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深秋了。”
玛丽安娜斜靠在树冠的枝桠上,那把口径略大的勒贝尔横担在她双腿上,口中低沉地自语。
“那些大人物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讨论出结果。”
她抬头无神地望着远方。
尽管石像鬼的血脉让她的触觉变得迟钝,但当翼饰尖角上的露水顺着脖颈流下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
—————
216高地——或者是曾经的弗里德司村的晨雾夹杂着薄雨,那座风车磨坊像个负伤的老兵,佝偻着身子却仍屹立在赭红和灰绿色交织的地平线。
草甸漫过风车基座,野菊的白碎成零星的斑点,在冷峻的风里发颤。
几个德军士兵倒在起伏的草中,年轻的血液在身下混成小溪,附近的草叶上的露珠泛着铁锈色。
子弹穿胸而过,对石像鬼来说,心脏总是有特殊意义。无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几个被战争裹挟的人……愿神会安抚你们。”
玛丽安娜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那刚刚被她夺取生命的敌人做了祈祷。
三只灰羽的野鸟掠过低空,翅尖划破铅灰的云,却没带走半点声响。
又有人来了。
战斗的本能催动着她拿起步枪,石像鬼血脉对其他生者的敏感能让她能更早地发现接近者,可是这次却有些古怪。
血脉赋予的感知如蛛网蔓延 —— 往日里,三公里外野兔的心跳都如同黑夜里的火把般清晰,可此刻像被捂进铅盒,连风卷草叶的沙沙声都透着死寂。
玛丽安娜心中隐有不安,刚要将手指搭在枪机上,右肩突然爆发出灼痛。
仿佛烧红的铁钉猛扎,强烈的冲击力让整条右臂瞬间麻木,她狼狈地从树冠跌进下方的草甸,匍匐在野草丛中不敢再动。
灰羽野鸟受惊般拔高飞行轨迹,翅尖搅动的云絮里,枪声的回响才姗姗来迟。
“我居然中弹了?这怎么可能?”
玛丽安娜心中一阵惊骇,在刚刚感到情况不对时,她便已经催动血脉的神秘学力量,将自己的部分躯体石像化。
可是那颗古怪的子弹竟然轻而易举地击穿了她的防御,如同一只锯齿蜂,狠狠咬住她的右肩胛骨。
步枪在跌落时摔在远处,就算拿到,凭她如今的状态也没法使用。
“得,得先逃出去……不,不对……得先止血。”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变得越来越模糊,那颗卡在自己肩头的子弹一定有问题,她感觉自己来源于血脉力量正在如流水般逝去。
石像鬼那迟钝的触觉与对温度的感知重新变得敏锐,深秋的寒冷与精神紧绷的双重威慑下,她那雨披下只穿了套单薄军装的身躯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喉头隐隐渗出甜腥味,左手摸索着从身侧抽出佩剑,扎进土里试图撑起身躯。
“砰!”
第二颗子弹穿透小腿的刹那,玛丽安娜听见胫骨碎裂的脆响,剧痛如车轮碾过骨髓,肌肉瞬间痉挛成扭曲的绳结,她整个人栽倒下去。
脸砸进土地的瞬间,青草的腥味,混着血的温热,搅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难道……就要死在这?”
念头刚冒,她用着仅剩的气力试图让自己石像化。
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可笑……我大概,会是第一个不以石像状态死掉的石像鬼。”
左手无意识地摸索,扯过半边雨披裹住肩膀,雨披下的单薄军装早已浸透血与汗,紧贴在身上,深秋的风卷着沙粒灌进领口,冻得她脊椎发僵。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膝盖抵住胸口,试图获得一丝安全感。
————
也不知过了多久,军靴碾过碎石的脆响刺破混沌。玛丽安娜从沾血的睫毛下望去,模糊的人影在逆光中晃动。
“瞧瞧这是什么?”
士兵的皮靴踢在她的腰间,剧痛让她蜷缩地更紧。
有人粗暴地扯住她灰色的长发,她闷哼着被拽离地面,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每根神经都在尖叫。
“纠缠了我们这么久的岗哨,竟然是个俏娘们儿!小脸长得真是漂亮,就是脏了点。”
玛丽安娜努力不去听那些士兵调笑,她试图用膝盖撑地,却被另一只靴子踹在后腰,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双肘磕在碎石上,受伤的右肩受到冲击,疼得眼前发黑。
“跪直了,婊子。”
另一个士兵伸手将她拉起来双膝跪下,靴根踩在她中弹的小腿上,羊毛手套扯开她军装上半的纽扣,将小腹上方苍白肌肤与黑色亵衣裸露出来,冰冷的金属枪口抵着她右肩中弹处。
她咬破舌尖才没让惨叫溢出,冷汗顺着额角砸在面前的泥地上。
士兵抽出匕首割开她左脚军靴上的绳结,将鞋带抽出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随后脱下手套从身后隔着亵衣揉搓着玛丽安娜小巧的乳房。
虚弱的石像鬼毫无反抗能力,上身半裸着跪在地上被人羞辱身体,这种狼狈处境
让她身体紧绷如弓弦,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军官。
“行了,卢卡斯,等我问完这女人问题,你们再把她带走随意处置。”
军官脸上覆盖着怪异的手状面具遮盖双眼,身后背着把步枪,玛丽安娜没来由地想到,他真的看得清路吗。
“好的,匹克杰姆长官。”
士兵嘴上应付着,双手还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乳房。
“那个基金会的红毛小姑娘找你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吗?”
军官拔出匕首托起玛丽安娜的下颌,刻出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你在……哇!”
见眼前的女人狡辩,军官抬手示意,一旁的士兵心领神会朝玛丽安娜腹部猛砸了两拳,白皙的皮肤瞬间泛起紫红,痛得她闷哼出声。
她弓起身子呕了两口血,没吐干净的残血顺着嘴角和小巧的下巴流下。
“一群……畜生……”
玛丽安娜用法语低声骂了一句,身旁的德国士兵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但大抵是能猜到不是好话,于是怪笑着围上来揉捏着她的后背,乳房和紧绷的小腹。
“嘘,想好再回答。”
匕首悬在额前,苍白的锋刃反射她狼狈模样。
“我说了,我,不,知,道。”
她舔干净齿缝间的血,一字一句道,“我只是一个哨兵,谈判是老爷们的职责。”
雨披已经被人扯掉,单薄的军服也只覆盖了下半身,深秋的寒风竟然吹得她止不住地颤抖,灰色发丝被风吹起,缠住冻得发白的肩头和锁骨。
她止不住地颤抖,不明白究竟是因为恐惧,羞耻还是因为那枚古怪的子弹。
“没关系,我亲爱的……石像鬼小姐,我会自己去查明白的。”
戴着怪异面具的军官嘲讽地说道,随后将匕首下移割开了她的亵衣,锋利的秋风
立即袭击了她裸露在外的乳房,乳晕冻得发白,小巧的乳房随着身体的颤抖上下起伏,围在一旁的士兵看着这可怜俘虏的香艳场面吹起了口哨。
玛丽安娜条件反射式地想要用双手护住胸口,可双臂早已被反绑在身后,只得压低上身试图遮挡自己的私处。
身边的士兵立刻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得仰起头,乳房向前挺出像是个正在展示自己身体的荡妇,立刻就有人用指甲掐住她的两侧乳头扯弄,甚至有人在舔舐她的腋下。
身体被敌人无情地侮辱,疼痛,耻辱和绝望一股脑地袭击了玛丽安娜的大脑,眼泪不住地流出。
“你们……你们都得下地狱……呜……”
她想放声大哭,可不用想也知道那样会让这些施暴者更加兴奋地折磨她,于是那些哭号还没来得及从喉咙出来遍硬生生吞了回去,她只期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军官伸出右手,将拇指和食指探入玛丽安娜口腔里玩弄着她的舌头。
苦涩和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她鼓起勇气,狠狠地照那手指咬下去,军官却似没有痛觉慢慢将手从她嘴里抽出,随后抬手在她脸上给了一耳光。
重重的力道让她的头甩向一侧,牙齿磕破了腮帮,腥甜的血液混着唾液顺着肿胀的嘴角滴落。
耳朵隆隆作响,眼前炸开无数金星,模糊中只看军官居高临下地抚摸她凌乱的头发。
“小姐,你比起石像鬼,更像是一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
指尖像冰冷的蛇信贴着头皮游走,“但你最好学乖点,我貌似听人说过,这附近有座时隐时现的破败教堂,里面还有些好像真人的石塑像。”
玛丽安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喉间涌上的哭意化作尖锐的刺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克制住全身的颤抖。
家人的身形在眼前浮现,他们此刻却成了敌人手中最致命的筹码。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军官没有回应她的疑问,只是用拇指突然按住她渗血的嘴角,蹭着伤口,“你应该感谢我留你活口。”
说着,拇指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口腔肆意搅动,“不要想着自尽,不然我还要去找其他的石像鬼研究。”
苦涩的铁锈味混着军官手上的枪油味,玛丽安娜的胃剧烈抽搐。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妹妹在河边玩耍的场景,那时的河水清甜,风里都是雏菊的香气。而现在,口中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污秽,以及无尽的屈辱。
当那只手再度侵入口腔时,玛丽安娜几乎是本能地狠狠咬下。
她尝到了血腥味,却惊恐地发现军官只是歪了歪头,面具遮挡的半张脸露出嘲弄的微笑。
他不紧不慢地抽出手,渗出的血珠滴在她颤抖的膝盖上。
“看来你还没学乖。”
话音未落,又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她另一侧脸颊。
玛丽安娜的脑袋撞在身旁玩弄她胸部的士兵身上,她听见士兵们的哄笑,坚强的石像鬼终于是抵挡不住接连的羞辱,低声啜泣起来。
“这法国小妞哭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烈女呢,扇了她几个耳光玩了玩奶子就委屈成这个样子,哈哈哈。”
士兵们起哄道。
“行了,把这位石像鬼小姐带回阵地吧,随便你们怎么玩,只要不弄死她也不要让她跑了就行。”
古怪的军官匹克杰姆戴上手套拍了拍手说道。
名叫卢卡斯的士兵,总算是停下来蹂躏玛丽安娜乳房的行动,打算弯腰将这受伤的俘虏抱起来,却被军官拦住。
他从大衣衣袋里掏出一条军犬用的项圈和链子抛给卢卡斯说道,“给这位小姐戴上这个,只是小腿和肩膀中弹,还不至于让人抱回去吧,不能走就爬着跟你们回去。”
粗劣皮革制成的项圈被仍在她面前,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她盯着眼前的物体浑身颤抖地像在筛糠,脸颊烧的厉害,是耻辱?
是被扇耳光的伤痛?
还是莫名的快感?
玛丽安娜自己也分不明白。
“请把,哨兵小姐。”
卢卡斯用蹩脚的法语调笑道。
“我,我听得懂德语,不要和我讲法语。”
玛丽安娜跪在地上用还能用的左手将那丑恶的项圈捡起来,她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厉害,浑身冰凉,心中抗拒和莫名的兴奋交织着袭击她的神经,让她的胃部一阵阵痉挛。
“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
军官在旁边把她向深渊推了最后一把。
项圈的金属扣“咔哒”扣上脖颈时,玛丽安娜听见自己喉骨发出碎裂般的轻响。
铆钉刮擦着她未愈合的枪伤,铁锈味混着皮革防腐剂的刺鼻气息,像条活蛇缠上气管。
她想把自己的军装系上,却被卢卡斯攥住链子狠狠一拽,喉咙传来窒息般的剧痛,整个人踉跄着趴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边干呕边大哭起来。
“宠物就不要想着好好穿衣服了,你最好不要吐的浑身都是,不然我们还要给你清洗。”
卢卡斯直接把她的上装拉到了腰间,整个上半身赤裸着暴露在炽热的目光里。
“婊子养的!放开我!”她终于骂出了自己所知最脏的话,血沫喷在卢卡斯的军靴上,右肩的伤口被牵扯得裂开。
可士兵们的哄笑像潮水般涌来,有人用军靴踹她的臀部,有人揪住她的头发往项圈里塞杂草,有人抽出行囊上的长尾夹夹在她的乳头上。
“爬吧,哨兵小姐。”
另一个士兵把她的裤子拉到膝盖处露出内裤,用靴尖轻踢她的私处,剧痛让她闷哼着跪倒。
链子另一端被卢卡斯缠在手腕上,像牵着一头受伤的野狗。
玛丽安娜盯着泥地上自己的倒影:项圈勒出脖颈的红痕,灰色的发丝黏着血污贴在肿起的脸颊,自己那把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勒贝尔步枪被人绑在左腿上拖行,那只被抽了鞋带的靴子不知所踪,露出长及小腿的棉袜。
尊严像被碾碎的野菊,连哭嚎都堵在喉咙里。
“我……”
她咬住下唇,尝到新的血腥味。
匹克杰姆踱步到面前,靴尖挑起她的下巴说道,“我听说,那座教堂里有座少女石像……”
“别说了!”
玛丽安娜猛地抬头,脖颈的项圈勒得她眼冒金星。
远处野鸟的啼叫突然变得尖锐,像在嘲笑她的挣扎。
当卢卡斯再次拽动链子时,她终于屈起完好的左腿,用膝盖撑住地面——断腿每接触一次泥地,都传来骨髓被碾磨的剧痛,但她不敢停,也不敢想。
接连不断的羞辱与折磨已经让她不能冷静地思考,为什么族人的藏身地会被发现,为什么石像化的妹妹会被这个军官知晓。
“对,就这样爬。”
士兵们嘲笑和色欲的目光射在她颤抖的后背上。玛丽安娜的指甲抠进腐泥,拖出两道带血的痕迹。
她想起第一次摸枪时,教官说“法国人的脊背永远不能弯”,可现在,她的四肢牲畜一样贴着冰冷的地面,像条被打断脊椎的狗。
在德军士兵的哄笑中,朝着他们的阵地爬去,她不敢想,那阵地里还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项圈的皮革深深嵌进肉里,每爬行一步,都能听见自己尊严在内心发出的、濒临碎裂的哀鸣以及更深处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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