不过是一具被彻底玩坏后,连灵魂都被排泄出去的、会呼吸的皮囊。
而凶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