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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裤腰，闻言抬起眼，似乎在憋笑。
“哦呀？院花大人刚才不是还很清楚我的名字吗？‘哥哥’叫得那么甜，怎么转头就忘了呢？”
“你他妈装什么装！！！”
盛骁用尽力气嘶吼，属于少女的嗓音因激动而拔高，显得有些尖细刺耳。
“老子才是盛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空气凝固了一瞬。
对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露出了几分货真价实的意外。
“诶？”冒牌货偏了偏头，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他莫名觉得眼熟，“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该猜到了才对。”
“……”
瞳孔骤然紧缩，一个荒诞却逐渐清晰的猜测浮上心头。
“……你是‘愿心’？那个小说的作者？”
“对了一半。”愿心——姑且先这么称呼——向前一步，俯下身。
冰凉的手指触上盛骁胸前裸露的肌肤，一颗一颗帮他扣上衬衫的纽扣，动作耐心得近乎诡异。
“看来，你的脑子偶尔还是能用的嘛。”
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确认的瞬间，他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
那个写出让他沉迷剧情的作者。
那个在私信里索要“漂亮女生照片”的幕后之人。
此刻，正顶着他的皮囊，站在他面前，刚刚对他做了那些……淫靡到无法回想的事。
“为、什、么、是、我？！”盛骁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屈辱，“你他妈有这种技术，不去搞女生的皮，穿我的干嘛？！有病吗？！”
愿心眉头微蹙，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问题。
“我本来就是女生啊。”愿心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你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的无辜，“为什么要特地去穿女生的皮？”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盛骁的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他瞪大双眼，目光死死锁在眼前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试图从表情肌的牵动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
没有。
那双属于“他”的眼睛里，只有真诚的疑惑，和一点点“对方智商可能不太够”的怜悯。
“怎么，很意外么？”愿心看着他石化的表情，偏了偏头，那个略带天真感的动作，出现在这张男性化的硬朗面孔上，产生了强烈的撕裂感。
“还、还有！”混乱的思绪像炸开的毛线团，他徒劳地试图抓住其中几根线头，“你怎么会知道谷星聆？！还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只给你发过一张照片！其他什么都——”
他越说越觉得背后发凉，更可怕的猜想浮现出来：“等等，你不会是我哪个同学吧？就因为看不惯我，在背后说我仗着有几个臭钱整天装逼？我他妈又没真的把你们怎么样，有必要这么搞我吗？”
愿心沉默了半晌，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用指腹揉了揉眉心。那姿态里透出的无奈与疲惫，明显带着女性化的柔和。
“所以，”她嘴角抿起的笑意模糊了嘲讽与同情的界限，“折腾了这么久，演了这么一出戏……”
“你还是没认出我是谁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指尖轻盈而准确地探向了自己后颈。
然后，轻轻一拉。
“嗤——”
仿佛密封胶条被撕开般的泄气音。
紧接着，盛骁看到了足以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那张以假乱真的面孔，如同被热量烘烤的蜡像般，开始肉眼可见地松动、软化。
轮廓线条微妙地迁移，一层极薄却逼真无比的皮肤质感材料，自额头中央开始，如同褪下的蝉蜕般，向两侧耳后缓缓卷曲……
伪装，正在层层褪去。
随着“面具”的剥离，乌黑如瀑的长发挣脱了束缚，顺着光洁的肩颈线条倾泻而下。
愿心——或者说，这重重伪装之下的唯一本相——终于彻底地显露在眼前。
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精致面孔，此刻因先前的纠缠泛着淡淡的绯红。
眉眼线条干净而柔和，眼尾自然微垂，即使不带情绪也仿佛含着几分无辜；鼻梁挺秀，唇瓣饱满，此刻正微微抿着。
长而直的睫毛下，瞳孔的颜色显得格外深黑，眼底却因未散的水光而潋滟，与她天生微垂的眼角一衬，竟透出一种与淡然气质矛盾的柔软。
几缕濡湿的碎发黏在白皙透红的颊边，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真实感。
“谷……星……聆？！”
盛骁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
他张着嘴，手指悬在半空，颤抖地指向眼前的人，震惊到几乎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你……刚才……从进门开始……一直都是……？”
谷星聆安静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确认什么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他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红晕迅速蔓延至脖颈耳根。
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些紧密的贴合、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姿势、那些他被迫用她的嗓音吐露的羞耻话语……
走马灯般在脑海里疯狂闪回。
“所以……抽奖抽中我，送我这套……以你为原型的仿生衣……”他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羞愤得恨不得当场化作尘埃消失，“全都是你计划好的……？”
“对。”
她托腮欣赏着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平时上课，你总是低着头看我写的小说。”她顺手从旁边散落的衣物中摸出自己的手机，亮出作者后台界面，递到他眼前，“那个阅读时长最高、打赏榜单第一、还总是写小作文式长评的读者‘SXXXX’……”
互动贡献榜的榜首，“SXXXX”这个ID赫然在目，数据断层领先。
“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她收回手机，笑盈盈地望着他。
“给头号粉丝的专属互动福利，体验反馈如何？”
“呃……还、还行……”盛骁眼神飘忽，几乎不敢与她对视，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个，你要不先把仿生衣脱了吧？现在这样男身女头，看着太诡异了……”
“不行。”谷星聆拒绝得干脆利落，语气理所当然，“我没带换洗衣服过来。谁像你，有在家裸奔的习惯。”
“那你至少……把头套戴回去……”他几乎是哀求着，实在无法直视少女可爱的脸蛋下面连接着五大三粗的男性躯干。
谷星聆“嗯哼”一声，“怕对着我本人的脸，会不好意思？”
盛骁被她戳中心事，尴尬地沉默了。
她没说错——方才意乱情迷时，面对的是自己的脸，纵使荒诞，却奇异地屏蔽了最深层的羞耻。
倘若此刻看着谷星聆本尊的面容，回想刚才的种种，他恐怕会直接社会性死亡。
见他这副模样，谷星聆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便也没再为难他，伸手捞起松垮挂在颈后的头套材料，熟练地向上一拉。
一阵骨骼皮肉重塑的轻响过后，盛骁那张俊朗的脸庞再次覆盖了她的五官。
“现在行了？”清亮的女声瞬间切换成了低沉的男音，语气却依旧是她特有的镇定。
盛骁看着眼前这个重新变得完整的“自己”，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当她再次倾身靠近时，那种极致的违和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本加厉地袭来。
熟悉的容貌，陌生的眼神，以及那具躯壳之下完全无法预测的思绪，混成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集合体。
“看来，”谷星聆的视线扫过他周身，“你并不急着脱掉这身‘衣服’？”
宽大衬衫的下摆处，一片乳白色的湿痕正无声蔓延，在深色布料上洇开一团暧昧的证据。
目光自然而然地停驻在那片水渍上。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衬衫衣角，更多的痕迹随之暴露。
半透明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蜿蜒滑落，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盛骁窘迫地别开脸，耳根烧得通红。谷星聆却起身走向浴室，片刻后拿着一条冒着温热湿气的毛巾回来，极其自然地在他腿边蹲下。
“该清理了。”她说话的音调没什么起伏，仿佛在执行必要的维护程序。
温热的毛巾贴上肌肤，带来些许慰藉，但随之而来的细致擦拭却让他浑身僵硬。
她的动作很轻，隔着柔软的毛巾，小心地分开那片湿润柔软的隐秘之地。
“我在说明书上强调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朗读实验注意事项，“仿生衣内部需要保持洁净。残留的……嗯，外来物，可能会引发传感故障或材质劣化。”
在说什么啊，完全不觉得羞耻的吗？！
以这副完全属于女性的、可爱又陌生的身体，如此毫无保留地张开双腿，任由一个青年男性清理最私密的部位……就算那男性身体原本是自己的，操控者还是个美少女，也完全无法接受啊！
身体僵硬如石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动作。当微湿的毛巾边缘不经意擦过那颗仍然敏感挺立、微微充血的蕊珠时——
“呜——！”
盛骁条件反射地猛然并拢双腿，将对方的手连同毛巾一起紧紧夹住。
身下传来一声带着气音的哼笑。
“哦呀？”谷星聆挑了挑眉，眼睛里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芒，“原来我们怼天怼地、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盛骁同学，骨子里还挺纯情的喔。”
“你还好意思说我？！”羞愤瞬间压倒了尴尬，他试图反击，声音却因为腿间持续传来的微妙触感而有些发颤，“平时在学校一副清冷孤高的样子，结果私下偷偷写那种小说，现在连对着自己的身体都能面不改色地下手，你绝对是变态吧！”
“这是你的问题。”她丝毫不为所动，抽回手，换了个干净的毛巾角，继续耐心地擦拭那片湿润泥泞，“我原本的计划，只是用你的模样吓你一跳，看看你惊慌失措的蠢样。谁知道刚进门，就发现你不仅已经穿好了‘皮’，而且……”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绯红的脸颊上：“在镜子前……玩得那么开放。”
“——！！！”
镜前那些羞耻到极点的姿势，那些用她嗓音吐出的糟糕台词……
“你、你全都听到了？”
“从你对着镜子，用甜得能滴出蜜的嗓音说‘人家就是谷星聆哦～’开始。”她甚至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他当时的语调，“你适应得这么快，以前没少幻想过吧？”
“没有！绝对没有！”他猛烈地摇头否认，却因为这个动作，让腿间的毛巾角不经意地再次重重刮蹭过那颗可怜的小豆。
“啊嗯……！”
一声短促的、甜腻的呜咽不受控制地漏出喉咙。
“别……别擦了……”他难堪地侧过头，呼吸变得紊乱，“够、够干净了……真的……”
“不够。”她驳回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商量余地，“里面还有残留，不清理干净会滋生细菌。”
话音未落，她灵活地拨开那湿软的花瓣，中指与无名指并拢，顺着那片滑腻的湿热，探入了一个指关节的深度。
异物的侵入感瞬间鲜明，与刚才毛巾擦拭花园外侧的感觉截然不同，那是更直接更深入的触碰。
指尖开始仔细而缓慢地刮弄着娇嫩的内壁，将那些黏滑的液体一点点勾带而出。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吧？！
盛骁在内心崩溃地呐喊。
虽然……虽然变成漂亮女孩后，潜意识里确实模糊地想过要体验一下被手指进入的感觉，但执行这个动作的人选，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或者其他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
总之绝对不要是现在这样，被自己本体那又糙又硬的指关节来做这种事啊！
“嗯……！”
甬道内的手指似乎找到了某个微妙的角度，稍稍发力一勾。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那并拢的双指被更顺畅地引导而出。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他挣扎着向后缩去，想要逃离这令人理智崩坏的触碰。
“想跑？”
她只用单手就轻易按住了他试图起身的腰胯，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早就猜到你会是这种反应。”那种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在此刻显得格外欠揍，“所以，我才没有立刻解除‘你’这层外壳。”
沾满晶莹爱液的手指从那片湿润温暖的甬道中缓缓抽出，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然后，手指径直举到了他眼前，炫耀似地晃了晃。
接着，在他惊恐的注视下，那两根湿漉漉的手指，毫不避讳地直接按在了她现在所拥有的胸膛上。
指尖在黝黑结实的皮肤上划过一道清晰晶亮的湿痕，在灯光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你的身体，”谷星聆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眼看他，“力气真的很大哦。”
她还像模像样地在这副结实的胸膛上拍了拍，传来沉闷的“啪啪”声。
“平时看不出来，练得意外不错呢。”
随后，那只刚刚深入过体内，此刻还沾着彼此体液的手，又伸了过来，从下至上稳稳托起了胸前那对新生不久的 雪乳。
“可比这玩意有力气多了。”她对比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触感，一方是结实紧绷的胸肌，一方是柔软荡漾的乳肉，语气里带着实事求是的赞赏，“至少跑步的时候，不会晃得难受，重心也比较稳。”
盛骁被她这个直白到极点的对比弄得面红耳赤，偏偏被她托住的乳肉又因指腹按压而诚实地传来一阵舒爽。
他羞愤地“呸”了一声，口不择言：“有、有本事你就一直穿着呗！你去当男人，让我来做院花得了！反正你那么喜欢！”
“可以啊。”
谷星聆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轻松应下。
“诶？”盛骁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等等，我开玩笑的……”
“没事，我觉得这提议不错。”谷星聆笑眯眯地松开了手，顺手将用过的毛巾丢到他怀里，“正好，接下来的‘适应期’也需要观察记录。你自己再收拾一下，我去趟实验室。”
“实验室？”
“嗯，给你拿几套合身的女生衣服回来。你总不能一直赤身裸体，或者穿男装吧？我们体格差得有点大哦。”她说着，已经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弯腰捡起之前盛骁为了穿皮而脱下的衣裤。
“喂！等等！”盛骁猛地想站起身去阻拦，但下体残留的异样感和腿软让他动作一滞。
就这么一耽搁，谷星聆已经三下五除二，利落地将他那套衣服套在了身体上，甚至弯腰系好了鞋带，踩着他那双新买的限量版球鞋，手握上了门把手。
“不远，很快回来。”她拉开门，头也没回，只有嘱咐随风飘来，“记得把里面也收拾干净，去洗个澡比较好。”
门被干脆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果断。
盛骁目瞪口呆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慌忙扑到门边，握住门把手用力下压。
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么熟练地把门反锁了啊！而且用的显然是他的指纹权限吧？
“你个混蛋，给我滚回来！别顶着我的脸出去——！！！”
他用力拍打着坚实的门板，但回应他的，只有门外楼道里渐行渐远，步调雀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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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次抬脚、落下，重心的偏移都传递着陌生感。
身体的上半部似乎比记忆里更“沉”一些，而跨步时髋部的摆动弧度又过于摇曳，让他步伐有些飘忽不稳。
他烦躁地低头审视这具身体。
视线所及之处，每一处柔和的曲线、每一寸细腻的肌肤，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他已不再是“盛骁”，至少在物理形态上。
“啧……先想办法把这玩意儿脱下来再说。”
他低声嘟囔，重新褪下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
属于少女的曼妙胴体再次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探向自己的后颈，方才谷星聆应该是从这里拉开接缝的。
指尖在颈椎上方的皮肤上反复摸索按压。
触感平滑，毫无破绽。
他加大了力度，用指甲试图抠入，却只在原本白皙的脖颈皮肤上留下了几道徒劳的抓痕。
焦躁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他快步走到穿衣镜前，侧过身，竭力扭转头，试图从镜中观察自己整个背脊的情况。
镜中的“谷星聆”也随之转身，乌黑如瀑的长发随着动作流淌，像一道柔顺的丝绸帷幕，将整个光洁的后背连同可能的接合线遮蔽。
他尝试着回忆几分钟前她卸下头套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似乎是找到了某个点，轻轻一拉？
还是按了哪里？
可当时的他正处在极度震惊和羞耻中，视线模糊，大脑宕机，根本没看清任何细节。
该死！
又徒劳地折腾了好一阵，甚至尝试了撕扯腰侧、肩膀等可能存在的接口，结果除了让那身“皮”因外力而发红外，毫无进展。
盛骁终于颓然坐回床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现在这双属于自己的手。
十指纤长，骨节过渡平缓柔和，指甲被修剪成完美的椭圆，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手腕纤细得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与记忆中自己那粗糙有力的手截然不同。
他鬼使神差地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小臂，仿生材质下的“皮肉”传来真实的挤压感和轻微的痛楚，甚至浮现出淡淡的、仿佛毛细血管破裂般的红痕，但它依然天衣无缝，没有半分要剥离的迹象。
“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
他喃喃自语，一股无力感混杂着敬畏油然而生。
过去，他对谷星聆“学霸”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听说她是今年录取分最高的新生，超了分数线八十多分”这种模糊的概念里。
觉得她厉害，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他亲自“穿”上了对方的作品。
这哪里是超了八十分的水平？
这根本是超越了现有常识、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技术，能将结构和感官如此完美地嫁接到另一具躯体上，这种玩意，说是领先现在的地球科技八十年都算保守了吧？！
那个总是对追求者视若无睹的高岭之花，她脑子里到底装着怎样一个世界？
话说回来，她临走前，好像……叮嘱自己去洗个澡来着？
这个桥段莫名地眼熟。
几乎每一本涉及性别转换的小说里，男主角在获得女性身体后，总会带着羞耻与兴奋的心情，去探索美少女沐浴的体验。
按理说，他现在也确实满身黏腻，需要清洗。
可是……
“你去洗个澡比较好。”
——因为她用那样平静的、近乎命令的语气准许了，甚至预判了？
盛骁心里那点萌芽的探索欲，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偃旗息鼓了。
就连最私密的初次体验也被对方那双沉静的眼睛提前丈量，纳入了某个看不见的流程图里。他成了实验体，连洗澡都成了待完成的观察项目。
然而，身体内部传来无法忽视的粘腻感，正在持续地发出抗议。
腿心深处的柔软甬道，仍在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渗出温热的液体。
残留的体液滑过敏感的内壁，与空气接触后慢慢变得微凉，那种湿滑与逐渐干涸的混杂触感……
……实在太恶心了，原来自己的量有那么大吗！
作为男性时从未特别留意过的细节，此刻以如此直观的方式反馈回来。
果然还是去清洗下会比较舒服，至少心在被迫扮演“她”的这段时间里，让自己好过一点。
心理防线的松动，往往始于最实际的诉求。
他默默咒骂着，撑着扶手站起身，那对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被粗暴吮吸过的乳晕上还隐约可见唾液的反光。
他别扭地适应了一下，终于还是迈开脚步，朝着浴室的方向，有些迟疑地走去。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顺着乌黑的长发，滑过细腻的肩颈，再蜿蜒过胸前那对过于饱满的弧线，最后汇集，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砖上。
水汽氤氲，模糊了浴室的玻璃，也模糊了镜中那个绰约的身影。
盛骁闭着眼，任由水流包裹着身体。
心里某个角落不得不承认——谷星聆确实漂亮。
不是那种庸俗的艳丽，而是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带着一种纯真又淡然的易碎感。
此刻水珠沿着玲珑的锁骨滑落，没入深深的沟壑，这幅景象若是被旁人看见，恐怕足以让人血脉偾张。
但是，他妈的。
所有关于“美”的念头，都在水流触及到腿心那片区域时，被更鲜明的感受碾得粉碎。
疼。
不是尖锐的剧痛，而是持续的肿痛。温热的水流原本是抚慰，此刻冲刷在那片被糟践过的花园，却变成了一种绵延的的折磨。
他低下头，透过氤氲的水汽和胸前高耸的阻碍，艰难地看向那里。
原本应该是紧闭的花瓣，此刻明显有些红肿外翻，边缘甚至能看到被过度摩擦导致的破皮痕迹。
都是那个女流氓……
盛骁咬紧牙关，心里翻涌着屈辱。
谷星聆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漂亮脸蛋，此刻在脑海里浮现，却再也无法引起任何关于“美”的联想，只剩下她顶着“自己”的身体摧枯拉朽时的触感残留。
他试图清洗，指尖颤抖着，极为小心地碰了碰那片红肿的入口。细微的触碰引来一阵过电般的酸麻痛楚，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手。
艹，根本碰不得。
她倒是痛快，用着他那糙汉身体，力气大得毫不节制，完全没考虑过这具女体的承受能力，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完事后跑得比负心渣男还快，而他却要在这里承受清晰无比的痛苦余韵。
他烦躁地挤了一大坨沐浴露，胡乱涂抹在身上，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泡沫滑过胸前的绵软，水流冲过纤细的腰肢，他都无心欣赏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强行聚焦在那被过度使用的秘境。
他关掉水，扯过浴巾胡乱裹住身体。镜子里的人影湿发凌乱，眼眶不知是被水汽蒸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发红。
漂亮？性感？
去他妈的。
他现在只觉得疼，还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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