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刃般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间渗入,起初只是在房间里割出淡青的线,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线变成了带,继而漫溢,将整个房间浸在温吞的牛奶色里。
朦胧中,一位白毛美少女陷在蓬松的鹅绒枕里,她睫毛在眼睑投下羽毛状的影子,随呼吸而轻轻颤动。
床的另一边,一名少年已然苏醒。
他支着胳膊,凝望着她睡梦中微鼓的脸颊,像在观察一朵随时会绽放的花苞。
少女侧卧着,柔美的面庞恬静如初绽的花朵。
唇角那抹甜甜的梨涡悄然浮现,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带着奶糖般的甜香,胸口的起伏也随之轻柔。
少女银白的长发如瀑,铺满了枕头,淡淡的晨光恰好温柔地倾泻其上,将她的发丝染成半透明的金棕色。
视线再往下,她白皙的天鹅颈上星星点点散落着草莓印,锁骨和微露的北半球上还能看见淡淡的齿痕
“糟糕,昨天和琪宝玩得太high了,也不知道女生宿舍昨天有没有查寝”
舰长伸手抹去了琪亚娜流出嘴角的香涎,又在锁骨处的齿痕上揉了揉,细腻的触感刚从指尖传来,脑子就自然而然地像往常一样有了轻薄一番的想法,不过他的目光在那沉静睡颜上流连片刻,看到了琪亚娜幸福笑脸上藏着的疲惫,指尖终究没有继续往下探索。
“还是先做饭吧,十点钟还有课呢”
想到这里,舰长缓慢起身,床垫弹簧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的动作立刻凝滞,屏住呼吸,目光立刻粘回琪亚娜脸上——还好,她只是翻了个身,用空调被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
那蝶翼般的睫毛依旧安然低垂于眼前,未曾惊动分毫。
他扯了扯被子盖住琪亚娜裸露在外的修长双腿,掌心隔着被子沿她双腿的柔美曲线缓慢向下抚过,轻柔地将被褥仔细地掖紧压实,然后转身拉上窗帘走出了房间。
简单洗漱、晨浴过后,舰长利落地准备早餐。
他将预制的油条和吐司分别放进空气炸锅与吐司机,接着便在平底锅里化开一小块黄油。
嗞啦一声,磕入的鸡蛋瞬间泛起诱人的焦黄花边,他手腕轻巧一振,蛋便完美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回锅中。
正在舰长专心的依法炮制第二个煎蛋时,一种暖意毫无征兆地贴上了他的脊背。
先是带着睡意温热的轻风羽毛般拂过后颈,紧接着两条柔软的手如藤蔓一样从他肩头两侧缠绕而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猝不及防地被压住,一声低促的惊呼被舰长压在喉咙里,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平底锅的木柄的在指尖危险地滑动了一下,幸亏掌心本能地收拢,才堪堪稳住。
“我那个蛋别煎双面,要溏心的!”琪亚娜未醒透的娇憨声音紧贴着他耳后响起。
她温热的脸颊蹭着舰长肩胛骨,柔软的发丝瀑布般垂落,挠着他的颈侧和手臂,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痒意。
“你个小坏蛋!吓我一跳,差点把锅都掀了。”
琪亚娜闻言反而收紧了手臂,整个人更用力地贴上来,下巴抵在他肩头撒娇般轻轻摇晃:“谁让你偷偷摸摸跑掉,一觉醒来就没看到你了……还要多久才好啊……好饿!”
“好,好,马上就好。” 舰长背着她小心地摇晃煎锅,那枚完美的溏心蛋边缘逐渐凝结成诱人的焦糖色,蛋黄圆润饱满,像一枚凝固的太阳。
“好啦!等油条好了就能开饭了,乖乖趴好,别掉下去。” 舰长微微侧头蹭了蹭到琪亚娜的脸蛋,那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把嘴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轻轻呵着气:“舰长……反正还要等一会儿呢。”
“嗯?”舰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侧过头想听清她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琪亚娜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狡黠的诱惑:“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紧绷,才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后半句:“要·不·要·亲·亲·啊?”
舰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身后温软的身体,耳边呵气如兰的邀请,这一切都让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他关掉炉火,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没沾油渍的手背扶着她光滑的脸颊,精准地亲上了她那微微翘起、带着期待的嘴唇,捕获了那两片柔软的甜蜜
琪亚娜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环在他颈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张嘴含住了他的舌头。
但舰长动作猛地顿住,迅速向后仰头,拉开了几厘米的距离,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种“嫌弃”表情
“等等……”他盯着嘴唇间晶莹的拉丝,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你嘴里一股腥味,还没刷牙吧?”
“唔!”琪亚娜眼中期待的光芒瞬间凝固,脸上的红晕迅速从害羞变成了羞恼“大色狼,还不是因为你!你现在嫌弃我了是吧?你再说我以后不帮你……”
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舰长眼疾手快,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了她两片嘴唇,把她还没说出口的抱怨都堵了回去。
“唔…唔唔!” 琪亚娜后面的话瞬间变成了一串模糊不清的音节,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快去刷牙!不然你别吃饭了!还有,换上你自己的衣服!穿我一件衬衫就满屋子跑,真是个野丫头!”
“我们这是二楼,我怎么穿都没外人看得见,真是的,管得宽!”
琪亚娜不满地从他身上跳下,朝他大胯狠狠捏了一把。
舰长毫不客气,直接在她小翘臀上留下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哎呀,讨厌啦!”
舰长看着捂着屁股啪嗒啪嗒地跑向了浴室的琪亚娜,摇头笑了笑,开始将二人的早餐装盘。
……
舰长在餐桌旁坐了好几分钟,面前的煎蛋热气都快散尽了,却迟迟不见琪亚娜从浴室出来。
起初他以为她是在洗澡,毕竟女孩子洗澡总是需要点时间。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除了持续的水声,竟没有半点其他动静,连往常她边洗澡边哼跑调歌的声音都没有。
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那个笨蛋,不会又在湿滑的浴室里出什么意外了吧?
这下他彻底坐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隐私了,几步冲到浴室门口,脑子里已经闪过她摔倒在地站不起来的各种画面。
“琪亚娜!我进来了!”他急促地敲了下门,随即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然而,预想中摔倒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只见琪亚娜好端端地站在浴盆边,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刚过大腿。
她一只手里攥着他刚刚换下服,正在轻轻地地嗅着,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伸到了自己的欢乐豆上轻轻揉捏。
“咳!”舰长故意发出一点声响
琪亚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会因极度震惊和恐慌而睁到最大,瞳孔微微收缩,里面清晰地倒映出舰长的身影,写满了“完蛋了!”的绝望。
几乎是凝固的下一个瞬间,血色“轰”地一下涌上她的脸颊和脖颈,琪亚娜整张脸变得通红,像一只被蒸熟的虾。
“我…我我没…!不是!那个!它…它掉地上了!我我只是捡起来!对!捡起来!” 琪亚娜声音又急又尖,带着明显的颤音,像扔烫手山芋一样,猛地将手里的衣服甩开,试图用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掩盖事实。
见舰长一幅憋笑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话纯粹是欲盖弥彰,逃跑的本能瞬间占据上风。
在极度的羞窘中,琪亚娜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准备飞速逃离现场。
然而,就像过往发生过无数次的事情一样——琪亚娜刚一转身,光着的脚丫就在湿滑的地砖上打了个出溜滑。
“哇啊啊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表演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幸好舰长反应极快,迅速向前一揽,精准地箍住了她因为惯性而向前倾的腰肢,猛地往回一带——
“唔!”
琪亚娜只觉得天旋地转间,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拦下,随即整个人便撞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
她的俏脸贴着舰长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传来的稳健心跳和胸腔的震动。
“投怀送抱也用不着这么激烈的开场方式吧,琪亚娜同学?”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语气里充满了戏谑,“你刚刚在干嘛?炫压抑了?”
“谁、谁投怀送抱了!我……我自己能站稳!”她嘴硬地反驳前半句,声音却因为紧贴着他的胸膛而显得有些闷,手上的力道也一点没松,反而抓得更紧了点。
“压抑了跟我说,别憋着”
琪亚娜如此饥渴并非二人性生活不和谐,单纯是由于她太杂鱼了,昨天晚上她“大姨妈”刚走,明明说好要大战三百回合的,但才过了几十分钟她就被舰长操晕过去,实在丢人
舰长吻上了琪亚娜樱桃小嘴,一只手揉捏着她挺拔的胸部,另一只手则直接来到她湿哒哒的腿间。
“唔,死鬼!不要扣我小豆豆!”
琪亚娜伸手去抓舰长胳膊,但由于她被舰长高超的技巧弄得全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因此在舰长眼里,现在的琪亚娜的动作无异于她抓着他的手扣自己的欢乐豆。
“琪亚娜真是嘴硬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舰长一把捞起琪亚娜,迫使她双手撑在洗漱台前。
梳妆镜映出琪亚娜青春诱人的身体,她白皙的皮肤因为情欲而微微泛粉,胸前两团美乳被舰长的大手揉成各种淫靡的形状,少女眼冒爱心,舌头耷拉在外,一副欢愉之色。
“琪宝我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又色又可爱”舰长的舌头在琪亚娜脸蛋上舔来舔去,一直舔到她的嘴角,琪亚娜默契的回头和他吻在一起,小手熟练地抓住了舰长上翘的肉棒上下套弄。
舰长有着一根和他阳光长相丝毫不匹配凶恶的肉棒,硕大的紫色龟头上,兴奋的马眼微微开合,散发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棒身近二十厘米长,上面凸起的青筋极大增加了摩擦的快感,每当舰长用它轻轻一挺,就会让琪亚娜瞬间丢盔卸甲。
“琪宝嘴再硬,嘴唇亲着也是软绵绵的呢”
“啊……不准欺负我……快点……啊……给我”
舰长假装没听懂,故意用肉棒在琪亚娜阴唇上蹭来蹭去:“想要什么呀?告诉我我就给你”
“给……给我……舰长的……臭鸡鸡……啊!……啊!……好棒!……舒……好……舒服……啊……”
正如琪亚娜特别喜欢舰长一样,她的小肉壶也特别喜欢舰长的大肉棒,而且它一点也不傲娇,杂鱼小穴如同小嘴一般含着突入的巨物热情吮吸。
舰长的肉棒借着爱液的润滑直接一杆进洞,没入进少女花心之中。
温暖多汁的肉洞包裹着舰长硕大的龟头阵阵蠕动,为他做着无比色情的按摩。
敏感的冠状沟被紧紧缠绕的穴肉刮过,舰长爽得全身毛孔都要打开了,他疯狂地挺着腰,加速蹂躏着琪亚娜的淫穴。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回荡在浴室内,琪亚娜的翘臀被舰长撞得通红,雌叫连连,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情欲,水润而迷离
“嗯……嗯……舰长的……鸡鸡……好大……太深了…慢一点,嗯……不行了……嗯……更喜欢了嗯……咿呀啊啊啊~!!”
琪亚娜的小脑袋不受控制的抬到极限,爱液四溅,腿一软倒在洗漱台上,眼角还挂着象征快感的泪水。
“这就早漏了?还说自己不是杂鱼?”舰长看着在快感中全身痉挛,双腿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的琪亚娜,忍不住调侃。
琪亚娜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高潮快不算杂鱼……杂鱼!……快感太强烈的事,能算早漏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少吃多餐”,什么“全身心投入”之类,引得舰长大笑起来,浴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那就再来一次吧,我还没进状态呢”
“唔!”
早被肉棒捅到站不稳的琪亚娜只能身体颤抖着跪趴在地,胸部和头部紧贴于地,屁股高高翘起,迎接着身后的冲击。
舰长抱着她纤细的腰肢,黑乎乎的肉棒猛烈进攻着粉嫩的肉穴。
半个小时后,舰长终于来了感觉,一边奋力的顶着腰,一边重重拍打着琪亚娜的屁股,把它打得通红
“被打屁股…好棒…慢一点,哈……我又要去了!”
“哈…琪宝…我也要射了…等我一下”
“好…一起去…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舰长猛地压在琪亚娜背上,粗暴的扳过她的俏脸吻了上去,随着一阵剧烈抖动,无数白浊通通被射进少女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泄身4次后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内射,滚烫的爱意在身体内部迸发,温暖的幸福感从子宫蔓延到全身,被操成阿黑颜的杂鱼琪亚娜双眼翻白,彻底昏了过去。
她失去控制的淫穴泄洪般哗啦啦的喷水,淫乱的爱液直接洒了一地,带着骚味的尿液也漏的到处都是。
“哎,得先把地拖了……还找点事情给我在贤者时间做,琪亚娜你人怪好的嘞”
琪亚娜悠悠醒来,只见自己被摆在餐桌上,一层炼乳被挤上了右胸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藏在下面粉嫩的乳头。
舰长趴在她左胸,津津有味的吮吸着,舌苔不停摩擦粉嫩的乳头乳晕,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乳头传遍琪亚娜全身。
“幼稚鬼!嗯…又玩这套…下流!”
舰长松开被吸大的乳头,嬉笑着抬头看着琪亚娜:“琪宝你醒啦?”
“幼不幼稚啊?你玩过家家呢?”
“什么过家家,趴在美少女胸上喝奶可是所有男人的梦啊!”
“无聊!”琪亚娜白了他一眼,忍着被吸奶的快感拿着一块吐司在右胸上抹了抹,直接吃了起来。
“喂!食物之间禁止相互攻击!”舰长不满地喊道。
被他品尝的时候还敢吃东西,分明是看不起他啊。
“你才是食…唔!咳咳咳”
琪亚娜下体内原本低速待机状态的凶恶肉棒突然开始冲刺,强烈的快感差点让她被呛住。
“咿呀呀!舰长的…臭鸡鸡又动起…来了!”
舰长扶着琪亚娜白皙的大腿,腰部用力摆动,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下身,见她被撞得失去了反抗能力,舰长这才满意极低了速度。
“琪宝,感觉怎么样啊?”
“啊…哈…啊…”
硕大的肉棒将琪亚娜的肉壁撑开到了极限,不断刮蹭着膣道里的每一寸肉褶,把她操得连连颤抖。
还嫌不够的舰长低头含住少女的蓓蕾,受到刺激的她夹得更紧了,阴道像一个肉环一样死死箍着在内横冲直撞的肉棒,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啊哈……啊嗯,坏……舰长你…啊,好棒啊……”
琪亚娜死死保住舰长脑袋,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锁在他身后,两只可爱的小脚在他屁股上一通乱蹬。
真是一具充满诱惑的身体啊!
舰长心中暗想,只要稍加刺激,琪亚娜的下体就会死死缠住他的肉棒,带来全方位的爱抚。
有些不在意女性感受的人会把女性的性器称为鸡巴套子,虽然他不愿意这么叫,但是琪亚娜的下身真的就像为他的肉棒专门准备的套子一样,每次都能为他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感。
至于刺激点位嘛,琪亚娜有无数个,从头到脚爱抚、舔舐过她的舰长记得其中的每一个——耳廓、耳垂、下颚、脖子、锁骨、腋窝、乳头、乳晕、肚脐…可以说,不管用什么体位交欢,舰长都能毫不费力的刺激她的敏感点。
“好棒……要被大鸡鸡……操死了……呃啊…”琪亚娜满脸酡红,娇吟声越来越销魂。
“我要射了,琪宝,给我接好!”
随着十来分钟的激烈交合,舰长感觉到自己快到极限了。
他用力抽插了好几下,像要将琪亚娜戳穿了一样把自己的龟头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小穴深处,随着琪亚娜一阵浪叫,滚烫的精液从舰长肉棒中喷涌而出,射进她的花心。
趁着高潮的余韵,舰长爬上桌扑向琪亚娜,舌头强势挤开她的嘴唇侵入她的小嘴之中,两条舌头激烈地相互搅拌,交换着唾液,品尝着对方的爱意与欲望。
几分钟后,阵阵抽搐的琪亚娜勉强从被内射的高潮中缓过来,她拉着舰长的手艰难地从桌上滑到地板上,以鸭子坐的姿势直起身子,主动的靠近舰长胯间的巨物,张嘴给它吞进了进去。
这个行为并非因为威逼或者利诱,而是两人水乳交融无数次后少女的自觉。
琪亚娜用温暖的口腔裹住整个龟头,小手揉弄着舰长的蛋蛋催促他交出存货,舌头扫过冠状沟和系带,捅开马眼大口吮吸。
在忍着微微的恶心将口中腥臭的精液全部吞下后,琪亚娜像小狗一样吐出舌头让舰长检查。
上午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通红的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晕。
那双平日里清澈狡黠的蓝色眼眸,此刻仿佛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水光莹莹,倒映着细碎的光点,美得惊心动魄。
最令舰长血脉喷张的是她樱桃小嘴的嘴角上挂着一根卷曲的断毛,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场面满足着舰长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征服感。
看着她难得露出的这种温顺,一阵强烈的、几乎要将他胸腔撑破的情感猛地涌了上来,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理智,晨炮后的心跳本就尚未平复,此刻更是疯狂地擂动。
血液奔涌着冲向四肢百骸,也冲上了他的脸颊和大脑,让他瞬间进入发癫状态:
啊啊啊!
琪亚娜!
居然能被你喜欢,我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吗?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个表情!
这个眼神!
我死了!
琪亚娜·卡斯兰娜!
我好爱你啊!
我爱你爱到圣芙蕾雅学园所有的樱花同时盛开又凋零!
爱到天命总部的浮空岛都掉下来!
爱到崩坏能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就算海枯石烂!
就算终焉降临!
我也至死不渝!
这些滚烫的、近乎癫狂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奔腾、咆哮、翻江倒海,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比真挚而狂热的情感。
他的脸颊因为内心情绪的剧烈翻涌而迅速升温,眼神充满了过于浓烈的感情变得异常明亮甚至有点可怕,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语倾吐而出——
琪亚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炽热目光盯得有点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段距离:“舰…舰长?你没事吧?脸好红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句关心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他那快要爆炸的情感气球。
“我……我……”
发癫的施法前摇被打断,舰长嘴唇嗫嚅了几下,那些惊天动地的情话被迫喉咙里翻滚、挤压、最终……竟然奇异地融合、坍缩成两个字——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琪亚娜,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却又宠溺大声地“告白”道:
“——笨——蛋!!!”
声音洪亮,回荡在餐厅里,带着一种浓浓的羞耻感。
“……”琪亚娜彻底愣住了,完全没跟上这神奇的脑回路。
几秒钟后,她反应过来,瞬间炸毛:“哈?!人家好心关心你!你居然骂我笨蛋?!你才是笨蛋!超级大笨蛋!”
而舰长在吼出那两个字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抖动。
完了。
他内心一片绝望的空白。
明明是想表达爱意,结果却说出了最像挑衅的话。
那种极致的爱意无法宣泄出口的憋闷感,和说出“笨蛋”后的巨大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原地被崩坏兽叼走。
(救命!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啊!我想说琪亚娜我爱你啊!至死不渝的那种!可是……可是那些话说出来也太肉麻了吧!但是…但是…“笨蛋”好像更糟糕了啊!!!哎,也不能怪她打断,上次涩涩的时候憋了半天憋出一个“琪宝我要操死你”,完事时还被她揍了一顿,我嘴怎么这么笨啊!)
琪亚娜气鼓鼓地看着他这副奇怪的样子,原本小小的怒火渐渐被疑惑取代:“……喂?你…你没事吧?真的奇怪哎……”
“算了算了,”舰长低声嘟囔,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才是笨蛋……行了,没事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试图将这一页翻篇,“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饭吧!”
“还是a级学员住的好,独立小别墅里做什么都行,我那破宿舍小就不说了,还要和别人合住,干什么都不方便!” 琪亚娜嘴上抱怨个不停,手中的叉子却已经精准地刺穿了盘中央那枚完美的太阳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颤巍巍的一大块塞入口中。
一声满足又烫嘴的含糊呜咽立刻从她鼓起的腮帮子里溢出。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谁让你还是c级呢?再忍一忍吧,等你明年毕业了,我把休伯利安最好的房间留给你!”
“真的?说话算话!”琪亚娜的眼睛瞬间亮了,甚至暂时忽略了下一根油条,但随即又狐疑地眯起来,“……等等,可我那时候顶多b级啊,按规矩根本没法分配到休伯利安上的职位吧?你又想画大饼骗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更加清晰,“天命有一项‘杰出人才配偶安置政策’。到时候……”
空气仿佛静了一瞬。
琪亚娜咀嚼的动作彻底停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还像小松鼠一样鼓着。
“配、配偶?!”无异于求婚的词让她的大脑差点过载,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一直蔓延到耳尖,她猛地低下头,试图用狂吃来掩饰快要烧起来的害羞,一把抓过油条塞进嘴里,发出巨大的“咔嚓”声。
“蘸着吃,别噎着。”舰长将温热的牛奶杯推到她手边。她“噌!”的一下站起,捧起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小笨蛋,”舰长带着无奈的笑意,“不是叫你站起来吃,是叫你用油条蘸着牛奶吃。”仿佛被她的好胃口感染,舰长三两口解决了自己面前的食物。
随后他放下筷子起身,先把她摁到座位上,然后擦掉了她嘴角的碎屑。
“嗝~ 我光盘了!” 他手指还欠欠地在她鼓得像小仓鼠似的腮帮子上弹了一下,“我去整顿内务,顺便拯救一下被某人‘蹂躏’过的被子。”
“你嘛——”他拖长了调子,视线从琪亚娜沾着油光的嘴角,滑过狼藉的餐盘,最后落在她同样油腻腻的手指上,“吃到后面,负责把碗洗了!” 接着,舰长忽然倾身,鼻尖几乎要贴住她的脑袋,作势嗅了嗅,眉头夸张地一皱,揶揄道:“然后去洗个澡!折腾一晚上又一早上,一身汗了。”
“喂!是被你折腾的!” 她含糊地抗议,看着他转身走向卧室的挺拔背影,她对着空气用力挥了挥小拳头,无声地做了个“揍扁你”的口型。
可那双气鼓鼓瞪着他的眼睛,在对上他含着笑回望过来的目光时,瞬间就泄了气。
琪亚娜悻悻地收回鬼脸,认命般地耷拉下肩膀:“哼!就知道使唤人!知——道——啦——”
二十多分钟以后,一个身影带着刚洗漱完的清新水汽进了舰长房间,琪亚娜穿着一身柔软的休闲装,发梢还有些微湿,浑身散发着沐浴露淡淡的甜香,像是刚刚成熟的蜜桃。
她手里笨手笨脚地端着一个水果拼盘走过来,苹果块切得大小不一,香蕉片厚一块薄一块,但色彩搭配得意外地有活力,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她自然地坐到舰长胯上,然后身子一歪,就挤进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把拼盘放在自己腿上。
“在玩什么呀?”她嘴里含着一块苹果,含糊不清地问,脑袋蹭着他的下巴。
舰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操作着鼠标键盘,带领部队清理着街道上感染的村民。
“一个老爹那代的老游戏,最近出了重制版”舰长分心答道,眉头紧锁。
“哦……你的小人为什么在打那些绿色的村民呀?”琪亚娜好奇地指着屏幕。
“因为他们感染了瘟疫,很快就会变成怪物……”舰长话说到一半,屏幕上一个步兵被数个僵尸围杀倒地,他懊恼地“啧”了一声。
垃圾游戏!
他内心忍不住吐槽,剧情台词一大堆错别字,而且游戏设定真是…… 他回想起自己开局时,还下意识地想速升本出牧师,看能不能“治疗”这些市民,结果完全是徒劳。
游戏的机制强制他必须进行这场屠杀竞赛。
由于最初一刻的犹豫和策略错误,他的进度始终比魔王慢一步。
最终,魔王的嘲讽声响起,屏幕上亡灵大军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的部队,屏幕上弹出了“任务失败”的提示。
舰长松开鼠标键盘,有些丧气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输啦?”琪亚娜感觉到他的情绪,仰头看他,顺手叉起一块香蕉递到他嘴边。
舰长张嘴吃了,咀嚼了几下,才闷闷地说:“嗯,输了。这关……是屠城。”
“屠城?”琪亚娜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和细微的抵触,“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吗?”
“游戏设定就是这样。要么你动手,要么等他们变成更强的怪物来杀你。”舰长指着失败的屏幕,“你看,我一开始心软了,想找别的办法,结果输得更彻底。”
(也许有时候……就不能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舰长在心里总结游戏教训
但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更深的困惑和挣扎,喃喃自语:
“可是……就算我在这场屠杀比赛里赢过了那个魔王,杀得比他快、比他多,那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我是一个比魔王更高效的屠夫吗?用这种手段获得的‘胜利’,它本身……不就是一种失败吗?”
他陷入了游戏带来的哲学悖论,表情严肃。
琪亚娜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她完全听不懂他那套复杂的逻辑,但她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迷茫,生怕他多想。
她突然转过身,用沾着一点点果汁的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打个游戏还让你搞上哲学了!”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舰长就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人!才不会是什么屠夫呢!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啦!上次那件事你做的就是最佳选择,无论谁来都不会比你处理得更好了!”
她凑上去,飞快地在他还在发愣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留下一点甜甜的水果味。
“别想啦!”她一把拉起他的胳膊,“赶紧吃完出门!再磨蹭上学要迟到啦!”
……
圣芙蕾雅学园门口总是熙熙攘攘,充满了活力,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说笑着涌入校门,晨风吹拂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
舰长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带着果香的吻里,心情愉悦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然而这份愉悦很快就被陡然加剧的重量压得一沉——那个属于琪亚娜的挎包,不知何时又惯例性地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琪亚娜!你不是力大如牛吗,还让我帮你拿包?你这包里头是装了两块板砖吧?沉死我了!”
听闻此言的琪亚娜回头,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臭舰长,你仔细看看!这熙熙攘攘的圣芙蕾雅学院!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你!给我!找出一个!帮!男!生!拿!包!的!女!生!来!”
“可……可是……你这包它……”
“别可是!别废话!在哪都是男的帮女生拿包,等下别动——”她说着,在包里翻找起来,“——赶紧帮我拧开!” 一瓶冰镇的无糖可乐被塞到舰长手里。
舰长一边轻松地单手拧开瓶盖,一边嘟囔:“行行行,你有理,你最大!能一拳打死崩坏兽的是你,拧不开瓶盖的也是你!”。
“嗯~ 这就对了嘛!在你面前人家可是淑女!要不要挽手?” 琪亚娜还没等他回复,便自然地伸出手挽住舰长没拎包的那只手臂,“走吧臭舰长,包背好,里面可有我带到学校的‘板砖’…哦不,零食,等你给你点,嘿嘿嘿”
结束斗嘴之后两人自然地并肩汇入人流。周围人声嘈杂,但与他俩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静谧气泡,安静了几十秒后,琪亚娜率先打破沉默
“臭舰长,‘板砖’背得还舒服吗?”她晃了晃还剩小半瓶的可乐,然后非常自然地把吸管递到舰长嘴边:“喏,奖励你一口,冰得正好。”
“这还差不多!饮料还是琪宝喝过的好喝”
“哎呀羞死了,讨厌!”
正在两人腻歪之际,一名小女生出现在他们面前,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脸颊泛红,声音颤抖地说:“学长,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舰长愣了一下便猜到了她要干什么,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琪亚娜想要求助,琪亚娜则后退了几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是这个学期第几次来着?臭舰长还真是受欢迎啊…)
“学长,我…我喜欢你!这是我写给你的信…”
小学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粉色的信,信封的边缘已经被她捏得有些皱褶。
由于舰长始终保持着100%的表白拒绝率,因此在校园论坛上获得了“自走冰山”的雅号,要是在平时,他肯定把信一扔就走了,但是这次由于琪亚娜在场,舰长不想太凶,只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呃…不好意思啊…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
“我…我…呜呜!”
告白被拒,场面直接僵住,周围路过的女同学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掩嘴偷笑,琪亚娜走近轻轻拍了拍小学妹,安慰道:“我哥就这样木头脑袋,别难过,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呜呜……谢谢你……呜呜呜……”
小学妹对琪亚娜欠了欠身表示感激,然后哭着跑开了,丝毫不知道导致她表白失败的最终原因就是这个安慰她的女孩。
舰长看着小学妹的背影显得有些尴尬,但终于松了口气。
而琪亚娜在目送小女生走远后,转过身,脸上挂着调皮的笑以及胜利者的从容,朝舰长伸出手:“情书给我看看呗~”
舰长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琪亚娜眨眨眼睛:“哎呀,我又不会笑话你,我就是好奇嘛~再说了,我可是帮你解了围,你不得感谢我一下?”
“好吧好吧,给你看,不过不许乱说!”
“哇~写得好深情啊!臭舰长,你魅力不小嘛~‘学长如同黑夜中的北极星那样指引我方向’?噗,臭舰长你晚上会发光吗?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行了,看完了就还给我吧。”
“别急嘛,我再仔细看看,学习学习,说不定哪天本小姐心情好了也给你写一封呢”
“得了吧你,当初你都没有…”
舰长话还没说完,琪亚娜便瞪了他一眼,同时亮出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他见状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时,上课预备铃如同救场一般响起,人流移动的速度明显加快,学生们纷纷跑向自己的教学楼。
两人分别之际,琪亚娜一把接过自己的包,动作麻利地甩到肩上,动作无比轻盈,没有半点嫌包重的样子。
“下课老地方等我,一起去吃饭!下午说好的!一起去吼姆乐园玩!我要去那里的水族馆,看新来的小企鹅!还有那个超大的魔鬼鱼!”
不等舰长完全回答,上课铃尖锐地响了起来来,盖过了周围的嘈杂。
“完蛋了!迟到被发现的话,姬子老师又要揍我了!”话音未落,琪亚娜已经像一阵风一样转身飞奔,麻花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充满活力的弧线。
随着上课铃的余音彻底消散,原本熙熙攘攘的校园瞬间变得空旷而寂静,一种近乎萧条的宁静笼罩下来。
舰长独自站在这一片突然降临的、于他而言有些格格不入的寂静里。
他的目光掠过走廊墙壁上“禁止喧哗”、“禁止奔跑”的校规标语,掠过身边仅剩的几个行色匆匆的同学,一股感慨油然而生,他们也和琪亚娜一样,天真地以为世界的边界就是学院的围墙。
自己作为留校深造的指挥系硕士,考勤什么的比他们宽裕了不少,可现在的他却只想快点毕业。
毕业了,就能名正言顺地带着琪亚娜离开这个像家又不是家的圣芙蕾雅学院,就再不用天天在这条拥挤的走廊里经历注定会到来的短暂的分别,也再不用掐着课间十分钟争分夺秒地和琪亚娜说会儿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座象牙塔是保护罩,也是囚笼。
这里的阳光越好,欢声笑语越真实,就越是衬得他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异类,他需要不断的前进,需要获得足够的力量和一个能带她远离这一切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不属于此地的疏离感强行压下,收拾心情,快步走向那座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半球形模拟教学楼。
对他来说,那里冰冷的全息投影和残酷的模拟战,或许比窗外这片温暖的、属于别人的校园,更让他感到“真实”。
……
幽蓝的全息投影笼罩着半球形教室里,已经有几名学生在环形操作台上模拟长空市实战。
舰长来得最晚,被分配到倒数第一位,等得有些无聊的他指尖快速划过闲置的控制屏,开了一局模拟训练。
模拟内容:
模拟舰突遭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率领的崩坏兽群围攻,舰体左侧通讯即将瘫痪。
要求:
60秒内提交反击方案,并实操指挥训练舰击退贝纳勒斯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让爱酱…咳,舰载AI接管左侧防空炮,然后我派女武神…”
一旁一位体型修长面容温婉的女武神等他摁下回车后,指了指屏幕:“小空,你这样的话,甲板这里会有漏洞”
与舰长说话的是安娜·沙尼亚特,他名义上的表姐,也是姬子老师带的学生。
安娜是圣芙蕾雅在读学员中实力最强的一位,战斗经验及其丰富,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模拟机过了一会儿得出模拟结果:“模拟结果为:B区6人全部阵亡,甲板失守,模拟舰外围被贝纳勒斯占领”
控制屏里的模拟舰在烈焰中倾斜,警报声撕心裂肺,舰长盯着屏幕上女武神被冲击波掀飞的慢镜头,手指无意识掐进掌心。
“不是吧姐,我记得模拟舰的参数,护盾峰值应该刚好覆盖贝纳勒斯的全力一击才对,系统判定女武神减员的逻辑在哪里?!”
“过度依赖纸面经验可是会输的哦~”安娜指了指回放:“贝纳勒斯攻击大型舰船的经验非常老道,它刚刚使用了假的攻击动作诱导你提前开盾,而它却等到模拟舰护盾开始衰减后才发动的攻击”
舰长有些泄气地将耳机甩在桌上:“它也太狡诈了,要是实战遇到的话可要吃大亏”
“没事的小空,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进步,不过请你记住,你的战斗能力已经很出色了,但今后你需要扮演的角色是指挥官而不是战士,在指挥方面一点要多下功夫,对各类崩坏兽的攻击方式也要牢记,作为一名主力舰的舰长,你日后的许多决策都会关乎全舰人的安危.”
“我好怕自己做不到… ”舰长双手抱头猛揉自己的头发,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抬头满是期待地看向安娜:“表姐,你马上毕业了,A级女武神能选入职方向的吧?要不… 就去休伯利安号吧?明年姬子老师退休,我需要一个最信任的军师!” 他笑了笑,试图用轻松语气,“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休伯利安就是你带我的,你说那是能守护世界的钢铁堡垒…”
“当然记得啦,你那时候特别激动,爬舷梯都摔了好一跤。要是能在姬子老师的船上,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当然很乐意。”
然而,安娜的笑容快速敛去,目光转向不远处正在进行的长空市战役复盘,她的声音低沉下来:“但是… 我听学院长说,我大概率被分配到驻马尼拉的雪莲小队了。”
舰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猛地抓住安娜的手臂:“驻马尼拉?!雪莲小队?!我听说… 听说她们…”
安娜反手握住舰长的手,指节有些用力,仿佛在汲取力量,也传递着决心:“嗯… 前不久在长空市外围。他们负责断后,掩护最后一批平民撤离通道,正副队长… 都牺牲了… 战斗太激烈,连完整的遗体都没能…小队编制几乎打光了,活下来的队员也需要重建信心,现在需要有a级女武神去挑起这个担子。”
“是因为第三次崩坏?支援长空市… 学院里好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
“是啊… 怀特教官… 顾老师…他们都…所以你看,崩坏… 它从来就不在课本里,也不在远方。它就在我们身边,夺走我们认识的人,打碎平静的生活… ”
舰长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发白。他想起了教导自己战术技巧的怀特教官爽朗的笑声,想起了上崩坏能导论的顾老师… 他们都留在了长空市。
“长空市周围的驻地太危险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要去处理它的次生灾害”安娜的话让舰长想到了马尼拉的危险,不仅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让他下定了决心,他猛地站起来“我要申请提前毕业!我去找学院长申请!我可以去做特殊测试!只要我能提前拿到任职资格,我就以缺少人手的名义把你调回休伯利安,我不能让你去马尼拉!”
(你还是太孩子气了,哪怕你正式任职,也只有休伯利安的指挥权而没有人事权,再说A级女武神的调动,绝非你能插手决定的)
安娜听到“提前毕业”时眼神骤然锐利,罕见的在他面前严肃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战场上指挥官特有的压迫感:
“坐下!”她一个短促有力的命令,瞬间压制舰长的激动,“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过家家吗?!提前毕业?凭你现在的能力去指挥休伯利安?那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死你自己,更会连累你未来的队友!”
看到舰长被她严厉的态度震慑住,安娜的语气稍微缓和,但内容依然沉重无比。
她走到舰长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下,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听着,崩坏不会因为你的‘好心’或者‘勇气’就对你手下留情。它只认实力,只认结果——生或死。你以为提前毕业参战是英勇?我告诉你,在真正的战场上,一个不合格的指挥官,他手下士兵的伤亡率会比平均水平高出30%甚至更多!那些额外的死亡通知书,就是指挥官能力不足的代价!你想让我或者琪亚娜的名字出现在那种报告里吗?你想让那些信任你的队员,因为你的愚蠢冲动而死吗?”
舰长被安娜的话彻底震撼了。
他眼中的冲动之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冲击、羞愧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紧握而发白的手指关节。
等他再抬起头时,眼神少了一份少年的轻狂,而是充满了沉重如山的觉悟决心。
“…我明白了,表姐。我会… 我会留在这里。我会把每一门课、每一次训练、每一次推演,都当成战场。我会拼了命地去学,去练,去变强……直到我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站在你身边,站在所有需要我的人前面。不是为了逞英雄…”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安娜“而是为了,在未来能让更多人活着回家。”
安娜看着舰长眼中那抹沉重的决心,知道自己的话虽然残酷,但真正触动了他。她严厉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期待着那一天,期待一个真正强大、可靠的指挥官弟弟。”她脸上严厉的神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欣慰与不容置疑的信任的复杂表情。
她努力地想弯起嘴角,恢复往常那般温婉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带着一丝难以抹去的沉重。
:“为了那一天能早点到来,也为了… 我们都能平安看到它,加油吧!”
放学后,琪亚娜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人群,发梢被风扬起像跳动的银焰。
“让一让让一让!本小姐有急事——!”等她冲到模拟楼,没看到舰长的身影,估计他还没到,才松了口气,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跃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立刻倾倒给他。
那些细碎的、无聊的、甚至有点傻气的小事,在此刻都变得无比重要,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
“下课了!!!姬子老师临时加了一个战术急救教学,拖堂拖到地老天荒,气死我了!!”——发送
“你在哪?我快到你楼下了!”——带着一个期待的颜文字(✧◡✧)。
“今天的学校里居然没有堵?”——一个惊讶的表情。
“啊呀!走路不看路摔了一跤!”——一个捂脸哭的表情。
消息一行接一行地敲出,手机微微发烫,像极了琪亚娜此刻的心情。
她低头盯着屏幕,拇指悬停在发送框上方,脸颊更烫了几分,一个酝酿已久的句子几乎要冲口而出: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有点犹豫,但是琪亚娜左看右看没人注意她时,还是小声地把嘴凑近了手机,开始语音转化:
“今天上课,我前面坐的是……噢,你不认识,不说名字了,反正是几个同学,上课的时候我听到她们在小声议论你,说你昨天训练时好认真,踢球的样子超帅!比电视上的神州国足还厉害!
然后,重点来了!她们中有一个突然转过来,神神秘秘地问我:‘哎,琪亚娜,你跟你哥那么熟,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天知道我多想直接喊出来:‘有啊!就是本小姐!’ 啊啊啊啊!
憋死我了!
但是我只能假装淡定说:‘啊?这个…我不太清楚诶,他没说过…’
她们那表情,明显不信!还起哄!烦死了!不过…嘿嘿,她们这么在意你有没有女朋友,果然你也超受欢迎的嘛!
总之,你快点来!我要当面跟你吐槽!憋着太难受了!”
语音结束,指尖落下,系统进行文本转化。突然,屏幕毫无征兆地瞬间黑了。
琪亚娜猛地刹住脚步,差点被自己绊倒。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手里这块冰冷沉默的黑色玻璃板,用力按了按侧边的电源键——毫无反应。
再按,依旧一片死寂。
那点刚刚漾开的甜蜜笑意瞬间冻结在嘴角,随即被一股巨大的的懊恼取代。
“啊!”她泄愤似的低叫出声,一种混合着失落和焦急的情绪瞬间攥紧了心脏,不由得烦躁地跺了跺脚。
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话……全没了!
“糟了糟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没电啊?他肯定不知道我到了,那么多话白打了!而且这些话现在不铺垫一下,我等下怎么说得出口啊!”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吵闹声毫无预兆地灌进耳朵,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拉扯着她紧绷的神经。
“是我的!我先看见的!”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涨红了脸,死死攥着一小包糖。
“才不是!那包糖明明在我脚边!”另一个同样气鼓鼓的小女孩毫不示弱地跳着脚,伸手就抢。
“给我!”
“不给!讨厌鬼!”
几个更小的孩子围在旁边,有的不知所措地咬着手指,有的则跟着瞎起哄甚至直接参与抢夺,尖叫声、哭闹声混杂在一起,一波波冲击着琪亚娜的耳膜,和她心里那团因为消息未发而憋闷的烦躁感猛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别闹了!”
琪亚娜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已经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懊恼和火气冲口而出。
声音并不算特别大,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切开了那片嘈杂的空气。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扭打在一起的几个教职工子女猛地僵住,保持着互相拉扯的滑稽姿势。
旁边起哄的孩子也像被施了定身法,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所有吵闹的、哭泣的、叫嚷的小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几双清澈又带着点惊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聚焦在琪亚娜身上。
琪亚娜脸颊微微泛着红,眉头微蹙,眼底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窝火,还有一点被孩子们集体围观的的惊讶。
在孩子们仰视的视角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天然属于“大孩子”的权威感。
这种感觉并非来自成年人的严厉或师长的地位,它更原始,更纯粹,仿佛年长的幼兽对懵懂幼崽那种本能的、血脉里的压制力。
她是比他们“大”的存在,是行走在更高年级、更广阔世界里的“大孩子”。
她拿过那包糖拆开包装袋(诶?这不是我包里的糖吗,怎么掉出来了?):“好了,好好玩,别打架,好吗?要懂得分享。” 琪亚娜声音柔和了许多,但那份“大孩子”的余威仍在,她把糖分给小朋友们,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被意外平息了。
教学楼的楼梯间里,舰长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跳,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击:
“刚结束!马上到,抱歉抱歉!”
“模拟测试最后一个才到我,不然能早点… 你还在楼下吗?”
舰长看着没有新回复的对话框,咯噔一下:“琪宝?”
他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对方正在输入…”或者一个“不理你了”的表情包。
然而,屏幕一片死寂,那几条道歉消息像石沉大海,连个“已读”的提示都没有,琪亚娜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那句孤零零的“下课了!!!姬子老师临时加了一个战术急救教学,拖堂拖到地老天荒,气死我了!!”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平时琪亚娜回消息都很快,就算有事也会发个表情包。
今天这杳无音信… 他一边跑一边不死心地刷新着对话框,那几条道歉信息前的‘未读’标签刺眼得很,他猛地停住脚步,一拍脑门:
“完蛋了完蛋了!” 他低呼出声,脸上写满了懊恼,“我说了下课就去找她的!模拟结束离下课都四十多分钟了!这下真惹她生气了,她肯定等得不耐烦了!”
他几乎能想象出琪亚娜生气的样子,抱着胳膊,气鼓鼓地站在花坛边,小脸绷得紧紧的,看到他过来就扭过头不理人;或者更糟,直接气得走掉?
当舰长气喘吁吁地冲到小广场时,预想中琪亚娜独自生闷气或者已经离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相反,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瞬间愣住,又觉得无比可爱的画面:
花坛边的树荫下,一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孩子齐刷刷地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小圈,脑袋凑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舰长悬着的心瞬间落下一半,随即又被这过于和谐的画面逗得想笑。
他放轻脚步,悄悄走近。
孩子们先发现了他,有几个抬起头。
他立刻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小朋友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孩子们眨巴着眼睛,居然都很配合地没有出声
舰长成功地悄悄站到了琪亚娜身后。
她毫无察觉,正指着地上,小声地对旁边的中分小男孩说:“你看,这只蚂蚁好大,后面跟着的好小……”舰长双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和那群毛茸茸的小脑袋。
就在这温馨时刻,一个不长眼睛的斯文男生路过此地,被这“人与自然”的和谐场景吸引,或者更可能是被蹲在那里的琪亚娜的侧影吸引,也凑了过来。
他推了推眼镜,看清地上的蚂蚁后,带着一种学术探讨般的热情开口了:
“蚂蚁啊……” 他发出一声带着专业兴趣的轻叹,语气相当投入,甚至带着点学术性的欣赏,“看这行军路线,应该是发现了一块不错的蛋白质或糖源。工蚁的协作效率非常高,信息素引导非常精准。”
琪亚娜和孩子们都被这突然加入的、充满专业术语的声音弄得一愣,纷纷抬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斯文男生似乎没察觉气氛,目光直接落在琪亚娜脸上,露出一个很有风度的微笑:“这位同学,你对蚂蚁很有兴趣?这个是弓背蚁属,它们的社会结构非常……” 他侃侃而谈了几句,显得相当专业,看着就像是生物系的。
琪亚娜被他突然的学术输出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男生见状,脸上露出一个遇到“知音”的、相当友善甚至有点兴奋的笑容,非常自然地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界面,递到琪亚娜面前:
“这位喜欢生物的同学,看着你对蚂蚁这么感兴趣,我是生命学院的,主攻崩坏兽行为学方向,当然了,我对碳基生命也很有兴趣。能加个好友吗?以后关于昆虫或者生物方面的问题,随时都能问我哦!我很乐意交流!”
“靠,目标明确啊!” 看到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琪亚娜,完全无视旁边一圈小朋友(以及他这个杵在琪亚娜后面的大活人),舰长的嘴角瞬间绷紧了,“搭讪就搭讪,还披个‘学术交流’的皮?虚伪!这招数也太老套了吧?当拍校园偶像剧呢?”
正在看蚂蚁的小朋友们齐刷刷看了个过来,琪亚娜这才完全反应过来,这是被搭讪了?还是在看蚂蚁的时候?
“额,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来有事!”琪亚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飞快地拒绝,她猛地站起身,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社死指数不断飙升的现场。
“砰!”
一声闷响,琪亚娜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舰长的下巴。
舰长脚下踉跄,慌乱中想抓住点什么稳住身形,但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了两下……
“噗通!”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重心完全失控,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狼狈的时刻,一声惊叫响起:
“欸欸欸!快闪开闪开!刹不住了!”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和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一个疾驰而来的电动滑板狠狠地碾过了舰长的右手小臂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猛地从舰长喉咙里爆发出来,手臂传来的剧痛如同被生生折断,他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舰长!” 琪亚娜连滚带爬地扑到舰长身边,看着他以诡异角度弯曲的手臂和瞬间肿起的惨状,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醒醒!舰长!你醒醒啊!” 她颤抖的手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在他衣袖上,恐惧和自责瞬间淹没了她,“别吓我…求你了…别吓我…”
……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周围,舰长的意识像是从深海中艰难地浮起。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医务室的天花板,还有悬挂在旁边的点滴瓶。
“嘶……” 意识回笼的瞬间,下巴的酸痛和右臂传来的的钝痛立刻提醒了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手臂,那感觉……不对劲。
他艰难地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自己的右臂。
前臂已经被打上了厚厚的、洁白的石膏,从手肘下方一直固定到手腕以上,手臂被吊带固定在胸前。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
舰长虚弱地摇了摇头。
“轻度骨折,万幸没有移位得太严重。” 训练有素的德国骨科医生一边记录一边说,“石膏需要固定至少四周。下巴有挫伤,不过问题不大。头晕是摔倒时的轻微震荡,休息观察一下就好。这段时间右手绝对不能用力,注意休息。”
舰长点点头,目送校医离开,之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病床边。
琪亚娜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红肿得像金鱼,显然是狠狠哭过。
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头发有些凌乱,但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心疼。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安静了几秒。
舰长开口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琪亚娜…看来这几天不能办你写作业了”
“对……对不起……” 琪亚娜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站起来……害你摔倒……还……还害你被撞……”
看着她梨花带雨、自责不已的样子,舰长心里那点因为倒霉而产生的郁闷和丢脸感,奇异般地消散了大半,一种酸酸软软的感觉占据了心房。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因为下巴疼,吐字有点含糊,“关你什么事……是那滑板不长眼……” 他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因为扯动下巴的伤而变成龇牙咧嘴。
琪亚娜被他这表情弄得又想哭又想笑,连忙拿起旁边沾湿的棉签,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下巴的淤青,轻轻擦拭他干裂的嘴唇。
“还疼吗?” 琪亚娜问,声音小小的,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笨蛋……笑一个”
琪亚娜吸了吸鼻子,努力想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因为之前哭得太凶,鼻子还有点堵,笑容显得有点用力过猛,强颜欢笑的感觉特别明显
舰长看着她那努力想笑开却因为哭肿了眼睛而显得有些“皱巴巴”的笑容,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这笑容……不太对劲啊?
不够元气,不够发自肺腑,不符合他心目中琪亚娜的形象,一股带着点孩子气的“较真”劲儿涌了上来(实际上,也有轻微脑震荡的影响),他暂时忘了自己下巴疼,努力板起脸,清了清嗓子,模仿着高年级老大哥的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对着琪亚娜说道:
“没有劲儿,重来!”他假装严肃,努力想绷紧肿胀的下颌线,结果只是让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噗——!”
琪亚娜被逗乐了,她看着舰长那努力严肃却因为下巴肿着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再看看他那打着石膏吊在胸前的“残障”造型,居然还在要求她有精神地笑?
这画面实在过于荒唐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琪亚娜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大笑出声,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一边笑一边捂着还有点疼的后脑勺,又忍不住去擦笑出来的眼泪。
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舰长龇牙咧嘴却一脸满足的样子,之前的事故细节也清晰地回笼了,她微微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带着点残余的笑意和浓浓的歉意,小声说道:
“抱歉啊……刚才……真的不知道你就在我后面……” 想起那结结实实的一撞,以及后面一系列灾难性的连锁反应,她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要是知道你在后面,我肯定慢慢站起来……”
舰长看着她这副又害羞又自责的小模样,心里那点因为倒霉而生的郁闷早被甜滋滋的感觉取代了。
他刚想大度地说句“没事”,但脑海里猛地闪过他悄悄靠近时看到的画面——她毫无防备地蹲在那里,裙摆散落在小腿边……
“那个倒没什么!” 他盯着琪亚娜,语气带着责备:“但是你穿着裙子就那么蹲下!成何体统?!”
“啊?!” 琪亚娜完全懵了,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她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
想到他刚才居然担心她穿裙子蹲下会“走光”,心里那股又好笑又好气的劲儿就上来了,相当虎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哼!” 她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得意洋洋地把裙子提了起来,甚至故意在原地轻盈地转了小半圈,裙摆像花朵一样微微绽开。
“看见没?看见没?” 她指着自己裙摆下方,“人家有好好穿安全裤呢!还是运动款的!又安全又舒适!”
琪亚娜展示得过于坦荡,完全没意识到在气血方刚的舰长面前,这样“展示”安全裤的行为本身有多么的具有冲击力。
就在那被指尖勾起的裙摆之下,安全裤的蕾丝花边与过膝袜顶端微微陷入肌肤的袜口之间,琪亚娜的绝对领域在阳光中泛着象牙般细腻莹润的光泽,它光滑得不可思议,袜口边缘甚至留下了一道诱人的凹陷,更衬得上方那片饱满柔嫩的区域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那是一种毫无防备的、带着少女稚气的纯净性感,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闪电,让舰长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这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尤其是在旋转的时候,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大腿肌肤散发的青春体香。
舰长瞬间回想起昨天脸被这两条肉肉大腿夹住的美妙触感,一股热血瞬间冲上他的大头和小头。
“鸡儿突然好想被夹一下……不,现在是在医务室,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舰长猛然回过神来,混合着极度的害羞、被挑衅的慌乱,以及一种“她怎么这么虎逼”的崩溃感,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伤员,仅存的理智让他做出了唯一能想到的反应——猛地伸出那只完好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按住了琪亚娜的手腕。
“住手!”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都变了调,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求求你别再动了”的恳求。
“嘶!你干嘛!弄疼我了!” 琪亚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腕被攥得生疼,委屈地叫道。
舰长这才如梦初醒,稍微松了点力道,但手依然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丝毫再掀裙子的可能,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羞窘和震惊而拔高又强行压低,听起来又气又急又慌:“你告诉我就行了!干嘛还直接上手?!还掀裙子给我看?!”
琪亚娜被他吼得一愣,看着他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还有那副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崩溃表情,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个展示动作,似乎、好像、可能……有点过于“豪放”了?
尤其是在当他面掀裙子……
“我天!琪亚娜!你是二百五吗?!” 舰长的目光在她光滑白皙的大腿上一小会,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声音都带了点颤抖,“你……你刚刚还转?!这是在医务室,校医随时会进来的!”
“咋可能,他刚刚跟我说他要去吃饭了,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琪亚娜嘴硬的小声嘀咕
“咚咚咚!”
“谁啊?大中午的……”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琪亚娜吓了一跳,她走到门边,把右眼凑近了那个小小的猫眼孔洞。
走廊里强烈的阳光透了进来,视野所及,空无一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什么鬼啊?一个人都没有!”
躺在床上的舰长说:“是恶作剧吧?可能谁知道我们在这,故意逗我们的?”
“真无聊!”
“咚!咚!咚!”
琪亚娜没往回走两步,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道砸在门板上,琪亚娜心头那股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烧得她脑门发烫。
又是这样!
她,琪亚娜·卡斯兰娜,堂堂天命未来最强女武神(自封),岂是这么好戏弄的?
琪亚娜飞奔到门边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消遣她,可是猫眼内依然不见一人。
“哪个混蛋吃饱了撑的?!有胆子敲门没胆子露脸是吧?!” 她双手叉腰,对着那扇无辜的门板火力全开“敲敲敲!敲你个头啊!手痒去挠墙!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大中午不睡觉跑这儿来敲丧钟?信不信本小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咚!”
在她收脚站稳,胸膛还因激动而起伏的瞬间,那该死的敲门声第三次响起,精准地敲碎了她所有的骂声。
“还来?!” 琪亚娜彻底炸毛了,头发丝儿都仿佛要竖起来,她猛地抓住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拉——
“敲敲敲!敲你个头!没完了是吧?!真当本小姐好欺负?!有种你……”
医务室的合金门被她巨大的力道“哐当”一声甩开,狠狠撞在后面的门吸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琪亚娜的咆哮却戛然而止。
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圣芙蕾雅学院至高无上的学院长,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她娇小的身体站得笔直,满脸黑线地看着琪亚娜
“大姨妈?你怎么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太矮了猫眼里没看到”
精准踩雷的发言像重锤狠狠砸在德莉莎脆弱的神经上,然后,就在琪亚娜视线下方,德莉莎的头顶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一寸一寸地升了起来。
那双总是清澈明亮,如同湖泊般的蓝色眼眸,此刻却像是西伯利亚冻土深处万年不化的寒冰,冰冷地锁定在琪亚娜骤然收缩的瞳孔上,那张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嘴角却勾着一个堪称核电站泄漏级别的“核善”微笑。
“哦?” 德丽莎微微歪了歪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土豆精?还有,我上周跟你说的,工作的时候称什么来着?”
“学…学…学学院长?!” 琪亚娜好像现在才想起德莉莎的恐怖,声音彻底变了调,尖锐得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她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扑,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全靠双手死死扒住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维持住一个滑稽的半蹲姿势。
此刻的她脸色煞白,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德丽莎那张平视过来的脸:“您…您怎么…在…在外面……”
“哎呀!学园长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一个明显拔高、试图盖过尴尬气氛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如同救场般打破了现场恐怖的气氛,舰长一边说,一边努力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床,做出一副挣扎着要起身迎接的样子,“真是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还有姬子导师!安娜师姐!您二位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琪亚娜,别堵着门啊!”
“别乱动,好好躺着!”德丽莎那“核善”的微笑微微一顿,原本冰冷刺骨的目光终于从琪亚娜惨白的脸上移开,转向病房内的舰长。
琪亚娜偷偷抬头一看,才发现德莉莎后面确实跟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门边。
左边,是身材高挑火辣的姬子老师,她换下了教官制服,穿着一身休闲装。
此刻,这位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武神教官,正死死咬着下唇,整张脸憋得通红,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她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则用力掐着自己穿着牛仔裤的大腿外侧。
右边,则是一身整齐校服、站姿笔挺的安娜表姐,她平日里以温婉沉静着称,她虽然努力维持着优等生的端庄仪态,然而那微微抽搐的嘴角,也暴露出了她憋笑的事实。
病房内,尴尬的空气在德丽莎进门后稍微缓和了一些,姬子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肩膀的抖动慢慢平息,只是偶尔还会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安娜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和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刀刃贴着果皮,动作流畅而稳定,长长的苹果皮均匀地垂落下来,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德丽莎的目光在略显局促的舰长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的琪亚娜之间扫过,最终定格在后者身上。
她小小的身躯里散发出的气场让角落里的琪亚娜又缩了缩脖子。
“大姨妈……” 琪亚娜试图用更亲昵的称呼软化气氛,声音细弱蚊蝇。
德丽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这个称呼,但语气并没有因此软化多少:“听说你又不小心弄伤你哥了?学园方面已经了解了情况,根据现场记录和当事人陈述,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是琪亚娜你的突然动作,次要原因是涉事学生对测试阶段器材的违规使用和速度控制不当。”
琪亚娜双手不自觉地死死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胸口。
“是……是我太不小心了,” 琪亚娜抬起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把话说完,“对不起……舰长………”
这时,姬子转过了身,她脸上憋笑的痕迹已经消失,恢复了平时作为教官的严肃。
“琪亚娜,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那个莽撞劲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伸出手指,虚点了一下舰长还有些肿胀的下巴,“舰长身体素质算好的了,这要换个普通人,挨你这么一下,下巴估计都要被撞碎!早知道你放学会整这出,我就应该罚你把随堂测试不过的《战术急救教学手册》抄一遍再让你去吃饭!”
“还真是帝王级的撞击呢”舰长心中暗自吐槽,但他看着琪亚娜被训得惨白的脸和泫然欲泣的表情,非常明智地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安娜始终保持着那份沉静,她优雅地将手中那个削得完美无瑕的苹果均匀地切成八瓣,然后拈起其中一瓣喂到舰长唇边,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出来,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来,张嘴。”
舰长张嘴接住苹果,清甜的汁液在口腔弥漫开,确实带来一丝慰藉。
安娜的目光这才转向德丽莎和姬子,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神情,却带着一丝为琪亚娜开解的意味:
“老师,学院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责备和难过都改变不了结果。我相信琪亚娜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也长了教训。叫她以后多注意些,做事前多想想后果,我想她会记住的。”
紧接着,安娜话锋轻轻一转,“换个角度看,这一撞虽然不幸,但也恰好及时地暴露了那个滑板在制动转向上的隐患,要是这个隐患没有排除的话,投入实战后可能会带来重大损失”
姬子看着安娜那副温婉沉静、条理分明地为琪亚娜开脱的样子,又瞥了一眼旁边虽然还在抽鼻子但明显因为安娜的话而稍微放松但依旧可怜兮兮的琪亚娜,脸上露出一种“真拿你们没办法”的混合表情,有些无奈地抬手扶了扶额,叹息道:
“唉……安娜,你就惯着她吧!” 她的语气虽然带着责备的意味,但比起刚才训斥琪亚娜时的严厉,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
见姬子老师火力弱了下来,琪亚娜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咚地一声落了地,紧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来,长长地、极其明显地吁出一口气:“呼——!”
这声过于直白的解脱叹息,让德丽莎刚端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她看着琪亚娜那副警报解除的松懈模样,再看看旁边仪态优雅、正拿起第二瓣苹果准备喂给舰长的安娜,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对比感油然而生。
她放下水杯,小小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琪亚娜,你看看你姐,” 德丽莎指了指安娜,“人家多懂事,多稳重,处理事情有分寸,知道轻重缓急。你就比安娜小一点点岁数,怎么还整天毛毛躁躁,幼稚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学园长,” 舰长看向德丽莎,眼神带着点求情的意味,“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琪亚娜。”
德丽莎、姬子和安娜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他身上。琪亚娜更是猛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向舰长,眼里充满了“又得救了?”的光芒。
舰长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当时……是我自己悄悄走到她后面,想看看她在跟孩子们看什么那么入神……结果靠得太近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尴尬,“而且……看到她蹲在那里,裙……咳,背影挺可爱的,就光顾着看了……没注意她突然站起来……”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姬子老师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噗嗤”声;安娜递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嘴角也弯起浅浅的弧度;而琪亚娜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刚才的感动变成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的羞愤。
“行了行了,别上赶着求情,刚夸了安娜没夸你是吧?” 德莉莎摆摆手,“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等养好伤再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遵医嘱,这只手绝对不能乱动,明白吗?”
舰长连忙点头:“谢谢大姨妈关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至于你,” 德丽莎又转向琪亚娜,看着她瞬间又紧张起来的小脸,最终还是把更严厉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加重了语气,“照顾好他!不许再毛手毛脚惹出乱子!要是再出问题,数罪并罚!”
“是!学园长!保证完成任务!”
德丽莎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对了,我安排了一下,舰长康复前这个房间不会有别人住来了,安静一点,方便你们休息。”
舰长受宠若惊“谢谢大姨妈!我会尽快恢复的!” 。
姬子看着德丽莎消失在门口,这才彻底放松了抱着胳膊的姿势。
她走到病床边,双手叉腰,目光在舰长打着石膏的手臂和琪亚娜那张重新活泛起来的脸上来回扫视。
“行了,学院长发话了,臭小子你老实躺着养伤。”
“琪亚娜,照顾病人的任务交给你了。这可是学院长亲自下的命令,也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要细心,要耐心!按时提醒他吃药,帮他拿东西要轻拿轻放,扶他起身下床动作要稳,别毛手毛脚再把他另一条胳膊也弄折了!” 姬子每说一句,琪亚娜就跟着用力点一下头,像是在默记要点。
“还有,观察他的状态,体温、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头晕恶心,有不对劲立刻按铃叫医生,别自己瞎琢磨!明白?”
“明白!姬子老师!”
“嗯。” 姬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舰长,眼神里带着点自求多福的调侃,“你的‘临时看护’就位了,祝你好运。” 说完,她潇洒地一甩那头酒红色的长发,“走了,下午还要帮毕业生改改毕业设计。”
即将跟着姬子出门的安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随身的小包里又拿出一个轻薄的数据板:“哦,对了。这是你工位上的平板,我帮你带来了,这些天的功课别落下了。来的路上遇到了你的历史选修课老师,他知道你受伤的事情了,看起来很关心,说晚些时候忙完了也会抽空来看你,让你安心休养,落下的课程笔记他会帮你留着。”
说完,她再次叮嘱两人好好休养,便跟着早已等在门口的姬子离开了病房。
“咔哒。”
门关上的轻响仿佛是一个信号,舰长和琪亚娜几乎同时被这声响拉回了现实。
“吼耶!这几天陪着你,不用上课了,太棒啦!”琪亚娜是瞬间充满了电,高举双手发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极其欢脱的欢呼,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该死的早八、下午的讲座、还有那个超无聊的礼仪规范课……全都不用去了!”
舰长挑眉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拖长音:“哦?这么开心啊,那我可得‘尽量晚点好’,多给你几天假期。”
琪亚娜笑容一滞,急忙摆手: “别别别!还是快点康复吧!你早点好起来,我才能放心……”
舰长侧身凑近,轻轻咬住她泛红的耳朵,还往里吹了口气:“真的只是‘放心’?我怎么觉得,某人其实挺享受这种‘独处时光’呢?”
琪亚娜猛地扭头,对上他玩味的眼神,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你…你少自作多情!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找护士给你换最苦的药!”
琪亚娜气鼓鼓地瞪着他,努力维持着凶狠的表情,可惜通红的耳朵和闪烁的眼神让她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只张牙舞爪却毫无威胁的小猫。
舰长看着她这副模样,悄悄地笑了起来,毕竟是他的琪宝,没必要处处压她一头。
“好好好,怕了你了,琪亚娜‘护士’。” 他配合地做出投降的表情。
见他服软(虽然是装的),琪亚娜这才得意地“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挽回了面子。
但经过这么一番情绪大起大落的折腾——从极度恐慌愧疚到被训斥,再到松了口气,接着又被调侃到羞愤炸毛——精神一旦放松下来,一股难以抗拒的疲惫感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一个小小的的哈欠从她嘴里溜了出来:“唔……有点困了。”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
舰长也感受到了困意。
受伤、情绪波动,再加上药物可能带来的副作用,他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心地避开伤处,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然后拍了拍病床边的空位——那里原本是给陪护人员坐的,但宽度似乎也够琪亚娜躺下。
琪亚娜看了看那窄窄的床沿,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另一张病床,几乎没怎么犹豫。
她踢掉鞋子,像只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病床的边缘,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尽量不去挤到舰长,只占了很小一块地方。
“就当是…是撞伤你的补偿啦!我…我就借一点点地方!”
但她的身体却无比诚实,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后,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体很快就被温暖的阳光和宁静的环境俘获,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舰长侧着头,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一直强撑着的精力也终于告罄。
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他最后看了一眼怀中琪亚娜暂时安静的睡颜,低头亲了她一口,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
一个多小时后,舰长被一种甜蜜的负担压醒,意识尚未完全回笼,便首先感受到的左半边身子传来的、不容忽视的酸麻感,以及胸口一种沉甸甸的、温暖的重量。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花了半秒钟适应午后略微西斜的阳光,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重物”。
只见琪亚娜不知何时已经从规规矩矩的侧躺变成了豪放不羁的“方”字形,整个人几乎摊开了睡。
她一条胳膊毫不客气地搭在他的胸口上,更过分的是,她大腿结结实实地横跨过来,压在他没受伤的左腿甚至还有点靠近小腹的位置,长发糊了她自己一脸,也蹭得他脖子痒痒的,小巧的鼻翼随着深沉的呼吸微微翕动,发出在此刻寂静的病房里清晰可闻的鼾声。
“睡得跟头小猪一样……不,死猪都没你这么能压……算了,昨晚折腾她一晚上,可能影响睡眠质量了,就让你再睡会儿吧。”
舰长不忍心叫醒她,决定保持现在的姿势,他伸长左手去够不远处床头柜上的平板,想趁这时间看看书。
但稍微一动,胸口传来的沉重压力和就清晰地提醒着他现状——他被结结实实地禁锢在了床上。
“啧,”他无奈地放弃了尝试,小声咕哝,“被压得死死的,什么事都干不了。”
他略带不爽地看着怀中毫无防备的少女,突然想到了刚刚她也是毫无防备地掀起了裙子,象牙般细腻莹润的绝对领域挑衅一般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直接抱着她屁股把自己脸往大腿上面贴了,岂容她如此放肆。
“对哦!什么事都干不了,但是我可以干琪宝啊!”舰长猛的一拍脑门
“琪亚娜呀琪亚娜,你都差点把我胳膊干报废了,为什么觉得陪我睡一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准备做坏事的舰长找了借口给自己壮胆,然后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舌头翘开琪亚娜的贝齿缠住丁香小舌,肆意搜刮她的的香津。
“唔……嗯……嗯”
舰长一边亲一边把手伸进琪亚娜的双峰之间,揉捏着她已经发硬的乳头。少女的呼吸越来越重,喉咙中吐出几声若有若无地呻吟。
舰长的咸猪手往下来到琪亚娜门户大开的下身,大拇指按压着少女的欢乐豆,中指刚入琪亚娜的蜜道,她的温暖的肉壁像是要手指吃下去一样紧紧缠了上来
舰长拔出中指,看见缓缓滴落的淫丝,忍不住调笑:“啧啧啧!琪宝睡着了还这么色!太可爱了”说完他还把黏稠的爱液拉抹在少女通红的脸上。
“死…鬼…别乱摸…”
舰长一愣,小妮子突然醒了?他这样怕不是又要挨揍哦
但一阵轻微却富有节奏的呼噜似的鼾声及时传来,打消了他的猜想。
舰长微悬的心瞬间落回原地,不由得哑然失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上次不小心吵醒她时挨的一记软绵绵拳头的触感。
真是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木皆兵了。
看来只是在说梦话,他无声地舒了口气。
睡梦中的琪亚娜似乎感觉到了热源的远离,不满地咂了咂嘴,抱着被子又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银发铺散在枕头上,看起来柔软又毫无防备。
真是……像只收起爪子的小猫。毫无威胁力,只会让人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揉一揉。
就在他准备继续把玩这个人肉抱枕时——
“叩叩叩。”
“同学,该换药了……”
舰长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
这画面要是被医护人员看见,绝对会严肃批评琪亚娜这个“看护”极度不专业,然后把她赶出去!
这其实倒没什么,琪亚娜不在没准他恢复的更快,但德莉莎知道他俩睡一起非宰了他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舰长也顾不上身子酸麻和手臂疼痛,求生本能瞬间爆发。
他咬紧牙关,用没受伤的手猛地一推床沿,借着反作用力才从琪亚娜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向旁边那张空着的病床
他假装被敲门声惊醒:“请进,我有伤,不方便开门”
“嗯?怎么换到这张床了?自己换的?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护士长拿钥匙打开门进来,目光首先关切地看向他打着石膏的手臂,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开始准备换药器械。
“啊……呃,那边、那边阳光有点刺眼,就、就换过来了……” 舰长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幸好护士长并没有深究,只是点了点头:“恢复期是要注意休息环境。来,手臂给我。”护士长轻轻按压了一下伤口周围的皮肤,“咦?这恢复速度……比普通人快不少啊。”她略带惊讶地抬头看了舰长一眼,“细胞活性很高嘛,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
“啊……可能是年轻人恢复快吧。”
护士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似乎完全没有将两张床和上面睡着的两个人联系起来,或许在她们看来,这只是关系好的同学互相照顾吧。
好不容易熬到换药结束,护士们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推着车离开了。
舰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危机解除,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他放松下来,靠在床头,顺手把旁边桌上一本摊开的军事理论教材拿过来,搁在屈起的膝盖上翻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暖融融的,将书页染成了舒适的暖金色,也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了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书页偶尔被翻动的细微声响,以及……
……嗯?
舰长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
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了,是声音。
身边那原本均匀悠长甚至还带着点可爱小呼噜的呼吸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一种微妙的、仿佛被什么注视着的预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朝旁边那张病床看去,却正好毫无缓冲地直直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那双蓝色的眼眸睁得溜圆,像是受惊的猫咪,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羞窘。
然后,在他的目光里,琪亚娜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刚刚睡醒的粉红,迅速蔓延开一片滚烫的、连耳朵尖都未能幸免的绯红。
“你什么表情啊?做春梦了?”舰长无法承受这种尴尬到极致的对视,有些没品的开了个玩笑。
“臭流氓!”
琪亚娜直接把枕头丢了过来,然后猛地一下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显而易见的慌乱:
“你……你你你看什么看!没、没看过人睡觉啊!”
舰长看着她这副害羞通红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正准备再说点什么逗她,却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的胀痛,一种熟悉且急迫的生理需求非常不合时宜地涌现出来。
也是,睡了这么久,又输了液……
“那个……琪亚娜……” 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嗯?”
“不逗你了,我……得去撒尿。”
“去、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嗯嗯……” 舰长话还没说完,一个重心不稳,身体晃了一下。
“哎呀!” 琪亚娜惊呼一声,也顾不上那点别扭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下意识地用身体挡在他和床沿之间,防止他撞到,然后一把扶住他没受伤的左臂,给他一个稳定的支撑点,嘴里还在不停地数落,“别逞强!要帮助就跟我说!你这样摔倒了怎么办?这只手也想打石膏吗?!”
舰长借着她的力站稳,松了口气,侧头看着身边这个明明满脸通红、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却紧紧抓着他胳膊的女孩,心里那点尴尬早就被一股暖流取代了。
他低声笑了笑:“多亏有琪宝在。”
这句直白的感谢让琪亚娜更不自在了,她眼神飘向洗手间的方向,小声催促:“快点啦!”
舰长在她的搀扶下,慢慢挪向洗手间。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琪亚娜也立刻松开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后退半步。
“我……我自己进去就行。”
“知、知道!谁要进去啊!” 琪亚娜脸红得快爆炸了,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门口,声音发颤,“我就在外面!有、有事就喊我!才不是担心你!”
“好。” 舰长看着她几乎要冒烟的背影,忍着笑,推门进去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琪亚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抱着头蹲在地上,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里。
耳边回响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还有他刚才那句低沉的“多亏有琪宝在……”啊啊啊!
笨蛋!
笨蛋舰长!
都怪你!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球,恨不得原地蒸发。
两分钟后,舰长还是没有“开闸放水”,膀胱的抗议已经升级成持续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逼得他头皮发麻,焦躁混着一丝屈辱感火辣辣地烧上脸颊,他的左手手指早已因为持续用力和别扭的角度而酸软发抖,那该死的皮带扣却依然纹丝不动。
抠,滑开了;撬,纹丝不动;掰,指甲缝里传来一阵尖锐的抗议,恐怕是要劈了。
那皮带扣像是焊死在了原地,每一个细微的“咔哒”空响,都是对舰长狼狈处境的无情嘲笑。
更要命的是小腹深处传来那阵熟悉又紧迫的压力,它可不管舰长的体面和手是不是废了,只遵循最原始的生理规律,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报声越来越尖锐,几乎要盖过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舰长,你是不是摔跤了?撒个尿要这么久吗?”
舰长大脑瞬间被羞耻感塞满,差点当场宕机,但膀胱又一阵抽搐,又提醒着他现实的压力远比面子重要。
他的牙齿几乎要把下唇咬破,才从喉咙眼里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含糊得连自己都听不清:“皮带……左手打不开……”
门外沉默了两秒,这两秒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门把手转动了,琪亚娜没等他再说第二遍便红着脸推门进来,甚至没问“怎么了”或者“怎么回事”,直接一步跨上前,毫无征兆地在舰长面前蹲了下来。
这个姿势让舰长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想后退,腰却抵死了冰冷的洗手台无处可退。
只听极细微的“咔”一声轻响,刚才还顽固如磐石的锁扣应声弹开。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琪亚娜解他皮带的手法确实非常熟练。
眼前类似的场景过去上演过无数次,他的下体甚至已经自然而然的开始充血了,但这次他真的只需要琪亚娜帮他解皮带而已。
“好了琪宝,我自己来…”
少女没听到他话似的,拽着他的裤子用力一扯,失去内裤束缚巨大的肉棒猛地跳了出来,狠狠砸在她通红的脸蛋上。
“啊!”失了魂一般的琪亚娜这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呼
舰长强行拉起了她,防止泄洪般倾泻而出的尿液溅在她脸上。
“你到底怎么了!睡了个觉和变了个人一样!”
“我在…外面等你!”
他轻轻吁了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尬笑:“……莫名其妙。”
舰长刚刚推门出去,一个银发的身影如同挣脱了缰绳的小马驹冲到他怀里
“舰长!”
根本没给舰长任何反应和开口的时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慢点”——琪亚娜已经伸出双手,一把捧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仰头亲了上去。
那不是浅尝辄止的问候。
她的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毫无征兆地仰头将自己的嘴唇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唇上,接着是一连串急切、热情、甚至带着点笨拙凶狠的吻,温暖而柔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舰长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自己的眼皮,能听到彼此骤然加速、混乱不堪的心跳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环住了她的A4腰或者小翘臀,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但最终舰长还是轻轻把她推开了一点——琪亚娜从刚刚起就一直很奇怪,也不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喜欢这个样子。
“哎呀!”
“琪亚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一个梦……”琪亚娜的脸颊红得厉害,呼吸急促,甚至有点不敢看舰长的眼睛
“真做了个春梦啊?”
“才不是!是噩梦!” 琪亚娜跺了下脚,猛地提高声音辩解道,但她的扭扭捏捏的小动作把她卖得干干净净。
舰长看着琪亚娜那副明显心虚,却又强撑着嘴硬的模样,明白她回到了正常状态,终于松了口气。
“好好好,是噩梦。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 他的语气像在哄一只小猫,“你看,我都急坏了。”
琪亚娜听到他这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心跳得更快了。她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又飞快地低下头,内心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脸颊红得不像话,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舰长,用一种豁出去了般的、带着点破罐破摔的任性语气,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说道:
“你……你抱紧我!抱紧我……我就说!”
“好,抱紧了。我的小祖宗,可以告诉我了吗?”
感受到那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拥抱,琪亚娜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软化下来。
她在他怀里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闷在他的病号服里,、断断续续地开始坦白:
“……我梦见……我们两个……去了水族馆……”
“不挺好的吗?本来下午就要去的”
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梦中的场景,抓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紧。
“……一开始……一切都特别好,真的!那个巨大的蓝色玻璃隧道,就像故事书里写的一样……阳光透过海水照下来,亮晶晶的,有好多彩色的小鱼像会游的宝石一样,成群结队地闪过……”
“我们还看到了你答应要带我去看的新来的小企鹅,它们肚子圆滚滚的,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游得又快又灵活……我还拉着你看了好久那只像毯子一样大的魔鬼鱼,它贴着玻璃从我们头顶飞过去,嘴巴好像还在笑……”
她的声音渐渐染上一丝轻快,但很快又低落下去
“……然后……我们走到了那个最深、最安静的区域,灯光变得暗暗的,只有一些幽幽发亮的水母,像一个个小月亮一样慢慢地飘啊飘……你突然低下头亲我,还把手伸到我裙子里去,摸得还挺舒服的……我看旁边有人,就推你,还骂你死鬼……然后你就生气走了……我在后面追…可是玻璃里面,一条发光的河豚……慢慢变成了变成了我的样子……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舰长有点尴尬,看来自己咸猪手那会是真的打扰到她做梦了,只好做贼心虚的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了,只是梦,都是假的,你看,我在这儿呢,哪儿都没去!”
“不,还有事…”琪亚娜越说越小声:“我醒来以后,下面湿湿的…”
“就是想要了呗!”舰长深知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径直伸出左手,手不安分地伸进裙子里乱摸。
琪亚娜猝不及防,像鸵鸟一样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鼻腔瞬间被一种干净又令人安心的的气息所笼罩。
舰长低下头,将脸埋在她后颈,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如同阳光晒过的奶糖般的体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活力,如同强效伟哥一样,直接让他进入了性奋状态。
“舰长,我们去…床上吧”
琪亚娜把舰长扶到了床上,颤抖着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下来自己的衣服。
“说了多少次了!过膝袜不许脱,然后内裤退到大腿上就行!”舰长见琪亚娜脱下裙子后还要继续,赶紧阻止
“色鬼!”琪亚娜大喊一声,扑倒舰长,把他推倒在病床上。
“别乱动哦!姬子老师说了你要听我的安排!”难得占据一次主动,琪亚娜相当兴奋地跨坐在舰长腰上,撑着他的胸口张开双腿,扶住那根黑乎乎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小穴一口气坐到了底。
粉嫩的小穴娴熟地接纳了丑恶的巨物,爱液不断从蜜缝中流出,打湿了舰长的小腹。
“都湿成这样了,琪宝真是个小淫娃!”
琪亚娜昂着头,双手撑在舰长身上,不断扭动着下身,嘴硬的反驳:“好棒…嗯啊…人家才…不是呢…都怪你的臭鸡鸡,太厉害了…”
“这就厉害了?真是个杂鱼!”
舰长猛地挺腰,瞬间打断了她的节奏。杂鱼小穴在凶恶肉棒的一次次叩击下被撑地老大,不断喷溅出黏糊的爱液
“咿呀!坏蛋…慢…慢一点啊!呀!”
本就泛滥的爱液现在如同泄洪一般飞溅,为了匹配舰长的剧烈冲击,琪亚娜也被迫加大了幅度,一次又一次吞没肉棒的根部,胸部也随着身体的摇摆个不停
“好下流的扭法啊”
舰长一边感叹,一边伸手揉搓着少女提拔饱满的双乳
“哈…坏人…太舒…服了,不要一边…插进来一边揉…胸…啊…”
琪亚娜嘴上骂着舰长,腰却扭得更欢了,不一会儿就在自己的努力下接近高潮。
阴道一阵夹紧又一阵抽搐,舰长在这个时候死命的顶着腰,把浓厚白浊的精液射进了琪亚娜的子宫中。
“噫噫噫呀!…好烫…咕啊…子宫要坏掉了…”
少女终于到达了忍耐的极限,她剧烈扭动着身体,腰部前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舰长左臂。
琪亚娜喘着粗气,浑圆的屁股高高撅着,从蜜缝中喷出了大量爱液。
二人的舌头在口中疯狂纠缠,压根没有被满足的舰长还不停用硕大的龟头研磨少女的花心,让瘫软的少女头皮阵阵发麻
“琪宝,你可真是个小喷泉啊,都喷到天花板上去了!”舰长趁着换气的揶揄琪亚娜
“大坏蛋!要不要…再来一次啊?你的鸡鸡还硬的和铁一样”
看着媚眼如丝、满面酡红的琪亚娜,舰长一下居然愣住了,虽说她理论上是没有cd的,但是小杂鱼今天恢复速度不对劲啊?
恢复速度比他自己还快,真成少吃多餐了?
见他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琪亚娜还以为他又在编排什么风凉话笑话自己,撑起身子追问:
“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尔多隆吗?”
舰长本来还想慢玩,多享受一下琪亚娜湿滑穴肉的温柔按摩的,但她居然狂成这个样子,那也不得不好好教训一下了
“来啊琪宝,我看今天不把你操得喵喵叫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舰长先发制人,腰身死命一顶,肉棒长驱直入,狠狠凿进琪亚娜深处,龟头瞬间抚过无数敏感的肉褶。
强烈的快感让琪亚娜浑身发麻,随着一声酥麻入骨的娇喘又倒在舰长身上。
“能和解吗好舰长?我知道你是最棒的!慢点好不好~”
“你说呢?”
“肯定能啦~舰长对我最好的啦~嗯啊!……”
下午的病房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淡淡的清冽气味,却又奇异地被阳光烘烤出一种近乎慵懒的暖意。
时光仿佛被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浸透,变得缓慢而黏稠。
舰长半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受伤的右臂安稳地吊在胸前。
他左手捧着平板,目光专注地落在屏幕上上,偶尔因为思考而微微蹙眉。
每当这时,他便会顺势抬起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和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冤家身上,仿佛看一眼她,就能让紧绷的神经重新舒缓下来。
琪亚娜伏在矮矮的床头柜上,下巴几乎要磕到桌面,纤细的手指攥着一支笔,正对着摊开的作业冥思苦想,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
“唔…先把这个移到这边…然后两边同时减去这个…再除一下……” 她嘴里念念有词,奋笔疾书,草稿纸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公式,“约分得5x等于8x,所以…”
“故该椭圆的长轴为……零?!”
她难以置信地小声惊呼出来。
“咳,”舰长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是在笑话她,“琪亚娜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椭圆的长轴好像……得是个正数?”
琪亚娜猛地抬起头,哭丧着脸,把草稿纸怼到他面前:“可不是嘛!可我步骤明明都对啊!你看你看!它自己算出来就是零嘛!这题目肯定出错了!”
“果然又卡在这种地方了……” 舰长叹了口气。“能把椭圆长轴算成零,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天赋吧?”
他们俩明明同岁,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走上了几乎背道而驰的路。
他像是被什么催着赶着,铆足了劲连着跳了两级,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快地成长,更快地变得强大,更快地够到那个能守护些什么的位置——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能稳稳地站在她身前。
而琪亚娜呢?虽然在在训练场上飞速成长。但文化课始终力不从心,在命运的几次无常拨弄下,跌跌撞撞,不情不愿地留了一级。
这一快一慢,一进一退之下,两人居然还能地要在同一年毕业,想想真是奇妙。
“拿来我帮你看看。”
“还是你靠谱!”琪亚娜立刻像找到了救星,眼巴巴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德丽莎不久前那句带着些许无奈和感慨的话,毫无预兆地在琪亚娜脑海中回响起来:“你就比安娜小一点点岁数,怎么还整天毛毛躁躁,幼稚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股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惆怅,悄然掠过琪亚娜的心头。她看着舰长专注检查计算的侧脸,目光又仿佛没有焦点。
“表姐……还有你……”她无意识地用笔帽戳着桌面,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困惑和不易察觉的羡慕,“小时候……大概都和我差不多,爱闹爱笑,也会犯这种傻乎乎的错误吧?怎么……怎么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刷’的一下,就都长大了,懂事了,变得那么可靠,还能独当一面了?”
她抬起眼,碧蓝的眸子像蒙了一层薄雾的湖面:“好像就只有我……还被留在原地一样。是不是……我永远都学不会像你们那样成熟起来啊?”
她想起了舰长第一次实战考核前,因为太过紧张和追求完美,对着模拟成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模样;想起了安娜小时候因为不小心算错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被老师说了一句后就委屈地撅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
那些他们稚嫩、笨拙、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情绪起伏的瞬间,如今回想起来,竟然都带着一种泛黄的、遥远的暖意。
她猛然惊觉——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仿佛只是眨了下眼,那个会因为考核焦虑的少年,已经成为了即将指挥主力舰的准舰长;那个算错数会哭鼻子的小女孩,也已经成长为温柔可靠、能独当一面的A级女武神。
舰长他放下手里的平板,轻声接话,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和安抚:“想那么多干嘛?我觉得现在就挺好。”
他顿了顿,看着她转向自己的困惑眼神,得逞似的咧嘴一笑,慢悠悠地补充道:“你瞧,这几天你都要围着我转,给我端茶送水,捏肩捶腿……呃,虽然捶得不太专业,还差点把我胳膊卸了……”
“嘶……疼疼疼!”
“啊!抱歉抱歉,打得得太重了……”
琪亚娜紧张地想去检查他又不敢乱碰,手悬在半空,急得不行。
然而,就在这关切的目光中,她敏锐地捕捉到舰长微微抽搐的嘴角似乎努力想压下什么,再仔细一看,他那龇牙咧嘴的表情里,分明藏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琪亚娜的动作瞬间僵住,担忧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随即慢慢转化为不可置信和一丝被戏弄的恼怒。
“你……” 她眯起眼睛,声音危险地上扬,“你装疼骗我?!”
“哎呀,被发现了?看来我们琪亚娜变聪明了嘛。”
琪亚娜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这次不是羞的,是气的:“放开!你这个坏蛋!又捉弄我!亏我还那么担心你!拿别的事情可以,但不许拿受伤的事情逗我,我真的会被吓到的!今天那两张票月底会过期,你最好快点好起来!”
舰长想起了她手机里两张“吼姆乐园情侣套票”的电子票据,一阵清晰的肉疼感直冲脑门。
这票可不便宜,是他省吃俭用(主要是在琪亚娜的伙食费上精打细算)攒了好一阵子才买的,结果……
“唉……”他叹了口气,感觉日子真是紧巴巴的。
作为齐格飞的养子,卡斯兰娜家族理论上的“少爷”,他本可以每个月都有一笔相当优渥的零花钱。
但那帮长老会的老古董几百岁了还死守着血脉正统论,拒不承认他这个没有卡斯兰娜血统的外姓人。
而琪亚娜为了表示对他毫无保留的支持,在他被拒绝的那天,就当着所有长老的面,把家族的示好也一并拒绝了,还挽着他的胳膊大声宣布:“我才不要你们的钱!我有哥哥就够了!”
想起琪亚娜当时倔强维护自己而放弃了每个月堪称天文数字的零花钱的样子,舰长总会心里一暖,但他理解长老们的顾虑,毕竟齐格飞年轻时候风流债一堆,要是连他这种养子都算家族成员,那未来跑来认亲的私生子们怕是能把家族大门的门槛踏破,确实要乱套。
还好,以前丽塔帮他申请了“准舰长”的岗位补贴,每个月到手的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还算优厚。
他自己省着点用,剩下的也足够琪亚娜日常开销了。
第一次领到补贴的时候,他想着琪亚娜当着长老们面摔门而出的场景,心里暗暗发誓,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这个毅然决然陪他过苦日子的小妮子。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琪亚娜她实在太能吃了!
他以前还不知道琪亚娜这么能吃,她的胃简直连接着某个异次元空间。
自己收入提高后她的饮食消费也水涨船高,后来光是满足她每日的基础能量摄入(以及零食、甜点、夜宵、加餐等等……),就几乎耗去了他收入的绝大部分,两人的恩格尔系数被琪亚娜干到了95%!
这直接导致他们俩在其它任何娱乐或享受性消费上都显得捉襟见肘,过得相当拮据。
算了,想开点,关关难过关关过嘛!
大不了寅吃卯粮呗!
舰长的思绪从那两张昂贵的电子票移开,回到琪亚娜因为被他戏弄却又掩不住关切的脸庞上。
“好了,不提钱的事了。不过,既然姬子老师和大姨妈给了我们这么好的‘假期’,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珍惜一下?”
“珍惜……什么?” 琪亚娜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
舰长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啊。”
“油死了!” 琪亚娜的脸瞬间红了,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没受伤的那边身子,“你可别变成臭老爸年轻时候那样!”
……
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天边只剩下一条绛紫色的霞带。
夏天的晚风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拂动着道路两旁树木的叶片,发出沙沙的轻响。
零零星星的路灯亮起,在远处闪烁着朦胧的光晕,将两个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拉得老长。
琪亚娜一只手挽着舰长没受伤的左臂,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上午训练的趣事。
舰长微微侧头听着,偶尔因为她的某个夸张动作而被牵动,下意识地护一下自己吊在胸前的右臂,嘴角却始终带着纵容的笑意。
“……然后本小姐的刀‘唰’地一下,就把那个移动靶劈成了两半!超厉害的呢!”琪亚娜说完,晃了晃他的胳膊,“诶,等你有空了,一定要来看看本小姐的飒爽英姿!”
“好,都听你的。”舰长笑着应道。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极有韵律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从前方小径的拐弯处传来。
“哒…哒…哒…”
这声音不疾不徐,优雅得如同某种节拍器,与周围宁静的暮色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琪亚娜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好奇地探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身影缓缓从树影深处走出。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女仆制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灰金色短发在微风中拂动,几缕发丝拂过她精致得如同人偶般的面庞。
当光线恰好落在她脸上时,琪亚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是一张美丽得近乎锋利的脸蛋,五官比例完美,挑不出一丝错处。
“丽塔小姐?”
丽塔·洛丝薇瑟闻声停下脚步,目光转向二人。
她脸上立刻浮现出那标志性的、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微微颔首:“晚上好,琪亚娜小姐,舰长大人。真是令人愉快的巧遇。”
“滚!”
舰长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方才那点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厌恶和警惕。
他几乎是粗暴地拉过琪亚娜,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琪亚娜被拽得一个趔趄,挽着他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抓紧,脸上写满了错愕。
“夜晚的空气确实令人心旷神怡,请慢慢享受,祝二位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丽塔微微欠身,笑容完美无瑕,仿佛刚才听到的是诚挚的问候,“请注意安全,舰长大人有伤在身,不宜久吹夜风。琪亚娜小姐,还请多多费心照顾了。”
琪亚娜尴尬极了,看看脸色难看的舰长,又看看笑容无瑕的丽塔,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
丽塔莞尔一笑,不再多言,迈着依旧优雅从容的步伐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愈发浓郁的暮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琪亚娜才小小地吁了口气,虽然心中暗爽,但还是有些担心地拉着舰长:“她好歹是S级女武神,还是奥托主教身边的红人,你这样不怕她给你穿小鞋吗?”
舰长没有回答,他望着丽塔消失的方向,目光微凝。
一阵凉风恰好盘旋着吹过,卷起地上几片落叶,发出簌簌的轻响,也带来一股明显的寒意。
琪亚娜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向他靠得更近了些,几乎半倚着他没受伤的那边臂膀,汲取着一点温暖和心安。
“咕~~~”
一声悠长而清晰的肠鸣音,恰到好处地从琪亚娜的肚子里传出来,瞬间打破了周遭略显凝重的气氛。
本来一脸严肃的舰长被逗得轻笑了一下,拍了拍琪亚娜的后背,试图将她那一丝疑虑压回心底:“不管她,我们买点夜宵然后回去吧,确实有点起风了。”
“那好吧~嗯…我要吃芝士焗龙虾、章鱼小丸子、轰炸大鱿鱼、芒果绵绵冰!”
……
角色卡片:
琪亚娜 美味多汁小杂鱼
接吻次数:7894
性交次数:1125
高潮次数:5340
处女毕业时间:2019.07.32
经历人数:1(舰长)
当前喜欢的体位:所有做的时候能看见舰长脸的(镜子里的也算)
当前最爱的体位:传教士
当前最讨厌的体位:69式(才不是因为会被舰长三两下舔高潮呢!)
舰长 静水流深闷骚男
接吻次数:8102
性交次数:1125
高潮次数:1125
处男毕业时间:2019.07.32
经历人数:1(琪亚娜)
当前喜欢的体位:所有能边亲边做的
当前最爱的体位:传教士
当前最讨厌的体位:背面坐位,因为没轻没重的琪亚娜能把他盆骨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