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告诉我…” 韩方笑了笑,摸着韩天欲的头问他“在你心中,什么是魔?”
韩天欲迷惑的摇了摇头。
“也难怪,”韩方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深奥了一些,你记住,魔即为人,但是人却未必是魔…魔由欲始啊,孩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欲望…为了实现自已的欲望去奋斗,去激发自身的潜力…当你站在欲望的巅峰,与自己的欲望水乳交溶,不因自己的欲望而疯狂,却可以利用欲望而完善自已,去创新,去打破所谓常规的囚笼…这就是魔啊…所谓魔道殊途同归,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同样是追求,但魔追求的是完善人,但是道却追求所谓成为仙…可笑啊…天道己经迷失了…可笑啊…当你们成为了所谓的仙佛,你们还有什么可追求的?
你们又能为这世界带来什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是地狱中有佛吗?
没有!
地狱中只有魔,佛在西方极乐…人人皆有魔性,人间即地狱,佛在哪里?
仙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韩方越讲越兴奋,站在那里,双手在空中舞动…疯狂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眼睛精芒四射。
现在想起来,那个样子该叫做狂热吧…韩天欲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一阵急剧的咳声收回了那激动的声音…
韩方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颗淡绿色的药丸放进嘴里。急吸几口气,呼吸终于恢复正常。接着说道…
“魔欲宗,就是魔门正统,也是我的寄托,我生存下来的唯一动力…” 韩方慢慢的说道,声音说不出的苍凉“二十年了,魔门积蓄了几百年的声威,就在二十年之前烟消云散了,几百年的堕落也阻止不了一瞬间的毁灭,魔门也是一样…” 韩方停了下来,轻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这是韩天欲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哭。
“那个时候,我们魔欲宗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张扬,但是在这张扬和威风后面,却是魔性的迷失,有的人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将魔理解为纵欲,能纵却不能放,渐渐变得颠狂,有的人,为了追求所谓的长生不老,受到了那种魔道殊途同归的误导,去追寻什么天道,慢慢的,魔欲宗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虚弱,终于,在老宗主去世之后,众人群龙无首的时候,我们受到了正邪两派的围攻,再加上门内叛徒的内应,魔欲宗被一举灭绝,只有我和你娘逃了出来,但是却受了重伤,只好苟延残喘,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那一瞬间,韩方的眼神炙热得可怕,那里蕴藏的火焰,几乎要把韩天欲燃烧起来一样“魔欲一门被灭之后,原本的魔门外围组织,在魔门叛徒原魔门散魔素回的领导下,搜刮了一些魔宗宝物,成立的所谓的五色教,但是外人还是偷偷把他们称为魔教,而那些白道则留在自己的山上休养生息,准备重新刮分魔门灭绝之后,留下的这块肥肉,一转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
韩方神情复杂的看了韩天欲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由于身受重伤,生下你之后,你娘先走了,现在,好像要轮到我了……不过,我瞑目了,因为你,欲儿,因为你,你能练炼欲心经,成为继始祖元始天魔之后韩天欲门中第二个练炼欲心经的人。生子如此,失复何求?”
突然韩天欲的双手被韩方抓住“现在我将把仅存的功力传给你,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助你一臂之力。然后,你要再勤修三年,达到“心海”的阶段,你要下山,去寻找你的欲望,这样心经才能更进一步,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样做的结果会怎样,全靠你自己摸索。记住,只有入世的魔头,没有出世的神仙。孩子,保重”
一道真气从韩方的手上传来,韩天欲引导着它游遍全身,开始入定,耳边传来父亲模糊的歌声,“福兮,祸兮,炼狱人间,灵兮,欲兮,何以为魔?……”一滴清泪从韩天欲紧闭的眼角缓缓落下,他不知道这为了什么,他在想什么,他又做了些什么…
韩天欲慢慢合上了手里那本鲜血凝成的魔欲经,明天,韩天欲就下山了,去寻找他并不知道的一些东西…
虽然,韩天欲就住在深山老林里,但是,离这座山不远的地方,就是杨林,天下三大是非之地之一。
杨林拥有天下最繁荣的水陆交通,贯穿南北的寰河就流经这里,而且,从这里开始,湍急的寰河水势开始转为平缓,独特的地形又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良港,再加上百多年的不断改造,在寰河主干上开挖了大量的运河,使得这里成为了最大的货物集散地之一。
北方的人参,鹿茸,灵芝等等贵重物品,通过这里运往南方,而南方的丝绸,珍珠,精美的玉器,又通过这里去到北方。
因此,一年四季,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客商,他们,为这个小小的杨林,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还有无数的机会…
韩天欲悠闲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漫步,也许是习惯,不知不觉中,韩天欲来到了这座城市里,他最熟悉的地方,那条胭脂飘香的大街,似乎,在韩天欲的心里,他的欲望,就在那里会慢慢的出现…
“爷,来啊,进来坐坐嘛…”一个娇柔的声音在韩天欲身后出现,同时,他的衣袖也被人轻轻的拉住,几乎是一种习惯,韩天欲的功力立刻布满全身,几乎一掌劈向后面,但是,还好,他体内的炼欲心经马上有了反应,顷刻间控制住了他的这种本能,让他瞬间又冷静了下来,
不过,这也说明,他的炼欲心境还不够成熟,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身体的一切…
韩天欲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身后,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袖,一只手指向了身后的华楼,楼上挂着一块匾“聚散轩”,心中暗道:“如果父亲没有说错的话,这里是扬林最大的青楼”。
“看爷您年青俊朗,气度不凡,想必是位风流中人,何不进来听几只小曲,寻一段温柔呢?”
韩天欲淡淡一笑,便任由她拉自己进楼,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胭脂香味,韩天欲仿佛回到了父亲带他徘徊青楼的日子。
一进楼,迎面来了一位半老徐娘,风韵尤存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热情却不下做,温婉又不失大方。
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道:“请恕奴家眼拙,不知公子以前可曾来过?在这可有相识的姑娘?”
“妈妈客气了,在下确实初到贵地,还请妈妈多多指教。”托父亲的福,这些道道他还是懂一些的,说起话来绝不像一个初哥,也许是天赋吧,或者说,他可能天生就应该是一个色狼。
“公子折煞奴家了,指教不敢,到是可为公子指点一二。您就叫奴家兰娘吧。公子这边请。”兰娘笑着说道,一抖罗帕,将他引向一边的桌子。
找了张桌子坐下之后,兰娘开口问道“公子贵姓?”
“不敢,在下姓韩。”
“韩公子,不知您是喜欢北地胭脂,还是南国的佳丽?是喜欢温柔婉约的呢,还是热情抚媚的呢?”
喝了一口茶,韩天欲淡淡一笑“全凭兰娘安排。”未入大成的炼欲心经不经意间泄露出去,影响着周围所有的人。
兰娘看着韩天欲望的微笑,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在这烟花之地悦尽人间百态,头一回碰上一个这样的人,那双眼睛里,仿佛藏了一切的一切,但是,仔细看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连带着让自己的心经都受了影响,一时之间失了分寸,忙道:如公子这般人才想必也看不上那一般的庸脂俗粉,现在天色尚早,本院的红牌姑娘香缘正巧得闲,在这扬林城里,论容貌,论才艺,她认第二可是没有人敢认第一的…
不知公子可否赏个脸,移步她的含香阁?
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兰娘了…”
吩咐小婢将他带走,兰娘定了定神,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古怪,但是,凭着香缘的本事,应该没有问题吧,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笑着迎向另一位恩客…
韩天欲跟着小婢来到内院,“含香阁”站在门前细细打量这间小楼,青石为基,乌木为骨,飞檐之上挂着几串金铃,正是早春三月的天气,轻风吹来,叮叮做响,配上楼内传来的几丝琴弦响动,使人分外舒服,看来,这位香缘姑娘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小姐正在试琴,请公子随他来…”前面领路的小婢对韩天欲一笑,指着前面的小楼对他说道。
一挑白帘,他随着小婢闪进屋内,青帐,檀香,竹席,香案,摆设得当,布置有理,协调典雅,绝不粗俗,隐约间,又带着一股诱惑人的味道,每一样东西都显示出此间主人的不凡…
“小女子香缘见过公子…”
一阵悦耳的声音传入耳内, 韩天欲注视着这声音的主人,香缘,多年修炼的心境竟然震动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心海…
眼前的女子,一身低领绿色的衣裙将那浑圆而白皙的酥乳露出大半,并且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让人为之遐想翩翩,外罩青纱,一头长发戴着一枝珠花,不似一般青楼女子浓妆艳抹,秀气的脸上未加任何修饰,但是笑容之间,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挑逗意思,让看到她的男人,都悄悄的被她所吸引…
“不知公子是想听只曲子呢?还是要妾身陪您喝两杯酒呢?”香缘一边说,一边为他斟了一杯酒,一杯香醇的陈年女儿红。
“噢,天色尚早,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为在下弹奏一曲呢?” 韩天欲拿起了那只晶莹的酒杯,笑着说道。
“公子容气了…”香缘莲步轻移来到琴前,先在台上香炉中添上几支檀香,又试了几个音,方始抬头对他说道:“这首无心曲是小女子的劣作,还望公子不吝赐教。”说罢,一挑琴铉,悠扬悦耳的琴声,就在这间清净典雅的小室里回荡起来…
韩天欲斜倚在窗前,听着这首无心曲,他虽然不懂声乐之道,但是他懂人心,曲由心生。
“昨日细雨,今朝浮华,日日思君君不至,又托谁家?妾己无心争恩宠,只盼莫负好年华。也罢,也罢,已是无心无语对黄花┅…”
韩天欲淡淡一笑,心中了然,喝了一口酒,今天,并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但是,却觉得这种酒最对他的胃口,上好的女儿红,在这里这是常备的一种酒吧,女儿伴红妆…
一曲奏罢,香缘一扶琴铉,止住了声音,为什么自己会演奏这首曲子,这首曲子,除了自己,他是第一个听过的人,原本,自己打算让这首曲子陪自己了此一生,永远藏到自己的心底,但是,今天…
韩天欲淡淡一笑,低头又喝了一口酒,看看香缘,见她也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两只玉手,就停在面前的琴上,一句话也不说,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递了一杯酒过去,“缘儿,陪我喝一杯”
“是,谢过公子。”
“女儿红,女儿红,女儿伴红妆,寂寞谁人知?无心,无心,迎来送往,生张熟李,人间的百态,看过太多,与其伤心,不如无心,淡看人间风月,只是不知这首“无心曲”是不是每人听来都一样呢?”
香缘静静的喝着杯中的女儿红,这杯平常经喝的酒竟然分外甘甜,她喝的分外小心,不知什么时侯能再喝到这种酒,只因知音难觅。
香缘贪杯,很快就双颊飞红,看在眼里,分外的可爱,轻轻拉着韩天欲的衣袖,移步榻前,仰躺在软榻上, 对他羞涩一笑。
“望公子怜惜。”
韩天欲讪讪一笑,支起香缘那浑圆雪白的大腿,手指探入腿间轻轻揉着,不久香缘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眯,唇缝迸出低沉呜咽,磁媚嗓音甚是诱人。
香缘此刻下身早已被韩天欲解得不着片缕,韩天欲让她支起双腿,裙摆朝两侧分开,只见耻香缘丘圆鼓鼓的贲起,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着阴户向下蔓延,一直到了肛菊附近,她的阴阜色泽比少女的略深,但阴唇肥熟而透明,并不显得难看,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海带水藻,色泽虽暗,但却透明莹润。
韩天欲以食指剥开香缘地外阴,内里的肉褶像被劈开的石榴般鲜红,渗出丰沛水浆一抹,更显艳丽,就像是渗出血液一般。
韩天欲似是热门熟路,一只手揉着香缘的小肉豆蔻,一只手探入香缘衣服内捏着浑圆的玉乳,白晰的乳肉随着手掌的揉动而溢出衣领外,好像是被揉动的面团。
“嗯啊…公子…”…
玩弄了片刻,韩天欲似乎觉得衣服碍事,干脆就将脱了个精光,只见一身美白雪肉丰腴动人,双峰饱满,乳头因情欲的躁动而充血,红得发紫,就像是镶嵌在肉馒头上的紫葡萄,玉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开来,拱腰提臀,阴阜高高贲起;两瓣雪臀丰腴肥美的,雪肉酥酥,极是可口诱人。
韩天欲一手一个,再一次攥住那硕大的肥乳,粗壮的手指用力揉捏,深陷雪肉几乎不见,仿佛要将乳房挤爆一般。
同时将肉棒对准湿漉漉的玉壶,腰腹稍微用力,原本就泥泞不堪的宝蛤立即开门迎客,花腔毫无阻力地任由男儿入体。
“啊…痛啊…”
香缘哀声惨叫,双乳上感觉到一种极为尖锐的疼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那原本淡红色的乳头因大量充血而变成了深红色,其硬度更是如小石子一般。
不过疼痛中也透着一丝愉悦,尤其是当花房里的巨杵在狠狠一击的同时,充血的乳头被狠狠向上一提,那种疼痛却带着更强烈的快感,让香缘发出如猫儿叫春一般的长吟,全身犹如电流窜过,娇躯不停颤抖,下体花硿里的蜜肉更是猛然收缩,一股热流从花腔深处喷出。
“哼,青楼中人就是这样风骚,刚停她的琴声,以为她会与别的青楼女子不同,结果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韩天欲心中冷笑。
香缘身为青楼女子,娇躯敏感不已,韩天欲几个起落就将她杀得娇媚哀啼,胴体颤抖,四肢紧紧箍住亲儿:“公子,你好狠的心…你想要奴家的命吗…啊啊,又刺中花心了…”
香缘此时的脆弱模样疯狂地刺激着韩天欲,韩天欲一改之前的儒雅,变得宛如疯兽,捧起香缘的肥臀,双手紧紧抓住肥美的臀肉,粗野的手劲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干死你这淫妇,本公子操死你这婊子!”
韩天欲双目赤红,下身快速挺动,口吐凶狠秽言,看着身下的这个勾栏婊子,向自己奉献她那一身雪白腴肉。
听得此言此语,香缘毫无不快,反倒是更为浪动,不断地向上耸动肥臀,迎合着韩天欲的插入,一双豪乳随着韩天欲的抽送而抖出阵阵乳波,媚眼秋波离散,娇靥如火似血。
“真是个十足的骚货!”
看着那两个挂在身上晃动的肥乳,韩天欲一头扎进了乳峰间,顿时一阵奶甜乳香扑鼻而来,他只感觉如同饮了陈年老酒一般,心神俱化!
随后,韩天欲将嘴移到了那个乳头上,张口便咬,但动作癫狂,牙齿用力咬合,将乳头咬出了丝丝血迹,香缘反倒是更为快美,莺莺燕燕,淫媚浪叫:“好,用力咬,奴家没奶水给你喝,公子你就吃奴家乳头中的血吧…”
一轮激战,在癫狂和粗野中两人同登极乐。
香缘躺在床上,她的双眼已经翻白,口角沿下两行唾液,几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一双硕大雪白的奶子仍在剧烈起伏着,奶尖上的葡萄已经肿成了黑色,雪白的乳肉上布满了牙印血痕;原本略带暗黑的玉蚌此刻已是紫黑,再加上蛤唇肿胀,显得像是被煮熟的海带一般,那唇上的蚌珠茁壮挺立,艳红滴血,稠白的粘液合着淫水从肉缝处溢出。
韩天欲则静静地站在窗前,思考着刚才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
就在刚才最激烈的时候,一鼓难以言明的感觉直冲韩天欲脑际。
一直平静无波的的心海竟然掀起涛天巨浪,真气在身上飞速的流动,其中竟然夹带着一丝温热,所经过的经脉轻快的跳动,他深深的沉迷其中。
他并不知道,少时所吃的天下第一媚药“失魂”悄悄改变了他的体质,同时也化为一丝奇怪的真气,与他本来阴性的魔门真气相溶产生了不可思意的效果。
韩天欲暗自行走了一遍真气,发现真气充盈,流动畅快无比,功力更上层楼。
熟知魔门功法的他深知这决不是采补之术,而是心经已然突破“心海”的阶段,达到“炼欲”之境,接下来会怎样只有靠他自己摸索了。
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沉睡的香缘,嘴角浮现出一丝邪笑,穿戴整齐,留下五十两白银的金票,走出“含香阁”。
在炼欲心经的作用下,他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随着色欲,一点一点的走出了阴暗的角落…
杨林,知府衙门。
黄知府很胖,也难怪,不论是谁做了杨林知府这个位子,都不会瘦下来的。
这里位于赤水中游,正是物产丰富的平原地区,而且是水运至京城的必经之路,繁华非常,每年光税收一项就已过千万,尚不算各种官营的饭庄,妓院,为了坐稳这个位子黄知府每年都要孝敬上头十多万两银子和各种古玩玉器。
也因此,在杨林,没有人能冒犯黄知府的权威,黄知府也不会允许有冒犯他权威的事情。
胖人自然有胖人的缺点,头一项就是不爱动,黄知府坐在书房,一边品着极品的香茶,一边想着晚上究竟叫哪一方姨太太来给自己服务,胖人不爱动,在床上也如此。
这本是黄知府一天中最放松的时侯,却偏偏有人非要打搅他宁静的时光。
“老爷,有位许欲明,许先生请求见您”小六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门外响起。
“嗯”黄知府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带他去客厅,我稍后就到。”
“是。”
黄知府抬手示意两边的丫头将自己扶起来,向客厅走去,他并不愿去见这位什么许欲明,许先生,不过他知道小六子的份量,或者说小六子赏钱的份量,纵容下属收点汤头的主意十分绝妙,自已身边地位越高的人,汤头自然越高,当然自己越要给几分面子,给得起这些赏钱的还会亏的了自已?
他不由的越想越得意,片刻己经到了书房。
“小民许欲明,见过大人。”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人,中等偏上的身材,不胖不瘦。
一身丝绸织就的衣服,保养很好的白嫩手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翡翠扳指。
相貌吗,应该说是中等吧,或许可以算是英俊吧。
倒是那双眼睛,充满了精明,势利,和阿谀献媚。
“是个商人,很典型”黄知府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判断,自已的眼力帮着自己青云直上,很少出错。
当官也是很有学问的,想到这,他不由的得意起来。
没有继续观察这位许先生,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向厅中主位,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位许先生嘴角转瞬即逝的一丝邪笑。
“先生请坐。”
“谢过大人。”
黄知府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知先生找本府有何事呢?”
“草民今日远道而来叨扰大人,其实有两件事。第一件事,草民久仰大人威名,听闻大人自上任以来,制恶霸,惩刁民,开垦农田,兴修水利,治理的这扬林富甲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草民今日一睹大人尊容,果然不同凡响。”
“先生客气了,”黄大人淡淡说道,这样的奉承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不知先生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事呢?”他知道这才是关键。
徐先生不禁尴尬一笑,说道:“大人英明,草民确实有一事求助大人,草民希望在这扬州城中开处买卖,希望大人能稍微给予一点照顾。”说完递上一个红包,“这是草民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黄知府随意接过红包,信手打开。
唉,都是这一套,也不换换花样。
他瞥向手中的银票,“二,二十万两!天啊!”正震惊于这张巨额银票数额之大时,耳边传来徐先生的声音,“草民希望得到南城的′快意坊′,还望大人成全。”
被黄知府恭恭敬敬送出衙门,坐上来时的轿子,韩天欲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易容术没有白学。他在渴望,他需要,他的欲望,在轻轻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