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洗完手回来,看见姜宝韫依然包着被子,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滚着玩,鹅黄裙子被随手丢在床头柜的角落。
他笑着走过去,她刚好滚到身前被他接个满怀。
“裴应!”她明显亢奋的有点过头。
“怎么啦。”
“你的被子好香!”
“我每个礼拜都洗被子和床单,这样很难是臭的。”他实事求是吐槽她,把她搂在胸前,稍微拨开盖住肩颈的被子,“妹妹,现在换你解决了。”
姜宝韫泄气皮球似的忽然就蔫了,“我以为你会忘记这回事呢。”
“为什么你希望我忘记这回事?”
“我不会,我不知道。”姜宝韫咕哝着。
裴应没说话,蹭了下她的脸。
“你不劝我的吗。”姜宝韫看他一眼,说出的话听起来甚至不太像个问句。
“你最讨厌有人劝你了。”裴应继续摩挲她的脸,“最烦有人明明什么都还不懂就硬要你顺着他的心意走了,对不对?”
“说对了。还有,你明明就想劝我。”姜宝韫转过去亲他一口,“但你偏不要说,你阴险。”
“嗯,我阴险。”裴应把她搂紧些,安静等着。
“我试试看吧。”姜宝韫沉默一会终于说。
裴应稍微松开怀抱让她动一动,姜宝韫坐到了他腿上,他隔着棉被继续展开双臂环住她。
“眼睛闭起来,别看我。”她有些蛮横道,裴应乖乖照做。
姜宝韫刚刚趁着他去洗手,早就把被折腾得不像样的衣物都脱了,在棉被底下是一丝不挂。
她把棉被披在肩上,颤抖着分开两片阴唇,里头包着的温暖水液瞬间浸湿了裴应的裤子。
她把裤管卷上去,露出裴应线条优雅的大腿,然后充血肿胀的腿心贴了上去,轻轻摇晃着。
姜宝韫沉默着磨蹭了三四分钟,觉得微微的酥麻快感已经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
闭着眼睛也听不见她声音,只感觉有水顺着大腿向下流的裴应忍不住问,“妹妹,你……这样就好了?”
“对,我觉得好了。”
“我以为不管男女多少都会用上手?”
“我试过几次,但是好没意思。就算把手指放进去也没什么感觉,就懒得弄了。”
裴应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姜宝韫有点疑惑的也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他细细的摸了一圈,拎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到有点疑惑的问,“这个……其实是尺寸问题吧?”
姜宝韫看着裴应明显比她大几号的手,抓过来端详,他的手指修长匀称,透著白玉的质地。
“啊,你是打算毛遂自荐的意思吧?”她问。
“……这个,就试试嘛。”
“也好,反正没什么损失。”
她捏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下,最后背对着裴应窝进他怀里,光裸的背贴着他胸膛,两条腿张开沟着他的膝盖。
裴应还是闭着眼,摸索着给她理理被子。
姜宝韫拉着他手,往自己的腿心探去。
裴应闭着眼,只感觉黑暗中触到了一片湿黏的地方,然后第一个指节被塞进了窄小温暖的甬道,他有点不安的问,“我……能动吗?”
“等等,让我放到底试试。”
姜宝韫听起来十分冷静,推着他的食指继续往前,最后尽根没入。
裴应觉得十分奇异,温暖液体浸湿他的手掌,甬道上无数裂开的小嘴推挤着吸吮着手指。
她扣着他的手腕抽出来一些又推进去,来来回回四五遍,裴应知道她在模仿性行为中的活塞运动,温顺的任她随便摆布。
“你的手的确尺寸比我的大,所以被填满的感觉更明显。”姜宝韫停下动作偏过头对裴应说,“我也觉得这样比之前自己来还有趣,但是理由应该是我现在没穿衣服还贴在你的腹肌上,这是心理上的兴奋,生理上倒还好。”
“你在给我评考绩吗?”裴应圈着姜宝韫细细的腰拉近自己一些,下巴靠在她头顶上,“也太公正客观了吧。”
“但是我夸你了。”姜宝韫知道他在和自己闹,故作无辜。
裴应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壳,“换我试试好不好?”
“好啊。”姜宝韫对他答应的很爽快,靠在他胸上不动了。
“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
“不行,我不要。”
“那你和我聊聊天,我想听你说话。”裴应退而求其次。
“哦,这是拿声音当保险的策略对吧?”姜宝韫在熟人面前本来就话多,从善如流开始滔滔不绝,“我记得小时候我爸也爱这样,他要单独带我出门,又怕上厕所的时候小孩走丢,他就让我在厕所外面大声报数给他听,好丢脸啊,但是停下来他又会马上跑出来……哎,你要放两根手指进去就慢一点,好胀啊。”
“痛吗?”裴应让她说话的确是想听听状态如何,姜宝韫嘟囔着不会,裴应用脸颊磨了磨她头顶,继续摸索着。
“……喔,跟你说,后来因为我拒绝跟他单独出门,所以他都会带哥一起去,结果有次姜宝旬带着我溜去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
“旬哥的确就是这种人呢,但是他也不会把弟弟妹妹弄丢吧。”裴应说着,并拢食指和中指继续往花径里探,温热的甬道一边吐出水液一面收缩着。
“是不会,应该说他作为我们生活里面最大的麻烦,十分有效的吓阻了其他麻烦。”姜宝韫吐槽亲哥姜宝旬。
“那旬哥要是知道我们的事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他结婚之后还是很爱看戏,但是好像没有再跟我碎碎念什么『男人都是下等动物』之类的话了,可能是雷声大……啊……”裴应对着内壁轻轻揉按,按到一个稍微陷进去的凹点时她忽然蜷缩起来,麻痒爬上四肢百骸。
“怎么了?”裴应也听出大概不是痛的,在附近又摸索了一下。
再一次被压了下敏感点的姜宝韫汁液横流,水在裴应掌心已经积成一滩,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妹妹,你跟我说说话。”裴应听不见她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我不……你再进去……进去点……”姜宝韫直接扣着他的手继续往里面挤,然后又沉默下来,只是轻轻喘息。
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拍打着,她感觉下一秒就要溺亡。
“妹妹?”裴应还在等着。
“……动一动,好不好……”她声音和人都软得简直要化成一滩水。
“好吧,但是我还是要知道你怎么了。”一直阖着眼的裴应把她拢一拢聚在怀里继续动作,“你还是得说点话。”
“我……想不到……我不……嗯……”
“那你唱唱歌好不好?”裴应心也软的一塌糊涂,柔声哄她,“唱……唱〈西风的话〉好不好?”
“……想……想不起来……歌词……”
“去年—我—回—来—,你—们—刚穿新棉袍—”裴应贴在她耳畔低低唱。
“去—去年……嗯……回—来……,你—们—刚……刚穿—棉袍—”姜宝韫带着哭腔跟着唱,音准飘得不行。
两人就这么断断续续唱着,低沉醇厚的男子嗓音和清脆婉转却破碎不成章句的女子嗓音交缠在一起,冷白的银色月光听见都温柔了些许,斜斜照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
裴应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被含在她体内,温柔的抽动着。
姜宝韫斜倚在他身上,涣散美目半睁半闭,一手被裴应抓着十指紧扣,另一手抱着他屈起的腿,大腿上有三四道醒目的抓痕,她两条漂亮的腿被他分开压在小腿底下。
盖住两人的鼠灰色被子已经被扔到一边,手指和私处交合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床单。
“花—少—不愁没有—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姜宝韫慢慢回过神时,裴应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柔声唱完最后一句。
“你……唱歌真好听。”姜宝韫迟疑了下,最后只能这样夸他。她把裴应的手轻轻拉出来,抓过卫生纸擦干净水渍。
“你唱歌也好听的,就是音准不太好,而且容易忘词。”裴应还是闭着眼,笑着夸她。
“那是你趁人之危!”姜宝韫拉过他的手腕咬一口,“我平常音准很好!记忆力也很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其实真的好听,其实我真的喜欢,最好你只唱给我听。裴应在心里想着,她的歌声像海上妖女惑人心神。
但是他不敢说。
姜宝韫下了床穿好衣服才让裴应睁开眼,他对那衣服现在的评价是不如不穿。
当然那件黄色直筒裙的料子还是好的,可是特别轻薄,姜宝韫刚刚又流了层薄汗,鹅黄色纱裙紧紧咬着她的皮肤不放,胸贴也刚刚被裴应揉成一球了,两团嫩乳的尖端好似雪山上黄杜鹃的红花蕊,摇晃着像在引诱谁。
刚刚被两人扯开的裙摆高衩裂到接近臀侧,动作稍大一些就要走光。
他身下的性器又硬了些,但他刚刚就有意不让姜宝韫发现,于是赶紧起身装忙。
他看见她捡起原本外面罩着的针织外套穿上,但是并不怎么管用。
裴应只好去找了件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
她本来就生的艳丽,穿着过大的黑西装外套倒是有几分冷冽意思。
上半身的曲线是一点不显了,两人又把底下还露出来的开衩线头修剪平整,裴应才终于能送她回家。
“你下次带点衣服过来放在我这里吧,我还有两个空衣柜,你放点衣服比较方便。”裴应终于说出了一直想提的要求。
“太好了,我上礼拜和笙笙出去买了好多衣服,这两天觉得我缺衣柜呢。”
接着,打扮的像姜总和她的菁英秘书裴先生的两个人,在午夜时分终于踏上了姜宝韫的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