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像一把金色的利刃,刺破了昏暗的卧室。
许知意在一阵酸痛中醒来。
她动了动身子,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特别是双腿之间,那种异样的酸胀感依然清晰,伴随着大腿根部因为过度紧绷而产生的拉扯痛,时刻提醒着她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荒唐事。
“醒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许知意吓了一跳,猛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肩膀。
沈凝已经穿戴整齐,倚在门框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绸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下身搭配高腰阔腿裤,长发低低挽起。
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禁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气场。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许知意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和昨晚那个在浴室里眼神猩红、按着她疯狂索取的“野兽”联系在一起。
“沈、沈老师……早。”许知意声音沙哑,脸颊发烫,根本不敢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睛。
“还有二十分钟出发。”沈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语气公事公办,仿佛昨晚的疯狂只是一场梦,“桌上有早餐,吃完再走。我不喜欢我的助理在工作时晕倒。”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许知意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颈上。
那里有两个并排的牙印,周围还有一圈暧昧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那是她昨晚留下的杰作,是她圈占领地的证明。
沈凝的眼神暗了暗,走回床边。
“遮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遮瑕膏,扔在床上,“别让人看见。我不希望传出什么奇怪的绯闻,影响剧组进度。”
许知意接过遮瑕膏,手指收紧,心里涌起一股羞耻感:“我知道了……”
“怎么?觉得委屈?”
沈凝突然俯下身,单膝跪在床边,手指强硬地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冰凉的气息喷洒在许知意的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在片场,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许知意愣愣地问,睫毛颤抖。
“这种……”沈凝轻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稍微用力按压了一下,“像是被人欺负狠了,想求救又不敢说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是个虐待狂。”
她松开手,站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动作快点。”
……
到达片场时,剧组已经忙碌起来了。
为了避嫌,许知意特意让司机在离片场还有一段距离的路口停下,自己步行进去。
九月的天气依然闷热,她却围了一条薄薄的丝巾。
尽管有些突兀,但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痕迹,她别无选择。
刚进编剧组的帐篷,一股低气压就扑面而来。
“哎,知意,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这次《深渊》的剧本总监,王建国。
他是个在圈内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一直看不上许知意这种靠“运气”进来的新人,平时没少给她脸色看。
“对不起,王老师,路上有点堵车。”许知意低头道歉,走到自己的工位上。
“堵车?哼,现在的新人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还敢迟到。”王建国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随手将一叠剧本狠狠摔在她桌上,“这是昨晚沈老师那场戏的飞页,导演说感觉不对,让你重写。半小时后就要拍,赶紧弄出来。”
许知意拿起来一看,眉头紧锁:“可是王老师,这场戏原本的逻辑是通的,如果现在改,后面几场的情绪就接不上了……”
“让你改你就改!哪那么多废话?”
王建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大得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你是总监还是我是总监?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戏剧张力?沈老师的戏也是你能随便置喙的?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吃等死!”
这话说得极为难听,甚至带了点隐晦的人身攻击。
许知意咬着嘴唇,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她知道王建国是在故意刁难,甚至是想逼她走。
“还愣着干什么?写不出来就滚蛋!剧组不养闲人!”王建国越骂越起劲,唾沫横飞。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一把掀开。
“一大早的,吵什么?”
一道冷冽的女声传来,不大,却带着十足的穿透力,让原本嘈杂的帐篷瞬间死寂。
众人回头,只见沈凝穿着戏服——一身民国时期的暗红色旗袍,肩上披着黑色的皮草披肩,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王建国那张涨红的脸上。
那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沈、沈老师?”王建国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腰都弯了几分,“没什么,就是在教训新人。这小丫头不懂事,剧本写得一塌糊涂,我怕耽误您拍摄……”
“哦?”
沈凝挑了挑眉,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她慢条斯理地走到许知意的桌边。
她看了一眼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许知意,又看了一眼桌上那被摔得散乱的剧本。
沈凝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几页纸,随意地翻了翻。
“这场戏,我觉得写得挺好的。”沈凝淡淡地说道。
王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啊?可是……这逻辑……”
“逻辑有什么问题?”沈凝转过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王建国,“这场戏的核心是角色的隐忍与爆发,她写的台词很精准。倒是你……”
沈凝顿了顿,将剧本“啪”的一声拍回王建国的胸口,力道不大,却带着极强的羞辱性。
“王总监,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是你建议删掉这段心理独白的吧?怎么,现在把锅甩给新人?”
全场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一向高冷、不爱管闲事的沈影后,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小编剧,公开下总监的面子。
“沈老师,我这也是为了戏好……”王建国冷汗都下来了。
“为了戏好,就闭上嘴,少在片场耍官威。”
沈凝的声音冷了几度,眼神中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那是一种捕食者看到自己的猎物被别人觊觎时的愤怒,“还有,记住一件事。”
她走到许知意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帮许知意整理了一下歪掉的丝巾,动作亲暱而自然,仿佛在宣示主权。
“她是我的专属编剧,她的本子只有我能改。你,没资格骂她。”
这句话一出,就像是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懵了。专属编剧?这可是业内闻所未闻的殊荣。
沈凝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王建国,转头看向许知意,语气稍微放缓,却依然带着命令:
“跟我过来,我有关于剧本的问题要单独问你。”
……
沈凝的专属豪华休息室内。
门刚一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沈凝那副高冷的影后姿态瞬间卸下。
“沈老师,谢谢您刚才……”
许知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凝一把抓住了手腕,猛地拉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许知意被压在了化妆镜前的台面上。身后是冰冷的镜子,身前是沈凝滚烫而危险的躯体。
“谢我?”
沈凝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禁在狭小的空间里,眼神幽深,“口头上的谢谢,可太廉价了。许编剧,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那您想要什么?”许知意心跳加速,紧张地抓紧了身后的桌沿。
“你说呢?”
沈凝勾起唇角,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挑开了许知意脖子上的丝巾。
丝巾滑落,露出了那被遮瑕膏覆盖的脖颈。
沈凝看着那层厚厚的粉底,眉头厌恶地皱了起来。
“难闻。”她低声抱怨道,“一股廉价化妆品的味道,盖住了你的甜味。”
“是您让我遮的……”许知意委屈地小声反驳。
“我让你遮给别人看,没让你遮住我的食欲。”
沈凝霸道地说完,突然俯下身。
湿热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落在了许知意的脖子上。
“唔!”许知意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
沈凝竟然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她脖子上的遮瑕膏。那粗糙的舌苔刮过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
这是一种极度色情且羞耻的行为。
“沈、沈老师!这里是休息室……随时会有人进来……”许知意惊慌地想要推开她。
“门锁了。”沈凝含糊不清地说道,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而且,隔音很好。”
她耐心地将那些碍眼的粉底舔干净,直到露出了下面原本的肌肤和那两枚淡红色的牙印。
“干净了。”
沈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她的一只手顺着许知意的腰线滑落,隔着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按压在了许知意的大腿根部。
“啊……”许知意腿一软,差点滑下去,却被沈凝稳稳托住。
“刚才在外面,看你被别人欺负,我这里……”沈凝抓着许知意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很不舒服。我的东西,只能我欺负。”
她的心跳很慢,也很沉,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许知意的灵魂上。
“为了奖励我刚才的英雄救美……”沈凝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哑蛊惑,“让我咬一口,就一口。”
虽是询问,却根本不容拒绝。
沈凝再次张开嘴,尖牙弹出,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昨晚留下的那个伤口。
“嘶——!”
疼痛叠加着快感瞬间袭来。
许知意被迫仰起头,露出优美的颈项供人采撷。她的双手无助地攀附着沈凝的肩膀,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献祭的羔羊。
沈凝并不仅仅满足于吸血。
她的手探入了许知意的上衣下摆,冰凉的掌心贴上温热的肌肤,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内衣的边缘,轻轻勾勒着形状。
“嗯……别……”许知意在快感的冲击下,意识有些涣散,发出细碎的呻吟。
这是在片场,一墙之隔就是忙碌的工作人员,这种随时会被发现的背德感,让身体的反应比昨晚更加剧烈。
沈凝似乎很享受这种紧张感。她一边吸吮着甘甜的血液,一边恶劣地用膝盖顶在许知意双腿之间,轻轻研磨。
“湿了?”沈凝松开她的脖子,看着许知意迷离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看来以后在片场,也要多『照顾』你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沈老师!导演那边准备好了,催您过去走位!”
这一声喊叫像是冷水泼下,让许知意瞬间清醒过来。她惊恐地推开沈凝,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沈凝却显得从容不迫。她慢条斯理地擦去唇角的一丝血迹,看着许知意慌乱的样子,心情似乎很好。
她拿起桌上的丝巾,重新帮许知意系好,遮住了那处刚被“加深”过的标记。
“乖乖在这写剧本,哪也别去。”
沈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我的助理。记住,多吃补血的。”
看着沈凝优雅离去的背影,许知意无力地滑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滚烫的脖颈,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不仅仅是身体,连心,都在这种霸道的庇护与掠夺中,开始产生了可怕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