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是非要这时候插入回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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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问!外冷内骚的伪冰山女指该怎样才能吃到心心念念的舰娘肉棒呢?

第4章 就是非要这时候插入回忆???(上)

作者:不爱咕的咕咕 字数:34.7K
光线愈发昏暗,花诗的影子于夕阳下显得纤婉细长,烙下孤单剪影裁印林荫道上。
维持着一贯优雅步态,脚下高跟鞋清脆敲击石板路,回响孤寂而寥寞。
她那绝美丽颜上此刻看不出任何波澜,似乎方才足以让任何人都脸红心跳的“慰抚”,不过是场再寻常不过的公务会谈。
然无人知晓的是,于这身高贵典雅的靛蓝绸裙之下,她发情的下贱雌躯已然陷入了一片滚烫炼狱之中,正在饱受折磨。
身体深处由巴尔的摩亲手点燃,却又半途而废的情欲,撕咬起了她的四肢百骸。
血液燃烧,肌肤燃燎,晚风轻拂与她的脸颊不再是惬意温和,而是令她无比焦躁的痛苦撩拨。
花诗双腿之间那处最私密潮软地带不断胶供沁出情汁蜜液,黏腻得一塌糊涂,紧密地将内裤的蕾丝布料润贴在两瓣水嫩肥鲍之上。
就是最轻微的迈步,蕾丝布料与股间肌肤产生的细微摩擦也像是锉石钝刀,一笔一划千般凌迟她的敏感神经。
可恶……
花诗心中无声咒骂。
她恨巴尔的摩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更恨极了那个作茧自缚,可笑又可悲的无用“高岭之花”人设。
根植于血脉教育里的贵族骄傲在这港区之内,对花诗来说与一套沉重华美枷锁无异,牢牢困锁她在这团欲望殛焰里备受煎熬,让她连最简单的“我想要”也无能诉诸。
她,港区的最高指挥官,竟然给自己的下属撩拨得欲火焚身,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心满意足又毫无察觉地离去,而自己则要独自一人忍受这般不上不下的情欲折磨。
这简直是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奇耻第二大辱。
当那扇象征指挥官至高地位权力的熟悉大门出现在眼前时,花诗力道近乎粗暴地狠厉推开了它,又反手将其重重关上。
砰咚——!
巨大关门声轰响于空旷寂静的指挥官宿舍内,回荡余音也悄然震碎了她脸上最后半片高冷的贵族淑女假面。
双眸无神的花诗贴靠在门后,任由身体顺贴门板滑落,最终无力跌坐到冰冷地板上。
奢华的水晶吊灯,昂贵的鹅绒地毯,精致的古董家具……这间极其奢华的房间有如巨大的冰冷囚笼,禁锢了她的孤单与焦渴。
她再也无法维持那份无瑕的优雅,修长指节攥扯起仍散发浅淡扶她荷尔蒙的裙摆,双手颤抖将其含入口中。
脑海里回忆起巴尔的摩充满力量的冲撞,臀间隔着布料的滚烫巨物,以及最后那股将她的骚臀彻底淹没的浓烈浆稠腥膻……
“唔…哼嗯♥~~”
掺杂了浓重情欲的妩媚呻吟,从花诗微张粉唇间骤溢。
品尝到巴尔的摩残留的体味之后,她的身体更热了,子宫深处渴求舰娘高贵圣种的空虚浪潮把她的理智搅碎殆尽。
与此同时,港区另一端的约克城级宿舍里气氛截然不同。
房间内弥漫淡淡的锡兰红茶香气,我们优雅软萌的约克城小姐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闲适地端起刚泡好的热茶小口浅抿。
温暖灯光洒在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镀上温柔的淡粉薄色。
她低头看向某份文件的眼神满是欣欢笑意,仿佛透过那份薄薄文件预见到了某个美好的未来。
而在她膝上,一份墨迹未干的崭新《抚慰申请表》正待付与使用。
申请人栏以娟秀的花体文字写上了一个简洁单词,期望慰抚方式选项则在“深度交流”那项画着个有些俏皮意味的小小爱心。
企业酱总算是能开窍了~这根小笨蛋木头也真是的,居然一直让姐姐操心她的终身大事……
约克城此刻心中只有作为姐姐的欣慰与得意。
在她看来,这项由她们几位代表与旗舰们共同推动的新政策,简直就是给自己不解风情的笨蛋妹妹量身打造,通往幸福的便捷阶梯。
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那个将“责任”与“任务”刻在骨子里的“灰色幽灵”,在情感方面迟钝得说她是木头都得先去给木头道个歉。
明明对指挥官总是超乎寻常的在意,却又一种习惯于拿冰冷的工作态度作搪塞掩饰。
可她对指挥官那份执拗到得算上是笨拙的深沉情愫,作为自打心智魔方里出来即对她知根知底的姐姐,约克城又怎会看不出来?
可这小木头永远坚守做指挥官最忠诚的骑士的职责,沉默守护在花诗身边,宁愿把满腔爱意死压在心底,也从不肯对应该接受爱意的对象表露分毫。
那可就容不得让她这位姐姐来给这根小木头好好开开窍了。
想到这,约克城脑海里已经清晰描绘出企业收到这份申请表的可爱慌乱模样了,她那个妹妹一定会震惊到不知所措、脸颊泛红,却又因是“命令”而无法拒绝。
这简直就是她能送给妹妹最棒的“惊喜”和“礼物”。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企业看到这份由她“代劳”的申请,会怎样经过最初的惊愕与羞恼过后,半推半就地接受她的“惊喜礼物”,从而借着它与指挥官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说不定还能让自己跟另外一个妹妹也带着一起,大家同指挥官都更进一步~
计划简直完美得天衣无缝呀!
可就在约克城沉浸精妙构想中,满心欢喜等待外巡归来的妹妹,准备给她一个大大拥抱和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时,如同爆炸的开门巨响却先行撞进了她的耳朵。
巨大声响吓得约克城不小心倾晃了下手里茶杯,洒出几滴红茶溅染了膝面宝贵的申请表。
见此,她不禁蹙眉抬首,正好好欲斥责一顿门外的冒失鬼。
但在看清来人时她一下又把所有话咽了回去,顾不得身上些微茶渍立马站起身来笑面相迎。
然不等她前去迎接,门外的高挑身影已裹挟着未散硝烟的冷肃气息,似湍急寒流瞬冲进来——正是结束远航巡逻任务不久,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妹妹企业。
她身上的纯黑白鹰军官大衣还沾着硝烟炮灰,一丛银雪长发稍显凌乱,英武眉宇间肉眼可见的现出疲惫
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换替身上的衣物,企业径直走到了约克城面前,用她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将姐姐完全笼罩。
鹰锐紫眸紧盯沙发上的姐姐,眼中燃烧起约克城从未在妹妹身上见过的绝寒怒火,弄得约克城笑容一僵,顿时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小心问道:“企业…酱?怎么了?这样看着姐姐………是、是外巡任务不顺利吗?”
没成想可爱的妹妹完全无视了她的问候,且当企业视线瞟到了沾染茶渍的申请表时,眼神里的怒火好像又旺盛了不少。
“约克城。”
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她为“姐姐”,企业今天居然相当失礼地直呼其名。
“我问你,那份《港区战时缓慰政策》,是不是你和其他旗舰一起推动的?”声音不大,可却字字都似从牙缝挤出。
约克城心头一悚,赶紧收起笑容正经回答了她的问题:“是……是啊,怎么了?那份政策有什么问”
“问题?”
不等她说完,企业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口中发出短促冷笑,替她补足了剩下的话语,笑声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你问我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随即她一把将约克城手上的申请表夺了过去,捏紧纸张的手指更因过度用力止不住地抖颤,声调陡然拔高质问起了自己的姐姐。
约克城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下意识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二:“企业你冷静点,我我、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
企业猛将那份申请表揉作一团摔到地上,厉声道:“你是想帮我,还是想侮辱指挥官?”
“侮辱……?”
约克城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妹妹,唯唯诺诺的低声讷讷,仿佛自言自语:“我怎么会侮辱指挥官?我只是希望你们的关系能…”
“用这种方式?!”
企业说着用手指向地上化作废纸的抚慰申请表。
“你把指挥官当成了什么……一个用来满足我们欲望的工具吗?一个可以拿申请表来预约使用的廉价慰抚品吗?还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玩物?她是指挥官!是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给予我们存在意义的唯一!”
“她,不是军妓!”
最后那个单词,企业是咬牙切齿对着约克城吼出来的。
约克城给企业的怒吼震得浑身发凉,脸色倏地惨白。
她张了张嘴还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可话到嘴边只觉得是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竟连一个字母都吐不出来。
脑海里美好到充满了粉色泡泡的浪漫幻想,在企业残酷的现实逼问中宛若泡沫破碎。
约克城从未想过,或者说她从未自这个角度去思考过,这份政策的出台对花诗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她看来,这是一个能让她们光明正大向指挥官表达爱意的机会,是充满爱意的互动。
可在企业口中,为什么这会变成了一场对指挥官尊严的赤裸践踏与侮辱呢……
企业静静看着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怒火渐渐取代为失望。
“告诉我,姐姐。”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但冷静之下其实隐藏着深得冰冷锥心的无底寒意。
“当你和其他旗舰签下这份协议的时候,你们有谁哪怕是用一秒钟的时间,去考虑过指挥官的感受吗?你们把她高高捧上王座,却又亲手给她戴上了这副取悦下属的镣铐。你们知不知道,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侮辱?”
企业的话狠扎进约克城的心脏。
她愣得往后顿了顿一下跌坐回沙发,目光不禁看向地面的那份申请表。
此刻,上面画着的小小爱心看来是如此刺眼,如此的愚蠢。
约克城唇瓣发颤,艰难挤出几个单词:“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我们大家,不都是喜欢着指挥官大人吗……我只觉得……觉得你和指挥官大人,可以借这个机会…”
企业打断了她的话,不知她如今看着自己单纯的姐姐是有多么痛心疾首:“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像完成任务一样去应付我们的生理需求?你把这份东西递给她的时候让她怎么想?让她觉得我们舰娘,就是群只想跟她上床的无耻货色?你把指挥官当成什么了,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喜欢,不是用来伤害她的借口。”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约克城连连摇头,晶莹泪珠忍不住自眼角滑落。
企业扫过她写满委屈不解的脸庞,眼里怒火没有丝毫平息,反而烧得更旺。
她无法理解,自己一向温柔体贴的姐姐,为何会做出此般欠缺思虑的事情来。
深吸一口微寒空气后,企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调依旧冰冷得近能结出冰碴:“除了这份,还有谁拿到了这份该死的东西?告诉我……姐姐。”
这个问题好似抽干了约克城最后一点力气,让她无助地垂下头,回答的声音也轻得似是快要迎风消散:“暂时…只、只发了两份…”
“两份?”
闻言,企业瞳孔霎时一缩,心里有了些不好预感。
“嗯…”
约克城不敢看自家妹妹的锐利眼神,只能低头去盯着那份申请表。
“…我觉得直接让你去可能会有些突然……所以、所以就先让巴尔的摩去试探一下,指挥官大人的容忍底线。”
“然后……另一份,我…我私自扣了下来,本来是想等巴尔的摩回来之后,确认指挥官大人不反感……再给你一个惊喜。”
试探底线两个单词一出吓得企业脸色刷白。
所以巴尔的摩已经去了,她已经拿着这份充满侮辱性的申请表去找了指挥官!
而指挥官大人……她……她已经……
想到花诗那清冷高傲的无瑕盛颜,可能会因这份报告而染上厌恶、恶心的痛苦情绪,甚至可能会被迫应付巴尔的摩那些无礼请求(在企业想象中的),她的心脏便痛得无法呼吸。
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必须现在立即去找到巴尔的摩阻止她!不,或许现在已经晚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必须去向指挥官大人道歉!为她姐姐的愚蠢,也为自己的失察。
“企业……”约克城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抬头,妹妹只留给了她一个决绝背影。
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还带着海风咸味和硝烟的衣服,出了门的企业似支离弦利箭,朝巴尔的摩的宿舍方向狂奔而去。
傍晚港区,晚风习习,结束今天所有训练科目的埃塞克斯姐妹几人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嬉笑打闹。
然而这片祥和很快就被从身旁疾驰飞过的身影打破了。
“唔哇啊啊——!企、企业前辈?!”
“天哪,她跑得好快!是出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感觉她的表情好可怕……”
企业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思绪里的唯一目标便是优先找到巴尔的摩先进行确认。
舰靴重重踏踩在路上石板,砸踏出急促的沉闷声响,烈风从耳边呼啸刺过,吹乱了银白长发,呼吸因剧烈奔跑逐渐变得粗重,但脚步从未丝毫有放慢迹象。
巴尔的摩………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啊!
企业在心里祈求着。
终于,巴尔的摩所在的宿舍楼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不做半分减速,一刻不停地冲上楼梯,凭记忆朝着巴尔的摩的宿舍房间冲去。
而此刻,巴尔的摩正站在自己宿舍的门口。
她刚刚才和花诗分别,整个人还沉浸在漂浮云端般的巨大幸福感中。
指挥官的微笑,指挥官的夸奖,指挥官牵着她的手时,柔软掌心的温度……一切都令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舰娘。
哼着从布莱默顿那学来的不成调的流行小曲,巴尔的摩慢慢悠悠地从口袋摸出门卡准备开门。
今天真是——太棒了!诶嘿嘿嘿嘿~~指挥官大人真的好温柔~~~
沉浸在甜蜜世界里的巴尔的摩完全没察觉到,一道充满怒火的焦急黑色身影,正以惊人速度向她疾速逼近。
而被幸福感淹没的巴尔的摩已经连战斗预警都迟钝了,就在她的门卡即将插入检测孔的那一瞬,巨大力量从她的侧后方突然传来将她整个人冲得踉跄,后背也重重撞在了门板上发出沉闷重响。
“咕呜——!”
巴尔的摩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一惊,手中门卡也不知给撞飞到了何处。
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她的衣领就先被狠狠揪住了,力量大得把她整个人都强行提了起来,连双脚也给提到略略分离地面半寸。
她惊愕抬起头想确认是否为敌袭,可映入她眼帘的却只有企业那张英气逼人但写满了滔天怒火的厉颜。
“企……企业?!”
巴尔的摩懵的彻底,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于战场上跟她配合得亲密无间的战神企业,会突然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甚至摆出来副想要立马做掉自己的凶残样架。
“巴尔的摩!”企业的声线因急促奔跑和压抑不住的怒火显得扭曲,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马不停蹄开始对巴尔的摩盘问。
“那份申请!你有没有用?”
“你有没有对指挥官大人做出那种事?!”
企业此刻真心希望这位飒爽正直的坚实战友能回答自己——她保持了内心的正义,没有利用那份污浊的邪恶文件去对指挥官进行伤害。
她的质问狠狠扎进了巴尔的摩的耳膜,而她怒火焱焱的紫眸同样对巴尔的摩而言近在咫尺,其中蕴含的压迫感让巴尔的摩亦不禁心脏一缩。
申请?对指挥官大人做出那种事?
连串莫名词语砸进她的脑袋,可是无法拼凑出任何有意义的逻辑。
她被迫接受着从衣领处传来的巨大力道,以及后背撞在门板上的冰冷触感,脑海里努力运转搜索企业话里的意思。
她本想先挣扎脱企业的钳制,与其好好交谈,却又发现对方的手臂犹如两把铁钳,无论她如何反制也纹丝不动。
身处当前情况巴尔的摩根本无从冷静思考,只能维持这副姿态不解反问:“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听不懂?!”
巴尔的摩的茫然和困惑在企业眼中变成了做贼心虚的伪装,那双翠瞳里的清澈被她自动解读为事后满足的余韵。
尤其是她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独属花诗的淡雅体香,简直变成了最猛烈的高能燃料,瞬间点燃了企业心中名为“嫉妒”的狂怒之火。
她的声调再次拔高,连其一向冷静自持的俊脸上都布满了愤怒扭曲的狰狞线条:“别给我装蒜!约克城都告诉我了,她把那份该死的报告给了你!让你去试探指挥官的底线!”
这位舰娘的怒火宛若化为实质将周围的空气燃升了温度,一想到指挥官大人清冷高傲的身影,可能因为这份该死的报告而被迫屈从巴尔的摩,她就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气得要倒流。
“回答我!”
力道又加重几分,几乎要把巴尔的摩整个人提离地面,企业愤怒地质问她:“你到底都对指挥官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强迫她了?!”
如此粗暴的对待和质问,让巴尔的摩心中困惑也终于化作莫名遭受质问的恼怒。
她也是同样身经百战的功勋战舰,且同样是与眼前舰娘同属一个阵营的同僚,虽然她从战友的角度来说相当敬重企业这位“灰色幽灵”,但这绝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企业这般莫名其妙的污蔑和羞辱。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同样有着“ACE”勋称的巴尔的摩呢。
“放手,企业。”巴尔的摩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伸手抓住企业的手腕,一点点将其抓紧自己衣领的手掰开。
“即便你是海上的灰色幽灵,也并不代表你可以这么对我说话。我不知道你在说的什么申请……我和指挥官大人下午只………只、只是在约会!”
巴尔的摩的回答非但没有平息企业的怒火平息,反而火上浇油。
“你管那种事情叫约会?!”
企业冷笑不已,眼中满是对这位曾经身怀荣誉的正义战士,如今却因一纸文件变成丧失信念的可怜虫之鄙夷同失望。
“巴尔的摩,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指挥官大人那么高洁,那么值得我们所有人尊敬,你怎么敢……用那种肮脏的东西去玷污她?”
肮脏?玷污?她都在说些什么啊?
巴尔的摩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指挥官大人在洗手间里,用那双清冷又带着一丝促狭的霜蓝凤眸看着自己,引导自己,甚至是主动为如此软弱的自己进行抚慰服务的美好画面。
那份让人腰酥骨颤的美好,那份被她全然接纳和指引的幸福感,在企业口中竟然变成了“肮脏”和“玷污”?
强烈的委屈和愤怒顿时涌上她心头。
“我没有!”巴尔的摩终于也如企业一般忍不住大吼起来,翠眸中闪烁不甘泪光。
她可以容许他人对自己口出狂言,但绝不能容忍有人歪曲那段指挥官与她度过的美好时光,为此她直接激动地反驳了企业的话语:“我没有玷污指挥官大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
“轮不到我?”
企业看她“执迷不悟”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松开揪紧巴尔的摩衣领的手,转而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试图将她唤醒。
“给我清醒一点巴尔的摩……那不是爱,也不是尊敬!那只是因为发下了那份该死的政策文件,指挥官大人才会不得不去履行那份该死的职责!你以为她会享受吗?!她只会觉得恶心!觉得屈辱!”
企业口中言语的狠狠砸击着巴尔的摩。
而看着眼前双目赤红、几近失控的企业,以及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巴尔的摩心底逐渐升起的反抗意志,竟在企业那貌似十分有道理的话语里丝丝溃散。
对啊,自己为什么就一定会觉得指挥官会对这种事情是可以接受的呢?
回想指挥官与自己分离前的语气和那稍微有些奇怪的脸色变化,她又凭什么认为指挥官是自愿的?
企业的话将巴尔的摩脑子搅得乱成一团,开始纠结于指挥官今天的表现——她究竟是因为自愿?还是因为职责所在?
私心来说,巴尔的摩本人更偏向于花诗是自愿的,所以她不愿意把自己和指挥官之间私密甜美的回忆在这样满是火药味的场景下说出来。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对两人美好回忆的亵渎。
但企业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横在这里,巴尔的摩也知道如果现在自己不开口,那今天这事情绝对无法善结,且要是惊动了指挥官那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在企业严厉逼视下,巴尔的摩妥协地垂下眼帘,避开了企业的视线,干涩艰难地开口说道:“我……没有强迫指挥官……”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指挥官……她……”
巴尔的摩说着脸颊充涨通红,那些羞耻画面在脑海翻涌令她许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冷静下些许的她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也是最能平息企业怒火的一种说法。
她刻意隐去自己是如何失控地隔着内裤将精液全部射在花诗的玉臀上的细节,因为那太过羞耻,也太过亲密,只能是专属于她和指挥官之间的秘密。
“在咖啡厅的洗手间里……我……我没忍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挥官……她……她就帮我……用手……”
“用手?!”企业脑海浮现花诗完美无瑕的纤手沾染不洁液体的情景,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嗯…”
巴尔的摩点了点头,支支吾吾躲闪过她的目光继续道:“然后……我的…弄脏了她的裙子……指挥官……就命令我帮她……清理干净……”
短短几句的话语不清不楚说完,巴尔的摩居然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
殊不知这番经过她刻意剪辑和春秋笔法修饰过的话语,落入企业耳中后又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巴尔的摩拿着报告,对指挥官提出了极端无礼的性安慰要求,指挥官迫于“政策”压力不得不答应。
最后在洗手间那种狭小而肮脏的地方,指挥官居然被迫用自己的玉手去满足巴尔的摩的兽欲,而巴尔的摩这混蛋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射了出来,甚至……甚至还可能弄脏了指挥官的身体!
最后,身心都受到了巨大侮辱的指挥官,只能用内心所剩无几的傲气命令这罪魁祸首,亲手清理掉她留下的污秽。
这般“正确答案”如毒蛇的尖锐毒牙,一瞬刺透了企业的心脏。
她想象着花诗那双优雅的不容染尘的纤婉素手被迫去触摸那种东西;想象着她那清冷高傲的绝世容颜上会露出怎样隐忍的厌恶;想象着她是如何用冰冷语气命令巴尔的摩清理掉那些“污秽”的场景……
她抓着巴尔的摩肩膀的手顿时无力地松开了。
原来……是这样……
指挥官大人……她…她竟遭受了这样的……可怕对待。
她几乎能看到那位尊贵的美人指挥官是如何在小小的洗手间里,被迫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去履行那份荒唐透顶的“义务”。
那双本该用来指挥千军万马、签署最高指令的纤纤玉手,却在那一刻被迫去触碰安抚一个下属的肮脏欲望……
何等亵渎!何等耻辱!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让企业几是想要呕吐,身为最接近指挥官的利剑,她却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在自己的港区里遭受了如此不堪对待。
然而,就在她内心滔天的怒火与自责之中,一个微弱但执拗的念头如同风暴中挣扎摇曳的火苗,顽强闪烁。
巴尔的摩说指挥官是在“命令”她清理干净。
这意味着,指挥官大人她……她还保有自己的意志。
她没有被击垮,没有像那些在绝境中就放弃抵抗的弱者一样,任由自己沉沦。
她在用命令,这种她最熟悉也最擅长的方式,维护了自己最后的、也是最核心的尊严。
她没有被那份文件彻底玷污,她的灵魂,依旧是高洁的。
这个认知,给企业胸膛里近要被怒火烧成灰烬的心重新注入了力量。
是的,指挥官大人没有屈服。
那么,她现在需要的一定不是复仇的怒火,而是安慰与守护。
她必须立刻去见她!
她要亲口向她谢罪,为自己和舰队的失职,还有同僚的无知失礼。
她要用自己的怀抱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在承受这一切。
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向她证明,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决意已定,企业不再犹豫,立即丢下巴尔的摩迈开大步,朝着港区最深处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指挥官官邸疾步奔去。
与此同时,官邸卧室内,花诗正陷入极度焦躁的可怕空虚之中。
巴尔的摩的提前离去,像是即将燎原的烈火被场刨风大雨突然浇灭。
明面上的火势虽然被雨水暂时压制,但弥漫在空气中的滚滚浓烟和地底深处奔腾汹涌的炙热岩浆,却是比肉眼可见的明火更为严重。
花诗下腹深处的酸胀悸动,时刻提醒着此刻的自己究竟多么欲求不满。
那被巴尔的摩隔着内裤疯狂摩擦过的臀缝与穴口,依旧残留着火辣辣的触感和无从消散的痒意。
只是呼吸似乎都还能闻到空气中属于巴尔的摩的青涩雄臭,以及自己身体受情欲催发出的闷腻淫骚。
那个笨蛋!居然就真的那样走了……可恶,为什么这些笨蛋一个两个的,就都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呐!!
花诗烦躁得在房间里不停踱步,身上因之前种种“意外”而变得皲皱的连衣裙还未换下,裙摆那片给巴尔的摩用纸巾清理过的区域,虽表面看不出痕迹,但浸透过精液的布料始终是变得有些僵硬了,貌似还有点沾黏在了她的臀瓣上。
每步走动都像是在提醒她不久前才半途而废的荒唐情事。
不行…不行!忍不了了……再忍下去我会疯掉的!
花诗突然停下脚步,眸中决然一闪而过,随即雷厉风行地反手锁上了大门,然后卸下所有精致的高冷伪装整个人软了下来。
她走到床边,没有脱掉那件变得碍事的连衣裙,径直撩起裙摆,那件早给淫水稠精浸透,失去了遮掩作用的蕾丝内裤被她自行褪到膝弯处堪堪挂住。
她侧躺到床上,将枕头垫至腰下,让自己的滚圆淫骚大屁股高高翘起,修长手指带着急切的深厚欲求,匆匆探向股间泥泞不堪的神秘花园。
指尖才刚触及到那道湿滑缝隙,一股强烈快感便从尾椎骨冲窜上大脑,让花诗当即舒服得发出了声声甜柔酥骨的娇媚叹息。
“唏嗯~~”
她的指尖熟练找到了那颗挺立如豆的发情阴蒂,没轻没重地狠厉按压揉弄,丝毫不管会不会伤及自己的身体。
脑中记忆闸门瞬间打开,巴尔的摩那张青涩又充满欲望的脸,她在洗手间里笨拙的动作,隔着布料传来的灼热冲撞感,一幕幕画面刺激起她的愉悦感官,激使下体肉穴倾吐出更多发情雌汁。
那个傻瓜,明明看起来那么想要……却连内裤都不会脱!
花诗脸上莫名浮现好气又好笑的无奈神情,一边回忆巴尔的摩那副纯情又好懂的青涩样子,一边继续加重指尖力道,使劲搓玩勃起的阴蒂小豆。
“呵额♥~呼唔……啊~~哼嗯啊啊♥♥~~~”
股股快感逐渐松弛了她紧绷的神经,可仅仅如此是远远不够的。
源自身体最深处,叫嚣着要被填满、贯穿的空虚,只是这样的快感根本无法得到丝毫满足,反是被激发得愈发强烈。
于是花诗的另一只手便也加入进了玩弄自己下体的自亵当中。
她的纤细葱指轻易滑入已是泛滥成灾的淫乱骚穴,穴内软肉一遇其便立刻发动十足热情亲密绞缠上去,极力包裹吮吸入侵潮濡淫腔的纤细异物,有如久旱土地喜迎甘霖滋润。
“唏嗯♥……哈……呼嗯嗯嗯~”
花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泛起动情潮红。
她模仿着记忆中,企业上次短暂可却无比强势的侵犯,使动纤细葱指在自己的身体里急切抽插抠挖,搅弄出咕啾咕啾的粘稠浆水声。
想象这根手指,就是企业那根在百褶裙下仅轻轻贴上就能让自己浑身发软、骚水四溢的巨大肉棒。
幻想它现在正不断贯穿自己的泥泞下体,每次进出来回,给她带来毁天灭地般的巨量快感。
“企业……嗯……啊……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一点……”
沉溺自慰快感的花诗迷乱呻吟着,启唇将自己的下流幻想宣之于口,雌躯随手指动作在柔软的床铺上淫靡扭动。
裙摆被她揉得更乱,露出大片略略泛起薄粉的雪腻肌肤,在窗外夕阳映照里越发诱红。
高潮浪头一波接着一波向花诗狂乱袭来,将她往高潮的海涯边缘径直推送。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毫无预兆响起,尖锐得瞬间刺破了这满室旖旎春色。
花诗凛然一僵,所有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谁?!
短暂的惊吓让她的脑海一瞬发白,随即就是一股强烈的羞耻和恼怒涌了上来。
是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打扰她?不知道她正在…………正在忙吗?!
叮—咚—
好死不死的门铃声又固执急响了一声,催促她赶紧打断当前行为。
花诗咬咬银牙,慌乱从体内抽出纤细葱指,带出清晰可闻的一缕“啵叽”水声和黏连指尖的晶亮拉丝淫液。
顾不上擦拭,她手忙脚乱把身上裙子和褪至膝弯的内裤拉好,又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自己因情动布满汗珠的额头和潮红脸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自己下擂鼓心跳和急促呼吸,然后有些狼狈的走到门前。
还不待花诗开门,门外来者便焦急得先行出声‘告知’了她身份。
“指挥官!您还好吗?”
是企业!
花诗的心都吓漏了一拍。
不是啊!她怎么来了?!
是发现自己昨天落下了什么东西?还是她后悔了,想回来继续?
无数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奇怪念头在花诗的脑海匆匆溜过,为此她还多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不过脸上热度还是未退分毫,反而可能因门外来客是企业而烧得更厉害了。
可现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门迎客。
“企业?这么晚了,有什——”
话都还没说完花诗就被眼前的企业给惊得愣住了。
不对劲。
企业看上去很不对劲!
身上沾着硝烟气息的衣着,多少有些凌乱的银发,几缕发丝还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而她的那双眼睛……
那双总是隼利无匹,或说寒星般沉静的紫眸,此刻翻涌着她未曾得见过复杂情绪。
其中有滔天的怒火,有山崩般的愧疚,还有近乎深不见底的悲伤。
企业在看到花诗的那一刻同样瞳孔一缩。
她看到指挥官大人总是傲然沉霜的璀璨星眸此刻水雾盈盈,像是才大哭一场,清冷面容上布满了“屈辱”潮红,水嫩下唇的唇心居然还有道明显的咬痕残留,明明就是刚刚还在咬唇压抑呜咽,就连她身上那件连衣裙也是凌乱皱褶。
一切的一切都同企业想象中的“受害者”画面完美重合。
原来……她真的……在一个人默默承受,甚至是独自一人躲在房间为自己所受的屈辱哭泣。
巨大的怜惜与愧疚砸沉了企业所有的理智,对此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在花诗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企业突然向前一步,张开双臂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哼嗯——?!”
花诗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懵了。
企业的身体…在抖?
她将花诗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面前美人揉进她的骨血。
硝烟、海风和淡淡皂角的独特气息,蛮横钻入花诗的鼻间,隔着衣料她也能清晰感受到企业胸膛处快得十分不正常的心跳。
这个怀抱,和上一次在床上那个充满了情欲试探的拥抱完全不同,此刻的企业怀里没有丝毫欲望,只有沉重到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深厚悲伤。
“对不起………指挥官。”
企业下巴抵在花诗的发顶,语调沙哑得厉害,似是痛苦压抑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发誓……”她收紧了手臂,一字一句,用灵魂与花诗立下血誓。
“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伤害到你……”
说完,企业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松开了她后退一步,深深看了眼依旧处在呆愣状态的花诗。
眼中所有的悲伤和愧疚都已褪去,取换上了连花诗都感到心悸,简直跟万年寒冰一样的冰冷决绝。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企业只是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去了。
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化作一把即将出鞘去为花诗斩尽一切荆棘的锋锐之刃。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来晚了”?“伤害”?
花诗的脑袋里被塞满了巨大的问号,完全没能理解企业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话语。
直至企业决绝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一头雾水的她和一室被突然搅乱的暧昧气息。
晚风从敞开的门缝溜入,吹在花诗受情欲催发而汗湿的肌肤上,带来阵阵凉意,也让她混沌发热的大脑稍微清醒回些许。
随手关上门,背靠门板的花诗思路乱成了锅糊粥。
企业刚才的话语和拥抱,简直跟串无法破译的乱码似的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来晚了”、“伤害”、“对不起”……
几个词句组合在一起,显得极为沉重又相当莫名其妙。
伤害?谁伤害她了?
巴尔的摩吗?
那只在洗手间里连她的内裤都还没脱下来就先射了两轮的纯情大狗狗?
她除了给自己带来了一场酣畅淋漓(虽然半途而废)的别样性爱体验,以及一身狼藉之外,哪里称得上是“伤害”?
花诗不禁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裙摆和踩在冰凉地板上的赤足,身体里被强行打断的欲望渐渐化出股烦闷燥热,让她坐立难安。
她试着走回床边,想继续刚才未竟的“工作”。
然而,当她的手指再次探向那片湿润禁地时,记忆里浮现出的却不再是巴尔的摩那青涩的脸,也不是企业充满侵略性的深吻。
而是企业转身离去时,那种冰冷到能将灵魂冻结的奇怪眼神。
那眼神太有冲击力了。
回想至此,花诗心中最后那点旖旎火苗也被掐灭了。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彻底没了自慰的兴致,且身体黏糊糊的感觉也让她十分不爽。
现在,花诗只想好好洗个澡,把这一身的黏腻焦躁,连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问号,全冲进下水道里。
浴室里,温暖水流从花洒淋撒冲刷着她细腻的肌肤。
水汽氤氲模糊了镜子,也让她的思绪暂时获得了松懈时机,她干脆闭上眼,任由疲惫和欲望余韵冲刷得一干二净。
被巴尔的摩胡乱射在屁股上的精液早已清理干净,但那种滚烫浊液糊满肌肤的奇异触感,倒好像还烙印在她的感官之上。
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裙,花诗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然而欲潮退去之后给她带来的唯有挥之不去的疲惫。
没有再多想,花诗把自己扔进床心,用被子将自个裹卷成粽子,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几乎全是企业冰冷的眼神和巴尔的摩那副快要哭出来的可爱表情。
………………
花诗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老实说睡眠质量不佳带来疲惫感着实令她有些不太清醒。她习惯性走到办公桌前,准备开始处理今天的文件。
然后,那份醒目的文件最先映入了她的眼帘——它端正地放到了文件堆的最上方,一看便知其重要程度与周围报告截然不同,因为它用的是最高级别的红色紧急文件夹。
文件夹封面标注用加粗正体字母写着:《关于<港区战时缓慰机制>第一号紧急修订条例》。
修订案?这么快?
花诗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冒出缕不祥预感。
她打开那份文件夹粗略看过。
里边文件内容并不复杂,前面是对于原政策的重申,但就在文件最后,一行鲜红字体特别标注出来的铁律条例却是狠狠撞进了她的视线。
【绝对条例·第一款】:基于首例缓慰执行案例(记录编号:BX-01,执行人:巴尔的摩)。
为绝对保障指挥官阁下之人身安全与最终底线,现追加以下绝对条例——在任何缓慰互动中,无论何情境与形式,绝对禁止以任何形式对指挥官身体内部的侵入行为。
重括号:此条例拥有最高优先度,即刻生效。
重括号标红大写:违反该条例者判处监禁半年,服刑完毕后永久调任回其所属阵营港区,禁止进入本港海域。
修订签署人:秘书舰·企业。
旗舰联合署名:俾斯麦,黎塞留,苏维埃同盟,伊丽莎白,维内托……
……
……
……
花诗足足看了两分余钟,脸上从最初的震惊到茫然,再到错愕,最后变成极其复杂的古怪神情,缓缓抬手扶住自己的额角。
信息量……
太大了。
首先,企业昨晚离开后,居然真的以秘书舰的身份连夜召集了所有旗舰开会。
看这联合署名,显然那几位昨天早上被花诗吓懵了的旗舰,在得知企业是从指挥官宿舍一路赶来的之后,误以为是她给了企业命令,所以无一例外全部对此选择妥协。
其次,首例执行案例——巴尔的摩。
原来花诗和巴尔的摩在咖啡厅洗手间里的那场胡闹,已经算是记录在案,并且成为了这条离谱新规的“判例法”来源。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绝对禁止侵入行为”。
看到这条,花诗现在总算是把昨晚所有零碎到无法理解的线索串联起来了。
原来如此。
貌似在企业的意识里,昨天她与巴尔的摩的抚慰事件已经被脑补成了出——“恶意下属持‘专门政策’行凶,高冷指挥官被迫受辱”的年度苦情大戏。
也就是说她真以为巴尔的摩在花诗本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有能力对她做出“侵入行为”?
天哪…………那个笨蛋!!那个究极无敌大笨蛋!!!Fuck!!!!!!
花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是全靠着桌子边缘撑住身体才没滑坐到地上去。
她明白企业昨晚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了,因为在企业的想象中,自己一定是在洗手间里被巴尔的摩用那根巨大的肉棒给强行侵犯了。
所以她才会看到自己脸上的潮红就以为她是在哭,才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才会用那种看烈士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后,这位正义感爆棚的“灰色幽灵”在极度的愤怒自责中,连夜发动了这场“政变”,以釜底抽薪的方式为她量身定做了一条无解“贞操锁”。
花诗也知道,企业是出于绝对的忠诚守护之心才会做出这种事,这份沉甸甸的情感托付确实让她感到了温暖。
但是!
一想到那条“绝对禁止侵入”的条例,花诗的太阳穴就恨得突突直跳,简直牙根都要咬碎了。
这叫什么事?!
费尽心机,又是引诱又是暗示,好不容易才让港区的小处女氛围有了那么一点点转变苗头,且好不容易才把巴尔的摩那只纯情大狗狗,调教得稍微有了点像要开荤的样子。
结果,被她寄予厚望且最有可能成为自己“初拥”的强力候选人——企业,反手就给自己摁死了所有可能性。
这下好了,就算她以后再想找巴尔的摩,或者其他舰娘,哪怕是自己主动开口说想跟她们做爱,张开大腿躺床上说随便让她们肏,可一看到这条红头文件谁还敢有下一步动作?
这简直就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天大的坑!
“哈……哈哈……”
花诗泄了气般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耸动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笑还是逗笑,这出由一连串的误会、巧合和脑补构成的荒诞剧实在是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企业……你可真是我的好秘书舰啊!!!
此刻,花诗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做此想。
她现在好想哭,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该哭什么呢?这例政策修正不是对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吗?她应该感到高兴,感到被安全地保护了才对。
毕竟这份修订案确实是对她这位“抚慰品”的“保护”,完全确保了她的身体不会被舰娘们“随便”侵入,她的人格不会“尊严受辱”。
本以为昨天跟巴尔的摩的快乐互动,是与舰娘们开启淫淫又乱乱的港区生活开端。没成想这不仅是开端,居然还囊括了高潮和结尾!
花诗脑瓜子里那些关于未来与舰娘们进一步亲密互动的旖旎构想,特别是充满肉欲刺激的十八禁画面,跟春日雪花一样,还没落地凝固便早早在空中破碎消散。
她的“淫乱未来”甚至都没有开始,结局就先放送了。
而致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误以为她在“受辱”而正义“拔刀相助”的秘书舰企业。
而与此同时,港区内昨晚被企业拉着连夜通宵开会的几位旗舰,此刻也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一脸疲惫地翻阅这份才打印出来的修订案。
苏维埃同盟满脸苦闷,看着手里的修订案嘴角撇得都快把脸拉下来了,不由得暗戳戳想道:果然当初自己就该把第一份申请黑下来才对的,起码还能做第一个吃到指挥官的舰娘。
现在可好了,大家一起没得吃了。
以第一位接受抚慰的舰娘为准……
俾斯麦目光落在这一句上,烦闷情绪把她的眉头结成一团。
这意味着巴尔的摩与指挥官的“互动”,已经成为了所有舰娘与指挥官之间亲密接触的“天花板”,原本那些可能存在的更深层次亲密也都给这一纸条款彻底堵死。
黎塞留更是无语。
她也没想到自己附议随手丢出去的作为试探的第一份抚慰申请表,竟会以这般戏剧性的方式成为了限制她们与指挥官更进一步的牢笼。
………………
办公室里都花诗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份红头文件,像捏着只刚从下水道拎出来的阴湿老鼠。
底行加粗加红的“绝对禁止侵入”几个单词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似滑稽小丑跳着舞嘲讽她的愚蠢。
窗外海风吹入,那带着咸涩味道的清凉吹不散她心头荒谬。
这种以“爱”为名,行“控制”之实,将你周围一切都安排得密不透风,让你觉得连呼吸也需要经过特批的感觉……真真真是久违了。
熟悉。
熟悉到简直和那个女人——威瑟洛家族现任家主,如出一辙。
那个给予了她生命,给予了她无上尊贵身份与财富,却唯独忘记给予她“自由”的母亲。
同时,她也同样回想起了那位在囚笼般的巨大庄园里,唯一能给她留出些许喘气空间,美丽又“无用”的父亲。
花诗的记忆像被拉回了那个古老的国度。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仿佛是上一个世纪的旧梦。
那时她还在艾尔——那个终年被翡翠色的三叶草和古老苔藓覆盖的国家,仍居住与坐立都柏林近郊的威瑟洛侯爵府邸庄园,作为那个庞大家族的大小姐的无聊日子。
艾尔的雨总是下得缠绵悱恻,细密雨丝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威瑟洛庄园古老的尖顶和雕花窗棂。
阴冷阳光洒进昂贵波斯地毯,将那些繁复金线纹路映照得熠熠生辉,沉重的红木书架上摆满烫金封皮的古文典籍,空气中瞟漫淡淡墨香和名贵雪茄的醇厚味道。
一位面容绝美得仿若天仙的少女端立在足以让三个成年人并排躺下的红木书桌前,双手规矩交叠在腹侧,微微屈身向着桌后致礼。
她穿着那一身剪裁得体、面料考究的蕾丝洋装,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独特的玄堇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梳整于脑后,几缕秀发左右对称结成细辫置放到发间,增出了些许调皮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宛若精致到没有丝毫瑕疵的精美人偶。
这位少女正是我们才刚刚成年的女主角——花诗·岚司·威瑟洛小姐。
“母亲大人。”
她轻声唤起一个极为亲切的称呼,声音清脆悦耳,语调却是莫名透着难言疏离与恭敬。
坐在书桌后的那个女人闻言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低头批阅着手中的一份文件,手中金笔在纸上发出沙沙滑动声响,处处停顿转折皆带着千钧之力,凌厉勾写出了一个遒劲姓名:艾斯特·加拉赫·威瑟洛。
这个名字,在如今的艾尔贵族圈里,代表着绝对的权威、无可匹敌的手腕,以及那个令无数没落家族眼红嫉妒的奇迹——将濒临崩溃的威瑟洛家族,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从泥潭中拉起,重新送回了权力的巅峰。
她穿着一身精设考究的深色高定西装,领口的温莎结一丝不苟,一头如瀑倾泻的槟金色长发恰似灿阳盛照。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这位美人,没有在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冷傲感。
她有着和花诗一模一样的霜蓝双眸,但那双眼睛里没有花诗的灵动,只有深海般的沉暗算计。
虽说那双眼睛隐藏在文件之后,但这并不妨碍那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充斥这整间书房。
终于,随金笔落下最后一划,艾斯特合上文件抬起头,目光透过金边眼镜的镜片审视站在面前的少女。
两道原本冷锐若刀的视线触及女儿脸庞的一瞬,便微不可察地柔和了几分,可又很快被习惯性的威严覆盖。
“花诗,我的珍宝。”她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调里是常年发号施令养成的尊贵威仪。
“这周的礼仪课,艾尔文夫人给你的评价是‘无可挑剔’,做得不错。”
“谢谢母亲大人的夸奖。”花诗再次俯首致礼,语气平静无波。
“这是作为继承了威瑟洛家优秀血统的女儿,理应做到的。”
艾斯特微微皱了皱眉。
又是这样。
恭敬、顺从,却又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明明给了她最好的一切,最顶级的教育资源,最优渥的生活环境,甚至为了不让她被那些心怀不轨的所谓“青年才俊”骚扰,不惜动用家主的权力,将所有试图接近她的苍蝇全部拍死。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铺平一条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
可为什么,这孩子看她的眼神,总像是在看一位严厉的上司,而不是母亲?
看着花诗那副恭顺模样,艾斯特心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刺痛。
她其实很想站起来,走过去抱抱女儿,问问她最近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想要。
但话到嘴边又总是会生生咽回,因为她是威瑟洛家的家主,如此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威瑟洛家族不需要温情脉脉的母女游戏,只需要高效精准的权力交接。
她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花诗能稳稳坐上这个位置,才不得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相信总有一天,花诗能理解她的苦心。
“叫你来,是为了通知你一件事。”
艾斯特从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了花诗面前。
“这是为你拟定的‘未来三年规划书’,你看一下。”
花诗心中一紧,那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熟悉感觉再次袭来。
她伸出双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翻开了第一页。
哪怕早有预感,但当看到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内容时,她的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
【第一年:在本宅进修经济学与家族管理。】
【第二年:逐步接手威瑟洛家族旗下四家核心子公司的运营权,并在家族长老会旁听。】
【第三年:正式举行继承人确立仪式,并在上任家主艾斯特·加拉赫·威瑟洛的辅佐下,逐步代行家主职权。】
每一条,每一款,都是用黄金打造的锁链,将她的未来牢牢锁死在了这座名为“威瑟洛家”的华丽囚笼之中。
“母亲大人……”
花诗看了一眼便将其放回桌面,双手交叠在身前,维持着完美的贵族淑女站姿,
只是垂下了眼帘,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叛逆与厌倦。
“我还不想这么早……接管家主之位。”
“这是最好的安排。”
艾斯特打断了她,威严语气不容置疑。
“你也看到了,现在局势并不太平。那些依附于我们的旁系,还有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都在盯着这个位置。你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拥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可是……这是否…太快了些?女儿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服众。”
花诗的声音轻柔温顺,如同被精心调教过的夜莺。
“不需要你服众。”
“我会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你不需要去面对那些肮脏的勾心斗角,也不需要去承担那些繁重的具体事务。你只需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享受作为家主的荣耀与尊崇,站在光芒万丈的地方接受所有人仰视,做最完美的家主就好。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处理,以家主秘书的身份。”
艾斯特说罢终于起身走到了花诗面前,伸出她有些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软糯脸颊。
她的眼神里满是近乎病态的溺爱,看着眼前这件自己亲手雕琢的易碎瓷器,这不仅是她此生最完美的作品,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
“这个世界太脏了,花诗。我不希望你那双漂亮的手沾染上一点点墨水和尘埃。你只要做那个高高在上的象征就好,所有的风雨,母亲都会为你挡在墙外。”
在那冰凉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花诗立即觉得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背爬了上来。
似乎那不是母亲的爱抚,而是锁链在收紧的触感。
“……是,母亲大人。女儿明白了。”
花诗顺从地低下了头,做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屈膝礼之后,重新戴上了那副完美的假面。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在这个书房里,反抗艾斯特的意志只会是愚蠢得无药可救的无用行为。
艾斯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揉了揉她的脸蛋,接着便挥手让她退下。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这位女强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柔情。可她并不知道,她所构建的温室,对于向往天空的飞鸟来说,与囚笼无异。
花诗不懂。
她真的不懂。
这种被圈养在温室里,连呼吸都要按照规划来的生活,真的能算是“幸福”吗?
离开书房的那一刻,花诗脸上乖巧温顺的面具瞬间碎裂。
她深吸一口气,提起沉重的裙摆,快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宅邸西侧的花房走去。
那里,有着她在这个家里唯一能感觉到的温度。
推开花房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葡萄酒香和淡淡花香的暖风扑面而来。
花丛掩映的纯白藤椅上,正坐着一道高大的慵懒身影,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
他……不,应该说是她。
她那一头罕见的玄堇色长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垮垮系束在脑后,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冶,既饱含男性的英武俊俏,又不失女性的似水柔媚,但她眼神流露出的,却始终只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温吞软弱。
那是她的“父亲”——岚司黎·威瑟洛。
“爸爸…”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兀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岚司黎转过头,看到那道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可爱身影正站在花丛边,一脸的犹豫不决,眼中立刻便浮现出层温柔至极的笑意,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向那可爱身影张开双臂。
“怎么了,我的小花朵?”
与她外表完全不符的温润声音传来,明明她本人是十足的东方面孔,可口中说出的,却是标准到无可挑剔的贵族皇家语言。
花诗原本紧绷的小脸,在看到岚司黎那个温暖怀抱的瞬间,彻底垮了下来。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处处表现完美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受了委屈急需安慰的小女孩,化作一只归巢幼鸟飞扑进了岚司黎的怀里,把小脸埋在她带着淡淡酒香的胸口,闷闷说道:“爸爸……我不想当家主。”
岚司黎轻轻抚摸着可爱女儿的小脑袋,悠悠开口调侃:“嗯?为什么呀?当家主多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人都得听你的话。”
“一点都不好!”闻言花诗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母亲大人她又在自说自话了,要把我关在家里一辈子……她甚至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把我未来二十年的人生都规划好了!要当个吉祥物家主,那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啊?”
岚司黎苦笑着,为女儿梳顺她刚刚奔跑被风拂乱的长发,动作熟练而又温柔,一如小时候哄她入睡。
“你也知道妈妈的脾气,小花朵。”
“她是太爱你了,爱到恨不得把你装进口袋里,时刻带在身边才安心。自从你的祖母去世,她接手这个烂摊子以来,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的……”
岚司黎话还没完便被花诗打断了。
“但这太令人窒息了!”
“我不想要那种被圈养的生活,我有手有脚,我有能力,我想去看看大海!”
说着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藏瞒许久的秘密:“我想去成为一名指挥军舰的海军指挥官!”
岚司黎为她梳整头丝的手顿了一下,不禁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女儿。
那双看过无数遍的霜蓝眸子里,正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向往自由的执着。
这种眼神……
岚司黎的思绪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也曾拥有过这样的眼神,那时她还年轻,还没有背负起这个赘婿的身份,还没有学会用软弱和无能来伪装自己。
那时,她也曾梦想着指挥战舰,驰骋在那片蔚蓝的大海之上……
“海军啊……”岚司黎喃喃自语,嘴角挂上了复杂的一抹苦笑。
“那可是很辛苦的哦?要在海上天天风吹日晒,还要面对那些可怕的敌人……小花朵不怕吗?而且你妈妈她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把整个艾尔翻过来的。”
花诗的小手紧抓着岚司黎的衣襟,坚定地摇了摇头:“只要不让母亲知道就好了。”
“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不按照母亲大人的规划活着……再辛苦我也不怕!”
说着她用起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岚司黎,声线软糯地撒着娇:“爸爸~你最爱我了对不对?你帮帮我嘛~人家求求你了…”
岚司黎看着女儿如此可爱的模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戳了一下,面对女儿的撒娇攻势,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为难,眉宇间压根藏不住那份对女儿毫无底线的宠溺。
她也知道,如果这件事被艾斯特知道了,那个女人绝对会发疯的,且她一定会不惜掀翻整个威瑟洛家,也要动用一切手段把花诗抓回来关住。
但是……
如果不帮自己的小花朵,这孩子的眼神也会像这花园里被剪断了根茎的花一样,慢慢枯萎下去,最终变成那个书房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吧……
岚司黎叹了口气,无奈笑笑。
谁让她是个只会宠女儿的没用老爸呢?
她伸出手指轻刮了刮花诗的鼻子,故作害怕地说:“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了,爸爸可是会被种进土里的喔。”
“不会的!我会保护爸爸的!”
花诗急忙说道,将父亲搂得更紧。
岚司黎不由得失笑出声,随后摸了摸花诗的小脑袋。
她在这个家族生活了二十多年,从一个地位低下的酒庄侍酒师,变成这个权势横跨了此国度三分之一的庞大家族的“赘婿”。
在这个家里,除了那个对她爱之入骨又强势到了极点的妻子艾斯特,和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可爱女儿,其实其余所有亲戚、仆人,看她的眼神都只是在看一个运气好得过分的“男宠”,或者是只为繁衍后代而存在的精美花瓶。
可她不在乎,只要艾斯特还爱她,只要花诗能健康快乐,她便心甘情愿当这个没用的花瓶。
“你想去,那就去吧。”
“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世界尽头。只要你想飞,爸爸就会为你,把这片天空撕出一片宁静来。”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那一刻,平日唯唯诺诺的赘婿消失了。
此刻的岚司黎,只是一位为了守护女儿的笑容,而准备与世界为敌的坚毅父亲。
那年的夏天,威瑟洛家府邸笼罩在了一片暴风雨前的祥和宁静之中。
在这密不透风的豪门庄园里,一场并不惊天也绝非动地的“出逃计划”,正在这对原本最不可能反抗家主意志的父女手中,悄无声息地编织成形。
如果说花诗是那只渴望冲破笼子的金丝雀,那么平日唯唯诺诺,只会在老婆大人面前点头哈腰的岚司黎,就是那个暗中偷偷锯断笼锁的仆从共犯。
虽然有了父亲的全力支持,但要在“铁血女王”艾斯特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瞒天过海的把戏,无异刀尖跳舞。
艾斯特的掌控可是遍布了这庞大家族的每一个角落,从花诗早餐吃的牛奶温度,到她衣着裙摆的蕾丝样式,近无一不在她的监控之下。
然而所谓百密必有一疏。
艾斯特唯一的“弱点”,就是她太忙了。
而这,无疑是给了父女俩绝佳的可乘之机。
………………
“我的小花朵,你确定这个方案没问题嘛?”
岚司黎看着桌上摊开的两份录取通知书,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纠结,眉头紧锁得跟在策划一场针对皇室的刺杀行动似的。
摆在左边的,是一份烫金的厚重文件——《铁血帝国学院·经济管理系录取通知书》。
顺带一提这是真货,花诗凭借着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哪怕只是稍微认真了一点点,也就轻松拿到了这所世界顶尖学府的offer。
这也是用来安抚艾斯特,让她放花诗出国的核心诱饵。
而摆在右边的,则是一份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连校名都印得有些模糊的灰色信封——《海军特别人才学院入学许可》。
也就是传说中的“海军院校”。
没有华丽的招生简章,也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为了筛选拥有“心智魔方适应性”的特殊人才而设立的影子机构,只是以普通的海军预备役学校这个名头作为幌子而已。
“没问题的,我的计划可是相当完美!”
年轻的花诗坐没坐相的跪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将那份海军院校的入学许可,塞进一本伪装成经济管理学的镂空书籍里。
她口中所谓的“完美计划”,其实简陋得有些好笑。
如果艾斯特·加拉赫·威瑟洛哪怕能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多花十分钟去核查那份录取通知书的编号,或者是派人跟着花诗去那个偏远的“贫民窟”走上一遭,那花诗的这场“逃亡”就会跟肥皂泡一样瞬间破灭。
但幸运的是,或者说不幸的是,那个夏天,威瑟洛家族正面临着一场极其凶险的商业并购案。
作为家主的艾斯特忙得脚不沾地,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了三个小时以内。
在这种节骨眼上,只要女儿不说什么想去火星种土豆这种离谱事件,她大概也只会一边签文件一边点头说“好”,何况花诗只是说要出国留学呢?
于是,那份漏洞百出的“假”文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上了家主的案头。
Ps:在花诗几乎就要掉小珍珠一般的可怜哀求下,女儿奴艾斯特顶不住了才在最后同意了她的外出留学请求。
“可是……”
岚司黎指了指那份铁血大学的通知书,脸上忧心忡忡:“你人去了海军那边,这边的课谁去上?你母亲虽然忙,但每个学期的成绩单她肯定是要亲自过目的。要是让她发现了你旷课,我大概率会被她做成标本挂在墙上。”
“哼哼,这就需要动用一点‘钞能力’了。”
花诗狡黠一笑,从身后抽出了一份简历。
打着出门旅游的名头,在慕尼黑一个充满了煤烟味和机油味的下城区,花诗找到了那个女孩。
她有着一头和花诗相似的长发,眼神明亮却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愤懑。
“我给你这笔钱,足够你还清你姐姐的所有债务,还能让你全家团聚过上富足的生活。”
年轻的贵族小姐站在狭窄肮脏的巷子里,像个诱惑人心的恶魔,将那张巨额支票递到了脸蛋被烟煤熏脏的女孩面前。
“作为交换,你要成为‘我’,去柏林上那所最好的大学,去替我过那个被安排好的人生。”
女孩双手颤抖地接过支票,眼泪夺眶而出。
她甚至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救苦救难的天使,却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天使,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名为“威瑟洛大小姐”的金丝雀羽衣,像甩掉累赘一样扔给她。
“赫娜,铁血的慕尼黑本地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逻辑思维能力极强。父亲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师,母亲是助手,两人常年在外奔波,家里暂时只有她和一个大她四岁的姐姐。她虽然考上了铁血帝国学院,却为了还姐姐欠下的巨额赌债连路费都凑不齐,正准备放弃学业去洗煤工厂打工呢。”
花诗晃了晃手中的简历,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活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恶魔。
“所以我联系上了她,以此为交易——我资助她还清她姐姐的赌债,并承担她大学四年的所有开销。作为交换,她将以‘花诗·岚司·威瑟洛’的替身身份,在那所大学替我上课,替我考试,替我拿一堆漂亮的A+成绩单寄回来给母亲看。”
岚司黎听得目瞪口呆:“替、替身…?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
“安娜的身形和我差不了多少。只要稍微打扮一下,戴上眼镜假发,再稍微把胸口垫一垫。在那个只要成绩好就能掩盖一切的学术圈子里,没人会怀疑的。”
花诗说得信誓旦旦,随后又拉住了岚司黎的手软声软气地撒娇道:“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学校,而是要在出发前骗过母亲大人的‘海关检查’呀!爸爸,这就要靠你了~”
………………
那是出发前一周。
餐厅里,气氛凝重得让人消化不良。
艾斯特一边快速切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听秘书在耳边汇报皇家那边的谈判进度,眉头紧锁。
“……告诉温格先生,如果在价格上还要纠缠,我们就启动B方案。威瑟洛家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提价勒索。”
她冷冷吩咐完,转过头的刹那那双锐利的霜蓝色眼睛就锁定了坐在身侧不远的女儿花诗。
“去铁血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艾斯特突然提问把花诗吓得小手一抖,叉子不小心磕碰到盘子底部,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啊…是,母亲大人,都准备好了。”
她强作镇定,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双手递了过去。那是经过岚司黎“润色”后的行程表、入学证明以及住宿安排。
实际上,这份文件做得真是漏洞百出。
因为是岚司黎这个平日里只管喝酒插花的“废物”老爸伪造的,所以上边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比如住宿的公寓地址其实是个废弃的仓库(岚司黎看错了地图),入学证明上的公章位置也歪斜了,甚至连行程表上的航班号都写错了开头数字。
如果是在平时,以艾斯特那种火眼金睛,只需要扫一眼就能把这些伪造的文件撕成碎片,然后把这对父女俩先吊起来打一顿再关回各自的房间。
不过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到不足以再分出精力仔细核对女儿的出行细节。
一旁花诗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看着母亲亲手接过文件。
艾斯特翻开了第一页,疲惫的目光略略扫过第一眼,视线不经意落在那个歪掉的公章上,立时眉头微皱。
“这个章…”
花诗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岚司黎突然动作夸张地打翻了手边的红酒杯。
“哎呀!”
深红色的酒液泼洒在洁白的桌布上,也溅出几滴撒到了艾斯特昂贵的女式西装袖口上。
“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岚司黎手忙脚乱的拿起餐巾,笨拙地想要帮艾斯特擦拭,可反而又把污渍抹得越来越大了,这笨蛋丈夫简直表现得没有一点靠谱样。
“黎……”艾斯特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蹦跳,原本聚集在文件上的注意力瞬间也被身侧的丈夫打散。
“你能不能…稍微稳重一点?这已经是你这周打碎的第三个杯子了。”
“呜……老婆我错了……”岚司黎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模样,甚至还趁空偷偷朝花诗眨了眨眼。
恰在此时,艾斯特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该死。”
艾斯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族长老会的紧急呼叫,她烦躁地把那份才看了一页的文件合上,随手交回给了花诗。
“既然是你父亲帮你弄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虽然她对丈夫的能力深表怀疑,但也没时间去细究了)。去了那边要注意安全,具体的我会让那边的分公司经理照应你。现在,我得要去开会了。”
说完,她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风风火火站起身,带着秘书大步流星离开了餐厅。
直到艾斯特的背影彻底消失,花诗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整个人瘫软靠在了椅子上,后背都给沁出的冷汗浸透了。
“呼……吓死我了……!”
岚司黎慢悠悠地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优雅抿品,脸上之前那副笨拙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坏笑。
“你看,我就说你妈妈其实是个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女人吧?只要我稍微牺牲一下色相(指装蠢),她就没辙了。”
“……”
花诗看着自己的父亲多少感到有点无语。
………………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
私人机场的停机坪上,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撕扯着空气,风很大,直吹得花诗的裙摆猎猎作响。
艾斯特还是来了。
尽管那个并购案正处于最关键的谈判阶段,尽管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个不停,但她还是推掉了所有的会议,亲自来送女儿“去铁血留学”。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戴着墨镜,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女王。
“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艾斯特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显得有些失真。
“那边的气候比较湿冷,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全套的换季衣物,已经先一步运过去了。还有,虽然你是去学习的,但也不能丢了威瑟洛家的脸面,社交礼仪不能荒废……”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背诵一份清单。
花诗脑袋压低,细细听着母亲那些熟悉的唠叨。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对此觉得厌烦,会觉得窒息,但此刻,听着这些基于谎言之上的叮嘱,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些许难以言喻的酸涩。
母亲是真的爱她。
用这样一种笨拙的、强势的、甚至有些让人觉得窒息的方式,毫无保留地爱着她。
“母亲大人。”
花诗忽然抬起头,打断了艾斯特的话。
艾斯特愣了一下,隔着墨镜看着女儿:“怎么了?还有什么缺的吗?”
“没有。”
花诗说罢,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做出了一个在自己看来极其“逾越”的举动——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这个总是脊梁直挺,为她挡下一切风雨的女人。
艾斯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变成了尊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雕塑,双手同样悬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谢谢您……还有,对不起。”
花诗在母亲的耳边轻声说道。
谢谢您给我的爱,可是对不起,我要背叛您为我规划的未来了。
过了许久,久到花诗以为母亲会推开她的时候,那双悬在空中的手才终于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背上。
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说有些僵硬,但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拍了拍。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艾斯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去吧,好好学,等你毕业回来……家里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
花诗松开手,侧过身不敢再看母亲的眼睛,因为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会忍不住对她坦白一切。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
岚司黎今天穿得很帅气,一袭白色的休闲西装,衬得她身姿挺拔如松,一直在微笑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直到花诗看过来,她才俏皮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放心飞吧,我的小鸟。笼子这边,爸爸会帮你顶着的。”
“谢谢爸爸。”
不需言语,这一刻的默契胜过千言万语。
岚司黎走上前,借着整理花诗衣领的动作,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她的口袋。
“到了那边,别亏待自己。”岚司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想买什么就买,密码是你的生日。要是那个‘学校’有人敢欺负你,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虽然没用,但拼了这条老命也会飞过去揍人的。”
“嗯!”
花诗重重点了点头。
在父母的注视下,花诗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了那架并飞往铁血的飞机,不过那只是她的‘中转站’,她真正的目的地还要折转向东,最后进入那片神秘的白鹰海域。
舱门关闭的那一刻,她透过舷窗,最后一次看向地面。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母亲,此刻正摘下墨镜,偷偷擦拭着眼角,而那个总是没个正经的父亲,则伸长了手臂,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力挥舞着。
直到那两道身影逐渐变成小小的黑点然后消失不见,花诗方才收回了目光。
飞机冲上云霄,穿过厚厚云层,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机舱。
花诗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云海,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再见了,母亲。
谢谢您,父亲。
永别吧,威瑟洛家的大小姐。
从今天起,我是花诗。
是一位即将在这片碧蓝大海上,书写属于我自己传奇的——指挥官!
………………
“唉……………”
随着一声长叹,花诗吹散了脑中的久远回忆,视线重新聚焦到面前的修订条例。
历史貌似总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意图给她上锁的人,从那个想要把她关在城堡里的母亲大人,变成了这位想要把她护在羽翼下的忠心秘书舰。
“看来…”
花诗揉揉眉心,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玩味的笑容。
“我是注定要和这些控制欲爆棚的女人们斗智斗勇一辈子了。”
既然注定逃不掉,那就好好来陪她们玩玩吧。
毕竟,当年的她能从那么精明的母亲眼皮子底下溜走,现在的她,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只会打仗的“硬木头”企业嘛。
不过想起了家族往事,是不是自己也很久没有给家里回过电话了呢?
是时候该打个电话回去报报平安了,当然,花诗只敢打给自她出生以来就一直溺爱着她的父亲。
她拿起个人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熟练滑动,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便毫不犹豫拨了出去。
嘟——嘟——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温柔而慵懒,还有些刚睡醒时的惺忪睡意。
“爸爸……”花诗委屈得像极了小时候受了欺负,跑回家向父亲告状的语气。
“哦哟,这是怎么?我的小花朵听起来这么可怜……是不是又被谁欺负了?”听到花诗的声音时,一开始还有些欣喜的岚司黎立刻紧张起来,话里话外都带了些属于老父亲的护犊心切感。
“不是啦…”
花诗撇撇嘴,余光瞥一眼桌上的红色文件,语调便不自觉低沉了几分:“我好像又惹上麻烦了。”
“麻烦?”
岚司黎闻言轻笑道:“天大的麻烦在爸爸这里也不是麻烦。说吧,我的小淘气包又闯了什么祸?是把哪家小少爷鼻梁打断了,还是把哪位贵族小姐的裙子撕破了?”
“才没有!”
听见父亲又拿她小时候的糗事出来调侃,花诗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好像从小时候起,似乎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父亲总是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
“这次,是港区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她没有详细解释那个离谱的“绝对条例”,只是含糊其辞地开始了抱怨:“爸爸,我感觉我好像被人算计了。我本来想……让港区变得更有趣一点的,结果现在我好像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哦?”
岚司黎这次的声音里同样有些玩味,对花诗知根知底的她已经从女儿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属于“麻烦”的“有趣”,悠悠调侃道:“听起来像是你挖了个坑,结果把自己也埋进去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花诗有些气恼的点点小脑袋,忘了自己是在打电话。
“而且挖坑的还不止我一个,还有个笨蛋,她以为在帮我,结果帮我把坑挖得更深了……”
“哈哈哈哈……”听着花诗的话,岚司黎在那边不由得爽朗大笑起来。
“听起来像是一出非常精彩的闹剧呢~果然,我的小花朵总是能给爸爸带来惊喜~”
“嗯——爸爸!您还笑我!”花诗相当不满地娇嗔着。
“好了好了,爸爸不笑了。”
“既然是港区的事情,那肯定是你自己的选择,爸爸知道小花朵可绝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而且,能让你都觉得‘有趣’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真正的麻烦。”
她顿了顿,接下来的话里饱含了父女间才有的默契和理解:“你母亲大人总是想给你铺一条谁都能走的平坦大道,但爸爸知道,你更喜欢自己去开辟一条没人走过的荆棘之路。只要你喜欢,觉得值得,爸爸永远都会支持你。不过至于那些‘坑’嘛……”
岚司黎突然意味深长地笑笑,接着道:“既然是自己挖的,那就想办法爬出来。爬不出来也没关系,爸爸……会给你递梯子的唷。”
听着父亲的心里话,花诗内心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消散了。
虽然父亲不能直接干预港区事务,但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对她来说比起任何实际帮助都要来的珍贵。
“谢谢您,爸爸。”
“谢什么呀,我的小花朵。”
岚司黎言语越发温柔:“你开心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小花朵今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也想爸爸了呀?”
“才、我才没有呢……!”
花诗脸颊微微泛红,嘴上否认,但实际上事实就是如此,不过那边的父亲其实同样也只是想听她撒撒娇而已。
那边的岚司黎故意做出副失落语气:“哦?那真是可惜了,爸爸还以为小花朵也想我了呢~”
“不过没关系,爸爸可是一直都很想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爸爸?家里新酿了一批果酒,味道很不错哦~”
“嗯…等港区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回去看您。”
“好,爸爸等你。”
父女俩又聊了许久家常,花诗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放下通讯器。
父亲醇厚的温柔声音仿佛还萦绕在她的耳畔,让她被欲望撩拨躁动的心绪暂时平复下来。
花诗沉坐许久,目光触落案上由企业亲手修订的《紧急修订条例》,里面白纸黑字间字字句句,流露出的净是那位‘骑士小姐’不容置疑的深厚保护欲。
“绝对禁止以任何形式对指挥官的身体进行侵入行为……”
轻轻抚过那行字,花诗莫名挑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忽才明悟了此前的自己真是钻了大牛角尖。
问题暂时还解决不了,那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就行了!
这话可真真是至理名言。
花诗甚至都不需要劳心费力寻觅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因为可以随意使指的借口如今便赫然摆呈眼前——《港区战时缓慰机制》的总纲里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为保证港区核心战力的优秀作战状态,应优先“抚慰”出击任务次数最多、战斗压力最大的舰娘。
以此为据放眼整个港区,论出击次数、战斗时长,谁能比得过那位永远冲杀与最前线的“灰色幽灵”?
她可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抗撑起了港区最繁重的作战任务,功勋簿厚得足可以拿来当枕头使了!
想到这里,花诗拿过通讯器轻快敲击起它的屏幕,不过几秒,一段简短信息即通过啾信发送了出去。
收件人——“企业”,内容:“今晚七点,请到我宿舍一趟,有要事相商。不必回复。”
地点,是她充满私密气息的个人空间,时间,是暧昧丛生的半昏夜晚,而事由,则是引人遐想的“要事相商”。
花诗刻意不说明具体情况,为的,就是想让企业在赴约途中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发送完信息,花诗没有等待回复,将手头文件利落处理完毕后便径直起身,得意洋洋地漫步回到自己的私人宿舍。
毕竟她可是清楚得很,企业定是会如约而至的,那个对自己忠诚到近乎偏执的“骑士”小姐,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传唤,即便只是无聊想找人聊天撒闲。
宿舍的门在花诗身后悄然合上,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没有开灯,她只任由傍晚夕阳余晖透过落地窗,温和洒满房间,给室内的一切镀都上了层暧昧镕金颜色。
拘束的指挥官制服给花诗随手弃置进沙发,一步散落一件衣物,就此光赤玉足步入浴室。
哗啦啦——
氤氲水汽蒸腾而上,将她全身的毛孔缓缓舒张打开。
花诗细致清洗着她腴熟娇躯的每一寸光滑肌肤,尤其专注于上身两颗兴奋得微微挺立的嫣红肥硕葡萄,以及下体覆盖着细软鲍毛的私密嫩穴。
中指指腹缓揉慢抚,掠过自己腿心那处蜜裂入隙之时,她的脑海里便不自觉浮现企业那张充斥禁欲气息的冷峻英美脸庞。
今晚,她就是要让企业来好好瞧上一瞧,真正的她究竟是何模样。
她要让这位忠诚骑士明白,她所效忠的“公主”,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圣女,而是一只懂得利用自身魅力捕获、用深层欲望去驯服猎物的成熟雌豹。
沐浴过后,花诗不似往常般披着睡裙,而是赤裸玉体站立巨大落地镜前,仔仔细细打量端详镜中那具令无数舰娘垂涎已久而始终不可触及的淫熟媚体,然后随手从衣柜深处挑选了套款式极简的“决胜战衣”。
那是一件米白色的宽松针织衫,面料柔软,版型慵懒,V字领口开立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暴露,又足以泄出几分乱人心绪的迷人春光。
然她这看似随意的选择实则内里心机重重,这种针织纹理其本身便是自带些许若隐若现的半显透视感,且为了极致放大这份隐透,花诗将衣服取下后又做出了个相当大胆的决定——没有穿戴任何上身内衣。
当那件柔软的针织衫套拢她的上身时,她胸前的两团饱满丰盈便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呈现出最自然也是最柔软的放松形态。
她本人也任由肥满乳球在宽松的居家服内自由晃动,随她的呼吸浮颤乳波漫漫。
两点娇嫩乳头于衣料摩擦中愈发挺立,迅速化作成熟娇羞浆果,直将针织衫顶出两粒清晰凸点,乳首轮廓鲜明,摆出了一副禁欲与放荡交织的矛盾诱惑姿态。
接着,她从内衣抽屉取出件纯白的棉质系绳小内裤,款式是最普通也最纯洁的款式类型,小内裤仅有上沿部分装饰着一枚小小的蓝色蝴蝶结,彰显少女的天真无邪。
可如此纯洁的款装,却被花诗用以搭配了最是极致性感的下流身材。
当它被花诗穿上,紧紧包裹住她股间的神秘三角地带,小内布料立刻深深陷入她的肥厚阴唇之间,顷刻勒显出两片饱满淫靡的驼趾外形,将它的纯洁瞬间扭曲,添染上挥之不去的极度色情意味。
内裤之外,花诗又套上一双厚黑油光裤袜。
她坐在床沿,小心将裤袜展开,从脚尖开始寸寸向上提拉。
裤袜光滑细腻的尼龙材质跟着她修长匀称的纤细小腿,漫过软润膝窝,掠过丰腴腿根,直达微突的色气腹丘。
略略透肉的黑色薄纱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愈发细腻诱人,恰如给这上好羊脂白玉蒙上了神秘黑雾。
当花诗转身从镜子中去,她臀部丰盈的水蜜桃形轮廓被裤袜勒得紧致饱满,股间纯白系绳小内在半透明黑丝对衬下醒目异常,简直是亮起了盏指引欲望发泄地的向路明灯。
黑与白的极致反差,纯洁与淫荡的完美碰撞,构成幅冲击力极强,极易令人血脉喷张的桃色画卷。
镜中色气身影令花诗本人看了都为之感到些许心跳加速。
宽松的米色针织衫慵懒覆搭身上,衣料下摆看看遮住挺翘臀尖近半,还不时随着呼吸又被巨乳顶抬起落,能遮住的部分就更少了,导致下身黑丝包裹的丰腴大腿与那抹纯白几乎稍有轻微动作就会若隐若现,胸前两点媚红凸起则成了整件衣服最引人注目的刺眼焦点。
打量完毕,花诗一敛秀发赤足移步沙发坐下,故意交叠双腿,让丰腴黑丝肉腿的线条显得更诱人紧致。
然后随手拿起旁侧战术书籍漫不经心地翻阅,余光却一直不时瞟向墙上挂钟,调动所有感官警惕捕捉门外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里渐渐混杂了沐浴露的清香与她自身成熟的体香,交融作成一股甜腻的期待气息。
指针精准指向七点整,门口方向准时响起礼貌克制的清脆门铃声。
花诗唇角微微上扬。
鱼儿,上钩了呢。
“请进,门没锁。”
伪作出慵懒的低哑声线,仿佛一只刚在午后阳光下舔舐完爪子的雌猫,透着股子身酥体软的媚意。
门把手转动发出轻巧咔哒声,门外来客轻轻推门而入。
一看其熟悉的高挑身影与带檐海军帽下的一丛雪发便知,正是她的首席秘书舰企业小姐。
不过光是看她蹙起的眉头,便可知这位秘书舰此刻内心的疑虑担忧,不过她的脸上依旧维持了一贯的标准沉静,不泄分厘胆怯。
只能说真不愧是她花诗·岚司·威瑟洛所看中选定的首席秘书舰。
呵呵,馋人家身子就直说,还非得找理由夸一夸自己。
花诗有意在沙发上做出像是才从假寐惊醒过来的松懈模样。
所以当企业的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美人上司时,她锐眸中的沉稳当即出现了波动裂痕,视线几乎不到半秒即牢牢胶着在了花诗身上。
姿态闲适的花诗正慵懒半靠于沙发里,身上罩了件米白针织居家服,领口歪斜,压根遮不住她丰腴肉感的曼妙胴体。
居家服里面显然是真空的——两团沉重的雪腻豪乳在重力作用下呈现出引人垂涎的圆润水滴状,将针织衫撑铺得满满当当。
顶端的两点嫣红媚果正处于极其兴奋的挺立状态,硬生顶戳着粗糙的毛线纹理,激凸出两颗显眼的淫靡圆粒,最要命的当属透过针织衫粗大的镂空网眼可隐约可窥见里面娇嫩的靡粉肉色。
如此明目张胆,简直就是明晃着邀君采撷品尝。
再顺那饱满乳波往下瞧,是一双超薄黑丝连裤袜包裹起来的极品美腿,丝袜透肉度极高,紧裹两片大腿的丰润软肉,勒出肉感曲线。
指……挥官…她这是?
看见花诗如此“潇洒”姿态,企业脑瓜子嗡嗡作响。
昨天她才为了“保护”指挥官的纯洁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强行违规动用秘书舰权力强行召开旗舰会议,硬是逼着旗舰们通过修订条例。
可今天这朵应该受到保护的“高岭之花”的一身色气打扮就跟记响亮耳光似的,狠狠刮到了她的脸上。
眼前的冰山美人上司哪有半分像被欺凌过的脆弱模样啊?这分明就是朵主动魅盛的奢情妖花好吧!
“指挥官,您找我有何要事?”
强制自己压下不该有的想法,企业尽可能保持自己声线平稳,然仔细听辩的话多少还是可觉察出她言语间微不可闻的紧绷。
“嗯,企业,你来了。”
放下手中书,花诗看向企业,脸上虽说面色如常,不过她还是特意往沙发旁边挪动了身子,随手拍拍身侧空余位置,显然是想叫企业坐近身边的亲昵作态。
不过也正是此番动作,她胸前硕乳竟不经意开始摇晃起来,乳肉形似波浪在针织衫下翻滚涌动,甚至有一瞬,左侧粉嫩的乳晕边缘都从宽大领口跳脱露出了部分,径直映入面前秘书舰视线当中。
咕咚——
清晰的口水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企业喉头明显上下滚动了一番,只觉得下腹有阵燥热邪火高攒,迅速冲上脸颊烧红了耳根,艰难开口的声线是既干涩又沙哑,听起来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指、指挥官,您穿成这样……怕是…”
她本想提醒花诗这样穿着不妥,想问她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所有的话语刚到嘴边,再看多眼前美人,想说的话又统统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支吾。
老实说她也想看这样的指挥官啊!而且如果现在提醒她的话,那待会自己岂不是没得看了?
“我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花诗故作不解的歪了歪脑袋,眼神无辜得像只迷途小鹿,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唯有彻头彻尾的妩媚。
“这里是我的宿舍,我才刚洗完澡,就想穿得舒服透气一点嘛——哼嗯……”
说着,她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伸展双臂,做了个力尽舒展的懒腰动作。
跟同双臂高举的,还有她身上本就显短的针织衫下摆,突兀上窜的同时瞬间就露出了大截她那高腰裤袜包裹着的纤细腰肢,以及其中纯白小内裤的上缘。
“不不…不奇怪……”
话是这样说,可企业的冒火目光直黏住了那处‘无意’露出的香艳风景,看了许久都不见分毫挪动意愿。
她几是瞪大了双眼,紧盯花诗股间纯白棉布裹护的微隆阜丘轮廓,薄薄白色布料因展腰动作已然陷勒进了两片肥厚大阴唇的蜜隙内,形成极为明显的“骆驼趾”形状,更似张贪吃小嘴正在饥馋咀嚼布料。
看着看着,股间属于企业身为扶她象征的雄性阳物即开始苏醒勃起,在笔挺的纯黑百褶裙下不安分骚动,逐渐积蓄热量硬度,向主人抗议如此难忍的充血折磨。
“坐啊,企业。”
先是催促企业坐下,随即花诗又娇甜嗔怪她愣在原地的行为:“你要是一直杵在那里像根木头一样,我们还怎么‘商谈要事’。”
“要事…要事…对,商谈要事……”
喃喃重复两遍,企业总算是硬靠自制力从自家上司身上移开失礼目光,迈开步子挪到沙发边,相当拘谨的坐了下去。
当然,是坐在花诗对面。
可即使是这样,企业也不得不刻意正腰后靠,与花诗保持着微妙距离,同时身体绷紧双手规矩放平在膝盖上,目不斜视。
生怕自己再多看眼前的美人一眼,就会被她眸子里的妖冶情光吞噬干净理智。
“对,要事。”
花诗满意看着企业坐立难安的模样心中暗笑,有意起身缩近两人的安全距离。
只见她起身移步到附近茶几,弯下腰去拿茶壶,准备给秘书舰倒上一杯红茶。
企业的目光当然是忍不住追随花诗的身影,她冷静自持的紫眸和受某种无形力量牵动似的,直直黏到花诗身上。
有一说一,当前这个角度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花诗的弯腰动作使得原就有些松垮的针织衫领口大开,像是两扇敞开的极乐之门,里边没有任何内衣束缚的乳房就这样沉甸甸的悬垂于空中,大半颗雪白浑圆的乳球直接暴露到企业眼皮底下,伴同倒茶动作颤悠晃荡。
不仅是那道深不见底的乳壑企业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就连两粒肥嫩乳尖上的嫣红乳褶她都看明白了呀。
“喝茶吧。”
将一杯热茶推递至企业面前,花诗故意用指尖悄然抚过她的手背。
只施以简单小动作便撩得企业这小处女心脏漏跳。
目瞪口呆的小处女企业愣愣接过茶杯,直至接触到滚烫杯壁好一会儿,指心传来的痛觉才让她找回些微清醒,可目光仍是不住游走于花诗上身。
“谢、谢指挥官……”
她不是没试过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茶上,但面前美人上司的诱惑力太强了。
无论是她身上不时传来的幽媚体香,还是视觉冲击拉满的色气娇躯,两者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扰乱企业的心神,且就更别提花诗经常做出的那些个,骚得让人现在就想把她按到身下猛猛干上一炮的魅惑小动作了。
递完茶盏的花诗重新回身,交叠起双腿坐下,一手捻起茶杯朱唇轻启,朝企业的方向缓缓吹散缕红茶热气,随后抬眼看向面前的秘书舰,语调跟谈论普通公事般沉静:“企业,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深入聊聊,关于《战时缓慰机制》补充修订的事情。”
企业眸光一敛,显然没料到花诗会找她聊上这个话题,因为她本以为,这位高冷霜洁的淑女指挥官可能会因羞愤不适,而对此选择避而不谈。
“指挥官,您是对这份修订条例有什么疑问吗?”
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不过砰砰加速的心跳早早便出卖了她的紧张。
“疑问倒没有………只是我貌似发现了个很有趣的问题。”
说着花诗稍稍往前倾身,双臂向前撑在沙发里,有心用手臂挤压自己肥满的淫荡大奶,好以此将居家服领口撑开。
于是受地心引力牵引的两团沉重硕乳又直向前坠去,裕盈的细腻雪白乳肉近要呼之欲出,几随时会从布料束缚挣脱出来,直撞到企业脸上。
“什么…问题。”
注意完全放至花诗胸前旖旎风光所在,企业如今眼里只有那片会随呼吸节奏颤巍晃动的白腻软肉,连对花诗的回答都显得漫不经心。
花诗故意不予答案,反倒伸手拈过茶几果盘的一颗糖果,用白嫩指尖灵巧剥开糖纸,将晶莹剔透的糖珠送至唇边,举手投足间动作优雅高贵之至。
接着便缓缓启唇探伸殷红小舌,宛若品尝情人肌肤,极尽暧昧舔舐那颗糖果的光滑表面,同时媚眼如丝看向企业,仿佛口中含弄的不是糖果,而是企业身下早已充血怒涨的肉棒。
“啾……嗞啾。”
盯着那条灵活搅动糖珠的殷红小舌,企业只觉喉咙顿时干渴冒烟,笔挺的百褶裙下的小小企业更是受此色气画面的刺激,猛在内裤里抬头抖跳重撞布料,带来一阵难耐的困苦痛爽。
见火候差不多了,花诗总算继续开口:“我发现呢……”
说着又是一顿,用舌尖携卷了那颗被津液浸润亮晶的糖果含入口腔一侧,腮帮微微鼓起一个小包,随后似笑非笑地说着,语调慵懒拖沓:“根据这份条例,舰娘们不是可以向指挥官申请‘缓慰’吗?而且出击次数越多的孩子,享有的优先权越高哦。”
言至此处,花诗故作困惑地歪了歪小脑袋,几缕发丝垂落到她白皙的锁骨上:“可是企业,你的出击次数明明是整个港区里最多的。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向我提交缓慰申请呢?”
听到花诗的问题企业愣了一下,又抬眼看看这位美人如今毫无防备的‘闲适’姿态,玉体各处若隐若现的春光乍泄,以及玩味十足的盈水魅瞳。
等会儿,指挥官这是试探我吗?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我该怎样回答才能既不违背自己的职责,又不让指挥官感到不适?
好的,这木头又想多了。
这骚婊子此刻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撩拨出她掩藏于内心深处的原始繁衍欲望,随后把她推进一个无法逃离的陷阱大坑罢了。
可想到这,误以为指挥官是要问责自己之前逾越举动的大木头企业连忙开口,为自己曾经的行为进行辩解:“不是的!指挥官我那是……!”
可惜不待她解释清楚,花诗已先倾身压近,霜蓝凤眸直透她的紫瞳深处。
“难道说,你觉得这份条例,对你来说是多余的吗?”
“还是说,你对被我抚慰‘抚慰’这种事情根本提不起兴趣?”
两人距离近得可怕,企业已经能闻到面前美人呼出气息中的淡淡糖果甜味,而花诗的言语似是对她的挑衅,又似挑逗,撩扫得她心脏都蹦得快要跳出胸腔。
随着花诗突然倾身贴近,她那对饱满肥乳也几乎快贴到了企业脸上。
透过宽大领口,企业完全能看清两颗肥硕乳首上的细小嫩粒凸起及乳晕周围的淡青血管,特别是那对乳尖此刻距她的手更是压根不足一尺距离。
嫣红的两粒小葡萄稍稍抬手即可摘取,然后轻易感受在那布料之下的两颗饱满乳尖是何等坚挺,甚至是直接握住两团沉甸软肉肆意揉捏也未尝不可。
好在理智尚存的企业多少还能把脑中这些个不敬想法及时绞杀,保持头脑冷静的回答花诗的‘困惑’:“指挥官,我作为秘书舰的职责……应当是保护您,而绝非…”
闻言花诗忽然笑了起来,再一回打断企业的言语,且这次她的笑容里不仅有媚气,还隐隐透出些许无言危险气息。
“哦?保护我?”
“可这份条例,本就是为了‘缓解舰娘们战时的压力’才制定的。”
说罢花诗指尖突然抚及企业耷拉与膝盖的手,牵起摩挲其手心,玩味的俏皮尾音溜逗面前还在硬撑出副正经姿态的秘书舰:“难道说,作为港区最强、出击最频繁的‘灰色幽灵’,你的身体里就没有积攒哪怕一点点的压力?”
企业只觉眼前美人上司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精准挑刺进了她内心深藏的隐秘柔软之地,使她无法做出否认。
自己确实有压力,也有欲望。
在这漫长战争中,她积累了无数的疲惫和狂躁性欲,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位衣衫不整、媚态横生的美人上司之后,那种不应该浮现与表面的欲望简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导致她下身那根粗大扶她肉棒悄然膨胀,坚硬滚烫。
然即便如此,企业仍固守自己秘书舰的职责本份,于心底暗自厉声告诫自己:不,你不能再想下去了!你是秘书舰,你的职责是、是保护她!
但心里想法,阻碍不了她贪婪粘黏到花诗乳尖上的目光流连忘返。
“企业?怎么不说话了?”花诗促狭语调拂扫过企业耳畔,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的脸颊。
不过面对的触碰,企业的内心防线和脆纸无甚区别,轻触即溃。
花诗又以指腹若有若无摩挲企业细腻的脸颊肌肤,语调越显妩媚低沉:“你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
说罢身体前倾幅度又是一变 这次她胸前的勃立乳首竟直接抵贴企业胸膛,薄薄针织衫已难以遮挡住它们挺立的姿态。
企业感觉到自己的鼻腔充满了花诗散发出的雌靡媚香,且两颗勃起奶头的轮廓于视线范围内是如此清晰,它们散发出的滚烫热度也更透过布料传递过来,正悄然灼烧她的乳肉。
她真的好想触碰花诗,想亲吻花诗,想将花诗彻底占有,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纵是如此,这位美人上司仍旧在轻声媚唤企业的名字,霜眸凝视她欲望强烈的火热双眼,启唇予以击破她理智防线的最后一击:“企业你难道,就不想尝尝我吗………”
面对花诗贴到耳边,吐气如兰的致命问题,企业精锐无匹的紫眸此刻受及欲焰影响,目光紧锁花诗近在咫尺、无比妩媚动人的绝色霜颜,从她那双水润春眸里看见了自己情绪失控模样的清晰倒影。
就在她马上就要失控遵从本能,伸手将眼前这惑人妖精狠狠揉进自己怀里之时——花诗忽然动了,宛如捉弄完猎物扬长而去的母猫,媚态横生晃然一笑后便拉开了两人之间的亲昵距离,转身轻盈退去,只给她留下抹残存余香。
企业手还僵在半空中扑了个大空,指尖甚至没来得及触碰到那片温软肌肤,目标就已消失在跟前。
只能眼睁睁看着花诗摇曳被黑丝包裹的丰满桃臀,慢悠悠走回对面沙发坐下,重新恢复方才那副优雅的慵懒姿态。
仿佛那个主动亲贴上来,用情惑言语和色气身体极尽挑逗自己的狐媚子,根本就是企业的幻觉。
“指挥官,您……”
声音沙哑到不成样子的企业想质问花诗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花诗也似没看见眼前舰娘的窘迫一般,端起面前微凉的红茶小小浅啜,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平淡:“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找你来,只是为了和你聊聊《缓慰机制》的事情。”
说罢她抬起眼帘,清澈眸色完全褪去了魅态,只剩公事公办的疏离清冷。
可这种极致的清冷平静在企业眼中,简直比任何情色魅惑都要来得折磨人。
“我稍稍研究了一下,政策上说要优先抚慰任务次数较多的舰娘。”
“而你的出击次数是港区最高的,所以我今天特意空出时间找你来,就是想履行我的‘抚慰’义务。”
企业闻言内心顿时警铃大作。
将指挥官搂进怀里失控深吻的幕幕香艳画面又清晰浮现于她的脑海——花诗美妙玉体的触感,甜蜜小嘴的滋味……然除此外还有事后巨大到她无法承受的懊悔,以至于那股自恨愤情如今仍积压在心头久久无法释怀。
当时她都已经快忍不住了,现在指挥官居然还主动提出要为她进行抚慰?!
“我不需要!”
几乎条件反射般,企业立马就开口谢绝了花诗的‘好意’。
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对指挥官如此失礼,继而补充道:“我…我的精神状态很稳定!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抚慰,请您不必为我费心!”
实际上她在撒谎,而且在害怕,内心惶然到了极点。
她怕自己一旦开始尝到了甜头,就会会沦为一头只知道进行交配、无时无刻不在想把精液射进指挥官身体里的低贱种马。
到时候,她绝对会做出无法挽回的暴行——比如撕碎花诗那身脆弱衣物,把她那双美腿强行架到肩膀上,然后用肉棒贯穿她的小穴……
可她怎能对指挥官抱有这样肮脏的非分靡想?怎能渴望与她肌肤相亲,甚至是占有她?
虽然刚刚确实这么想过,但是那也只是她一时猪油蒙心罢了!
企业内心挣扎的同时紧紧攥实了拳头,直至指甲扣掐进掌肉里。
她在用疼痛压制体内不该存在的邪火,同时也以此来责罚那个对指挥官抱有淫邪想法的自己,心底更是严厉责骂自己:你这混蛋忘了上次的惨痛教训了吗?!
如果不是指挥官及时推开,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了!
你这被拆解上一千遍也不够的混蛋!
可连企业本人貌似都没注意到,她如今看向花诗的眼神有多火热,可说是择人而噬的野兽也丝毫不为过。
而花诗自是看穿了企业的心口不一。
这位舰娘明明欲望勃发却偏要强做高洁骑士的可爱模样,让她低俗的恶趣味简直要满溢出来,决心对这位‘正直’的秘书舰也玩上轮釜底抽薪。
“是嘛,看来你是真的不需要啊…”
她眼帘微垂,纤长睫毛在饱满卧蚕上投出落寞的凄楚阴影。
似是重重思虑过后,花诗抿了抿朱粉唇瓣,轻声说道:“可是根据文件上的硬性指标要求,我这周的‘抚慰’指标还差一位。”
话音初落,企业明显僵住了。
见此花诗故意作副楚楚可怜模样,用软得能掐出水的柔糯嗓音像是喃喃自语,继续说着:“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利用职权强迫你接受。我再去啾信上问问看吧,看看有没有其他舰娘……愿意接受我的‘抚慰’。”
说着她慢悠悠拿起茶几上的通讯器,抬手动作极慢,屏幕亮起的光芒映照她那张看似无辜实则妖冶至极的美艳脸庞。
可以说每个细节都朝着她精心编排的“剧本”顺利演进。
随着“咔哒”屏幕解锁音,花诗点开啾信界面的一瞬,她冷艳的霜眸便立即恰到好处的蓄起了薄薄水汽,将自己妆点成脆弱无助的娇怜弱女子,把我见犹怜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准备打字之前她还特意抬首,用被全抛弃了般的湿漉眼神略过企业,如是质问:你真的要…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抚慰别人吗?
只一眼就看得企业真是心都要碎了,也正好劈开了她内心深藏的占有欲,她的胸脯高耸起伏,双眼赤红,火热目光直视花诗,同时一声暴喝自她的喉咙深处炸响:“不准!”
她突兀起身动作力度之大竟是撞翻了面前的茶几。
桌面瓷杯茶壶俱是脆响粉碎,壶内滚烫茶水四溅,但作为罪魁祸首的企业无暇顾及。
嫉妒、占有、以及害怕失去指挥官的恐慌,砸碎了她以理智责任筑建的堤坝。
“你…不准去找别人!”
企业这声低吼不仅嘶哑得厉害,还带着股野兽护食般的凶狠暴虐,她高挑挺拔的身影带着极强压迫感,径直将眼前的美人上司完全笼入其中。
去他妈的职责!去他妈的理智!在这种时候,这些平日所谓的“守则”统统都该扔进这该死的红茶里溺死!
不能让指挥官就在自己眼前去找别人,是绝不能!
花诗仰首看向企业那张嫉妒到略显扭曲的英气面庞,嘴角缓缓勾起了抹妩媚至极的得逞坏笑。
“你的‘抚慰’义务…只能由我来完成!”
企业硬从牙缝里出来了这句话,里边每个字母都裹挟着她滚烫的怒意与占有。
只要一想到能名正言顺拥抱这位倾心已久的高岭之花,能肆意触抚她那往日只能远观的冰肌玉肤,自己胯下受运动内裤紧缚着的勃硬扶她肉棒就叫嚣个不停。
可脑内残存的理智同时也在给企业猛拉警报,因为她太清楚她的自控力在这位美人指挥官面前有多不堪一击了。
上次的失控场景仍历历在目,那些无一不在提醒她:在这位指挥官面前,你企业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勋舰,而是一头随时可能陷入发狂状态的危险野兽。
如果真的接受了这次的“抚慰”,你真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更加出格到无法原谅的事情来吗?
企业对此没有把握,甚至她自认为十有八九会再次失控。
但…………如果不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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