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和她一起进入了游戏,我没有一点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欲望,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而且游戏打的是真的不好,想表现也没办法。
我选的是上单位,按照自己最熟悉的套路去打,不杀人,只推塔,也不参加团战,仿佛玩的就是单机游戏。
很快就收到了队友的“亲切”问候,因为我的战绩已经来到了0-5-1,也就是杀了0人,死了5次,只有1次助攻。
朱月灵玩的是中路法师,已经大杀特杀了,看起来她经常玩游戏,一手操作很了不起,果然比我厉害。
这局游戏我单机推上了对方的高地塔,好险不险赢得了最终的胜利,朱月灵显得意犹未尽,催促着我再来。
“你不觉得我很坑吗?”我问。
朱月灵笑着说:“稍微是有一点,等会儿我也和队友一样,骂你几句可以吗?”
我原本低落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抚着额头笑了一声。
接下来我给朱月灵表演了只会入侵对方野区的打野,无限做视野没有经济的辅助,明明是个法师非要出物理装备的中单……
这就是我玩游戏的风格,不按套路出牌,结果自然是输多赢少,使得朱月灵也非常郁闷,果然在游戏中骂了我几句,说:“我们这边的坑神就坐在我旁边,队友们需不需要我打他?”
……
从网吧出来,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朱月灵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在游戏公司上班了!”
我说:“为什么?”
“因为你玩游戏玩得很特别。”
“是不是觉得被坑惨了?”
朱月灵抿嘴一笑,说:“所以你打算请我吃个饭吗?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她,想了想,半开着玩笑:“这要看你们钱总给不给我放假了!”
朱月灵斜了我一眼:“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申请一整天的假,你是不是得陪我一整天?”
我只是讪讪一笑。
朱月灵把墨镜戴上,潇洒转身,只把头扭向我:“先就这样,再见咯!”
“再见!”我向她挥了挥手。
看着朱月灵离开,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似乎在刻意地接近我,却又刻意地在保持与我的距离。
接下来三天,我基本都在天美印象这边,只抽了两个小时,去与另一家美术工作室碰头,验收对方的初稿,结果不是很满意,合作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了。
最后一家美术工作室因为涉及到场景建模,初稿要晚几天才能给。
晚上得空,我一个人去了秦淮河,那热闹的人群和依偎着的情侣,让我显得格格不入,我只待了一个小时就灰溜溜回了酒店,时间还早,我便又去了那间网吧。
这一次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四周围都空荡荡的,没有打游戏,而是无聊地刷着微博。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红杏从来撒谎发来了信息。
“躲出去了?”
我没有回复。
红杏又说:“捉奸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成就感?”
我真想把她的微信删除了,气愤地回复说:“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就这么跟我说话?”
我心中有气,真的不想理她。
“我和沈曦已经快结束了,你还想怎样?”
“不是还没提离婚吗?不敢?舍不得?”
我又回复了她一句:“有病。”
红杏发来一个奸诈的表情,然后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沈曦的心里是否还有你,或者说只有你?”
我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确实是我想要知道的,只不过……谁能告诉我最准确的答案呢?上帝么?
红杏又说:“你不敢问沈曦,害怕她继续骗你,对不对?”
我回复:“你到底想怎样,我和沈曦彻底离婚你才高兴?”
“你把你的云盘地址给我,我发一段视频给你!提前预告一下,这是沈曦的出轨视频,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也许你在视频中能够找到答案。”
看到这段话,我感觉嗓子眼都快堵住了,浑身都在颤抖,我突然说不出的无助,这种无助感远远超过了愤怒和难过,灵魂没有归宿,成了一个摇曳着的幽灵。
好一阵,我艰难地把云盘地址发送过去,心中又莫名其妙升起一股罪恶还有空虚,也许,我又做了一件错事吧。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今天,我们把我们的爱情,换成这样一纸婚姻的承诺,今后,我们会相亲相爱,彼此忠诚……”
“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我要对着这里所有的人发誓,忠于我们的婚姻,忠于我们的爱情……”
“无论今后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改变,人生有什么挫折,我们都会彼此相互扶持,一同面对……”
曦的声音突然充斥在我的脑海,我怎么也摆脱不了,眼里控制不住掉落,身体也在发冷。
我赶紧拿起手机,想要把邮箱地址撤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一间旅馆的标准间,偷拍的摄像头应该放在房间的顶部角落,刚好可以拍到房间里所有的细节。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裹着浴巾从厕所出来,我认出他就是曦的奸夫。
曦并不在房间里,我稍微提了口气,拉动进度条快进。
大概在视频进度十分钟的时候,男人接了个电话,很快起身光着脚就去开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来到男人房间的果然是曦,一进门两人就搂抱在了一起,摄像头的角度看不真切,但不用想就知道两个人在亲吻,而且曦并没有太过激烈的抵抗,只稍微躲闪了一下就顺从了,还任由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我的心在这一刻沉到了谷底,几乎没勇气继续看下去,按了一下暂停键,两手捂着自己的脸,用指尖按压住眼睛中的泪水,好一阵后,终于点了继续播放。
男人和曦很快纠缠着滚到床上,甚至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舌头都能在视频中看得清清楚楚,曦明显是动情了,紧紧拥着男人的脑袋,双腿更夹住了男人的腰。
我忍不住拖快进度条,看到男人伸出一只手握住曦白嫩精致的脚裸才停下,男人似乎很爱怜曦的美腿,把玩了好一阵,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尽情抚摸。
这时候男人应该在和曦说些什么,曦背靠着摄像头,似乎抽泣了一下,然后开始主动脱身上的衣服。
当曦浑身只剩胸罩和内裤时,男人伸手将曦的螓首摆向自己,张开大嘴狠狠吻了上去。
曦也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轻易被撬开嘴,任由男人噙着滑腻的小香舌肆意的搅动。
亲吻了一阵,男人似乎不打算再跟曦墨迹,一边吸吮着曦的嫩唇,一边将曦的内裤和胸罩扒了下去,一时间,曦那一身晶莹娇嫩的雪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我看到这里,浑身都在发软,像是一只愤怒的野兽,死死盯着视频中的曦,眼睛里应该充满了憎恶、怨怼、失望还有不解。
男人侧着身子搂住曦的香肩,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精致的锁骨,一只大手开始揉捏着傲然耸立的白嫩雪乳。
曦柔嫩的娇躯一软,紧紧贴住男人的胸膛,两种截然不同的肉质相互结合,不断碰撞摩擦着。
曦突然仰头看向天花板,似乎呻吟了一声,任由男人对自己身体的索取。
男人突然站起身,把身上的睡衣脱掉,胯间阴茎坚挺耸立着,他伸出左手扶住曦的螓首,对准了他的巨物。
看到这一幕,我觉得我嗓子眼都在疼,那种巨大的屈辱感铺天盖地而来,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漆黑一片。
我果断拖动进度条快进,想要避开这不堪的一幕,但曦给那男人的口交却持续了许久,我仍然有看到男人的阴茎在曦的俏脸上来回磨蹭,龟头划过她的脸蛋,然后贯穿曦的口腔,开始在曦的嘴巴里进进出出,还有曦喘息过后,主动伸出香舌舔舐着棒身,甚至还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看。
我终究没有把视频看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在电脑椅上蜷缩着身体,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呜咽声。
这人生啊,我何其失败,原本有一个挚爱的人,却遭遇了最惨烈的背叛,这种屈辱简直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哎呀,你在这里啊!”
我抬头看到是朱月灵,没有说话,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处,用力擦着眼泪。
朱月灵发现了我的异常,问:“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仿佛从天国而来,让跌落地狱的我像是一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我不可抑制地哭出了声,狼狈得像是一条断腿的野狗。
朱月灵拉了一张电脑椅坐到我的身前,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只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说:“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给我说说吗?”
我用一只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和眼睛,勉强坐直了身体,说:“谢谢朱总,一点私事,我自己调整就可以了。”
朱月灵皱了皱眉头,眼睛瞟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瞬间拿着鼠标点了一下,监控视频立刻播放,正是曦吞吐男人阴茎的镜头。
朱月灵明显有些诧异,想要点关闭,却莫名其妙拖动了一下进度条,视频中,男人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双手杵在曦娇躯两侧,雄壮的腰腹狠狠挺动,他的阴茎已经完全没入了曦的体内。
曦的脑袋正对着摄像头,像是狗爬一样跪在床上,丰满傲人的乳房如波涛一般来回晃动,嘴巴也微微张开,显然舒爽到来的极致,正不停的呻吟着。
一瞬间,我仿佛被朱月灵撕开了伤口,暴躁地将自己手里的手机砸在电脑屏幕上,电脑屏幕吱吱闪动了一下,就黑屏了。
朱月灵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想她应该猜到了视频中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心中更升起一股巨大的屈辱,完全得不到缓解,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去问问网管,要陪多少钱。”
朱月灵却拉住了我的手,说:“不……不用,这家网吧是我开的,这件事是我的错。”
我没再多说,把手机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坏没坏,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慢慢往网吧的门口走。
朱月灵主动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也没有说话。
出了网吧,一股轻风吹打在我的脸上,也吹进了我的心里,稍微让我缓了口气,看到旁边朱月灵正挽着我的手,便扭着胳膊避开,找了个石墩子坐下,问:“你能陪我喝点酒吗?”
朱月灵伸手帮我理了一下头发:“我知道一家酒吧,很近!”
我摇了摇头,说:“烧烤摊喝点啤酒可以吗?我不喜欢太吵的环境。”
朱月灵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好吧,我们走着去!”
路上,我突然问了一句:“朱总,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很复杂?”
朱月灵轻笑一声,说:“复杂的可不止是女人,其实每个人都一样!你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即使你最亲近的人,即使你以为可以完全理解的人,都永远无法走到对方的内心深处。”
我突然有些泄气,好一阵才说道:“我其实是在害怕离婚后的生活,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离开了就有些不习惯。”
“仅仅是不习惯吗?”
“是啊,不习惯!我把我和曦的感情想得太好了,这些年我一直规划着我们的未来,什么时候生孩子,什么时候买新车,什么时候环游世界,什么时候回乡下养鱼……”我揉了一下发痒的眼睛,转头看向朱月灵,“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我的未来也不存在了!”
朱月灵叹了一声,说:“你想要完整地拥有一个人的时候,也注定面临着失去她的风险,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失去她的风险?呵呵,连爱也是用来投资的吗?”我苦笑着说。
“我很理解你的痛苦,事实上这也是我选择独身主义的原因之一。”
“独身主义?”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