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西北。
自天空向下望去,高耸云霄的纵云山脉绵延百万里,如同一只横卧大地的太古苍龙,无边硕大的身躯跨越了大荒两大洲,一座座险峻陡峭的黑色山峰恍若这只巨龙拱起的背脊,只是若再细望去,这条苍龙的身躯却在两洲的交界地被粗暴的断开,仿佛是被两股伟力硬生生扯断的一般。
将目光转到人族数量为多的昊洲这边,纵云山脉以东的山腰上,伫立着一座巍峨大城,城中灵气浓度逼人,空中地上皆是来来往往的仙家子弟,或御剑或仙舟,虽无东海龙宫那般胜景,却也是当世有名的修仙大派,此处,就是前些日子碧穹师姐妹口中提到的秋棠剑派。
此刻,在秋棠剑派中心,那座高度与山峰顶端齐平的观星台上,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如同一柄利剑直直的立在其边缘,那双冷若飞星的眼眸透过无尽空间,静静的注视着那处狰狞的断口。
这道身影自然是碧穹,而她所注视的纵云山脉的断口,则是千年前征战大荒时,安道与妖族老祖同百万妖族大军的决战之地,此一战打得可谓是天地无光,日月沉沦,时至今日,那四周的空间时间和着一些世人的常识依旧混乱无比,除了当今世上仅有的几位太虚修士,其他人胆敢踏进一步都是十死无生。
“看什么呢?可是忆起往昔了?”
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是被咬开的脆苹果,不用回头,碧穹也知道来的是自己师父,神符仙子。
“我可是教出了两个好徒弟啊,平定大荒乱世,真真莫大功德一件。”
“小安是我教出来的,您可没出多少力。”
“反正都是我徒弟,差不多差不多。”
神符仙子一顿,笑里带着一丝揶揄:
“怎得都不回头看看师父啊。”
碧穹无奈一叹:
“明明你也没怎么教过小安,怎么就跟你学坏了呢。”
说着,转过身来看向神符,站在碧穹身后的神符赫然是赤身裸体的模样,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细长的脖颈上带着一具漆黑的项圈,上头挂着个暗金色的金属牌子,上书“壹壹三号母畜”几个娟秀小字,脚踝上锁着一副样式精致的脚铐,雄伟挺翘的双乳乳头上亦是挂着一条银光闪烁的链条,上头坠了两个小巧的铃铛,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淫秽的话语,诸如:“秋棠母畜”,“秋棠公用奴隶”,“宗门拉车母畜”等等等等。
碧穹将视线从神符淫秽的娇躯上往上移,落在神符戴着的那副颜色赤红的眼罩上,又缓缓开口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
神符知她所指,面露得意:
“母畜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亦是宗门的财产,未防母畜外逃,自然得蒙住双眼好生安放,若非你来了,我此刻应在畜棚里被关着呢。”
“秋棠还有几人知你身份?”
“除了清月,就两位太上长老。”
神符口中的清月乃是秋棠剑派宗主,是神符多年至交,神符能掩去真实身份相貌这么玩闹,也是有其相助的因素在的。
“那两位长老……”
“勿需担心,那两位太上长老玩得比我还花,我跟你讲……”
“行了,既无大碍便好,其他的我不想听。”
一向清冷无念的碧穹面对这样的师父也有些绷不住了,连忙摆手示意神符莫要再说下去,蒙住眼不过是情趣罢了,神符虽未成太虚,也是大荒有名的修士,自是可以用神识观察碧穹的动作。
“你唤我来,是为何事?”
“咳……”
神符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
“也没什么,原就想叫你师姐妹出来多走走,未曾想小安亦喜此道,吾心甚慰。”
“既是来了,不若就当不认识我,在这秋棠多呆上些许时日如何。”
碧穹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神符,心中嘀咕:和着你师徒二人拿我当情趣是吧。
“可。”
“我就知道小穹你最是面冷心热。”
“唉……”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一道青色的身影款步走来,是一位面容姣好,乌黑长发齐腰,风姿绰约的女子,来人正是秋棠剑派宗主,清月。
待清月走近了,才微笑着开口道:
“碧穹道友近来可好?怎不见安道道友同来?”
大荒一向实力为尊,以碧穹的实力,清月能同碧穹平辈相称都算是沾了神符的光。
“小安在忙着自己的事呢,暂时脱不开身,唐突拜访贵派实属冒昧,接下来还要叨扰几日。”
“碧穹道友哪里话,你能来我秋棠,是我秋棠之幸。”
清月说着,一挥手,从储物宝囊中取出一架造型夸张,奢华至极的马车,只是上头却无拉车牲畜,不用说,碧穹也知道这车会是由谁来拉动。
清月再取出一个小小的骨笛,不过一指长度,含入红润香唇中微微用气一吹,一道干脆利落的笛声响起,一直站在一边的神符立刻动了起来,身后绑缚双手的绳子自动脱落,化作了一副同样造型奢华的马具,落在了神符身上,脚踝上的脚铐则化成一条颜色黝黑的马鞭,落在清月手中,那眼罩则是化作了颜色赤红的衔铁,神符赶忙仰起头将其叼住,自觉的来到那辆马车的前方跪好,等待马具一一安装完成。
不一会,一架由世间少有的美艳女子拉乘的奢华马车便呈现在碧穹眼前,清月一抬手,道:
“道友请。”
碧穹一言不发的坐上马车,又等着清月也上了马车,坐在自己身侧握好了缰绳,故意问道:
“这……母畜,贵派是从何得来?”
清月微笑着默契解释道:
“这母畜原先乃一散修,擅闯我派偷取功法,被我擒住后求我等饶她一命,说是只要能活下来为奴为畜都可,我便做主将她贬做拉车牲畜,为我派拉车百年,百年后方还她自由。”
“既是如此自贱,倒也应罚。”
碧穹刚说完,神符的下体就开始分泌点点蜜水,看来被自己一手教出的徒弟如此说,让她很是兴奋。
“碧穹道友即认同我派做法,不如,这枚骨笛就先放你这里,你若有兴趣驱使也方便。”
清月眯眼笑着:
“只是这母畜平日工作繁忙,宗门里好些长老和几个有贡献的弟子手里都有这骨笛,若时候不赶巧,还请道友莫怪。”
“无妨,左右不过一头母畜而已。”
碧穹望着自己师父那愈发淫水泛滥的下身,心中无奈:真成你二人的情趣工具了。
———啪————
一道清脆的鞭打声响起,清月毫不留情的握住马鞭抽向神符赤裸的后背,一道通红的鞭痕立刻浮现,神符也不敢再做拖延,立刻挺起娇躯,运起灵力,拉着马车开始缓缓的动起来,再由慢转快,朝着山下的方向而去。
挺翘圆润的丰臀随着拉车的动作左右晃动,颇有规模的双乳亦是前后摇摆不止,上头的两个小铃铛叮当作响,身材不似安道那般小巧可爱,却另有风味,坐在马车上的碧穹一惊,自己怎么还评赏起来了,坏了,被这淫贱的师徒俩影响了。
下了山,要穿过一片秋棠剑派的建筑群才到清月为碧穹安排的寝宫,一路上自然会遇到不少弟子,有些弟子已经习惯这般景象,只是尚有些羞耻心在,不敢多看,有些只一心修炼的弟子则眼神淡漠,看与不看这边都无所谓,只有少数入门不久的男弟子眼神炽热,女弟子则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碧穹看在眼里,微微点头:终究是修仙门派,和安道所在的凡人城镇是有很大不同。
就在神符下身的淫水愈发泛滥,已经半只脚踏在高潮的门槛上时,清月突然一拉缰绳迫使神符停下脚步,将马车停在了一条蜿蜒的小路边,指着小路尽头一座僻静院落笑着说道:
“到了,这处修竹轩便是我为道友安排的居所,还望道友不要嫌弃。”
说着下了马车,一挥手,神符身上的马具尽数脱落,就在神符不解的时候清月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这母畜好不懂事,碧穹道友乃我秋棠贵客,你是想让道友足染凡土不成?!”
神符闻言,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压低身体背对着马车跪趴着,碧穹瞥了一眼神符,也不推脱,从马车上站起身,整个人临空飘起,侧身落在神符的后腰上。
神符默默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明明碧穹并不重,却不知为何会觉得难以迈开脚步,直到丰臀上被狠狠抽了一鞭子。
“你这母畜在拖沓什么?还不快走!”
神符这才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驮着背上的碧穹一步步的向着修竹轩而去,虽说碧穹幼年刚拜入自己门下时也常背着抱着四处走动,却不似现在这般,是自己赤身裸体跪趴在地的卑贱模样。
就这么想着想着,神符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着,一边爬动一边迎来了高潮,明明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就在自己背上驮着,却丝毫压制不住这喷发而出的情欲,淫水顺着大腿内侧形成涓涓细流,再滴落到青石铺就的小路上,碧穹静静的任由这一切发生,似乎是没有察觉出身下师父的异样,又或是身下之人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散修。
待神符终于颤颤巍巍的将碧穹送到小院门口,碧穹才站起身来说道:
“在下此行途中修行有所感悟,需暂且闭关感悟大道,便不留宗主了。”
这当然是借口,太虚修士已是修士顶点,其上还有无境界无人知晓,即便也会偶尔有所悟那也是千百年难遇一回的奇事,怎会如此凑巧,清月也不揭穿,只是拱拱手道:
“道友哪里话,修行乃我等修士第一大事,既有感悟,在下也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说完抬手随意的挥出一鞭打在神符的臀上,冷淡的道:
“贱畜还不快走。”
碧穹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回了屋,一直绷着的表情瞬间松了下来,在屋内圈椅上坐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来之前神符所寄来的信件已将事情讲明,但到了此地看着这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感觉还是大有不同。
另一边,神符重新套上了马具,拉着载有清月的马车向着秋棠大城的中心而去,半路上,清月冷不丁的开口道:
“如何?为徒弟拉车,做徒弟的驮马,可是刺激?”
“回主人的话,很刺激,很爽。”
清月嘴角一撇:
“真贱。”
“主人说的是,母畜就是天下第一的贱畜。”
神符刚说完,清月似来了兴致,举起手中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在神符的裸背上。
——啪——啪——啪————
清脆的鞭打声随着马车的移动回响在秋棠剑派内,神符乖乖承受着后背上的火辣疼痛,不去在乎那些碰巧遇上的弟子目光,甚至放低了体内运起的灵力,只去用肉体力量拉动身后庞大奢华的马车,无比享受着身后马车的重量和眼下这低过众人一等的感觉。
马车在秋棠主殿前停下,清月走下马车挥了挥手道:
“把车拉去炼器殿,将马车交由三长老打理,自己回畜棚。”
神符对着清月恭敬的磕了个头,听话的照做。
清月注视着神符爬远,心中也是无奈一笑,自己这个挚友什么都好,只是在两个徒弟成就太虚再无人敢招惹后兴趣是越发变态,那日明明好好的一起散步,路上遇见一车夫赶马运送门内一些杂物,突然就有了这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想法,还有她那两个徒弟,听神符这两日透露,二人关系亦是不一般,那碧穹也是,面无异色的就坐上了自己师父拉的车,又好不介意的将师父当作驮马,任由她驮着自己归院。
“真是奇怪了师徒三人。”
再说神符这边,将马车交到三长老手下弟子手里,又被那小弟子趁机揉捏好一会,占尽便宜后,才自觉的爬回了秋棠畜棚,不去管那些弟子各种异样的眼神,钻进畜棚挤开几匹畜棚原先就有的驮马,弯腰低头伏在槽内大口朵颐。
虽说秋棠作为修仙大派,门中驮马吃的是灵米,喝的也是灵液兑的灵水,但肯定比不上秋棠尚还为“人”时的正常吃喝,即便如此,神符依旧满足于这槽中饲料,特别是作为门中拉车母畜劳累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畜棚,伏身大口咀嚼饲料时的片刻安宁,真真是人间“极乐”。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天道无情,天道无私,天地间的生灵各有各命,就在秋棠内的几人各有所思时,纵云山脉的另一头,跨过那二洲交接处,亦有一双眼睛盯着那纵云山脉断口,一双诡异,残暴,恐怖,又垂垂老矣的眼睛。
由妖族所掌控的明洲,一座黝黑死寂的巨大山峰顶,一头状若凶虎,背生双翼的上古凶兽静静的盯着纵云山脉的方向,盯着那处让它饮恨昊洲的地方,此兽便是如今穷奇乃至整个妖族共尊的老祖,穷奇禀。
自从千年前那场大败后,禀就有了这个习惯,凡是无事之时就静静的看着那处地方,盼望着,期望着,渴望着,回去洗刷自己的耻辱,只是……
老穷奇叹了一声,只千年不到就迈入太虚境,此般天骄人族居然有两位,莫非,天要亡妖族吗?
太虚,太虚!太虚……
禀无力的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嘴里低声喃喃起来:
“我一定要成就太虚!”
“安道,老夫必洗刷这奇耻大辱!”
“汪汪汪!!!”
安道从地上一跃而起,将彩球稳稳的叼在嘴里,雀跃的跑回一个修长男人身前,犬姿递还给对方,那修长男人微笑接过,道:
“好狗!再来个难度高的!”
说罢,从一堆杂物里取出一个木圈,右手往天上一抛,再将彩球一扔,彩球正好穿过木圈,一道雪白的身影紧随其后,正是安道,同之前一样一跃而起,也是穿过木圈,再次稳稳的将彩球叼在嘴里,奔回男人身前邀功。
男人接过,高举双臂拱手呼喊道:
“这母狗是南家小姐借与在下,在下不敢求乡亲们打赏,只愿乡亲们再热闹些!!”
话音刚落,周围人爆发出一阵阵欢呼,欢呼声中自然夹杂着些污言秽语,犬姿蹲在人群中的安道乐在其中,既是为了能以一只乖母狗的样子逗大家开心,又是为那些人群中一道道无比炽热,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眼神。
“接下来的玩法需要乡亲们来个人配合,玩法简单,就是你我二人互丢彩球,这母狗来抢,若让这母狗抢去了,赏它一根骨头,若不然,则可以摸摸这狗以作耍乐。”
“我来!!”
“去你的,我来!”
“都他妈起开!我来!”
就在周围人逐渐失控之时,一声粗狂的声音大喝出声:
“安静!”
众人一惊,原是一个军伍打扮之人抱着手,瞪着在场众人,那裸露在外的粗壮臂膀直让想闹事的无赖们胆寒,正是那日碧穹二人初到此地时迎接的领头者,那日因着躲懒导致碧穹几人被城内闲人冲撞到,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却因碧穹那随口一句开脱之语未被责罚,心中很是感激,此番又受南绿绮之邀前来保护几人游玩不受打扰,更是大为感动,十分使了十二分的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朝那卖艺男子喊道:
“你说说怎么办?”
那男人也是为难,想了一阵,一拍脑袋道:
“要不这样乡亲们,这母狗颇有灵性,不若就交给这母狗来选,如何?”
在场众人思索片刻,皆道:
“如此也可。”
“且看这骚母狗怎么选。”
“怎么说话呢你!”
“咳,我的意思是看着乖母狗怎么选。”
杂耍男人将彩球递到安道嘴边,安道乖乖接过叼起,用自己干净无暇的眼睛看着对方,杂耍男人笑着摸摸安道的头道:
“去,挑一个你喜欢的,来和我们一起玩。”
安道听罢叼着彩球爬向人群,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些人被安道这模样弄得心里痒痒,几个按耐不住的在安道爬行过程中不断伸手去或摸或捏,才一会,安道还没选中参与游戏之人,雪白的娇躯上就满是揉捏的痕迹。
军伍大汉正想维持秩序,安道终于停下,却不想是停在了他的面前,直立起上半身,叼着彩球含糊不清的“汪汪”叫着。
“你选我?”
大汉有些懵。
“汪汪!”
安道认真的点点头,俏丽的脸庞上表情端得可爱。
大汉再不推辞,接过彩球走到人群中,在杂耍男人的对面站定,安道迅速爬到两人中间,冲着两人分别“汪汪”两声表示自己准备好了,俯下身体,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两人手上的动作。
“来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