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的宴会厅金碧辉煌。
叶竹溪选择了一件深蓝色鱼尾礼服,衬得肤色如雪。
她刻意迟到二十分钟,入场时迅速扫视全场——没有景以舟的身影。
“竹溪!”景以谦举着香槟向她走来,“好久不见。”
叶竹溪强迫自己微笑:“以谦哥。”过去她常这样称呼景以舟的兄长,如今听来格外讽刺。
“听说你最近投资了AI诊断系统?”景以谦眼中闪着赞赏,“眼光还是那么精准。”
“运气好。”叶竹溪与他碰杯,“听说景阳也准备进军智慧医疗?”
“多亏以舟推动。”景以谦笑道,“他这半年埋头研究手术导航系统,都快住进实验室了。”
叶竹溪握紧酒杯。这与她印象中的景以舟不符——他曾抱怨过行政工作占用太多研究时间。
“他今天没来?”她故作随意地问。
“在路上了。”景以谦看了看手表,“刚下手术——”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被推开。
景以舟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走进来,领带是沉稳的藏青色,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叶竹溪看着他与几位医疗界大佬握手寒暄,举止得体又疏离。
当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与她相遇时,叶竹溪迅速转头与身旁的人攀谈。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如实质般烙在背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主办方邀请贵宾移步露台欣赏夜景。
叶竹溪趁机溜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补妆。
镜中的女人眼神闪烁,完全不是平日雷厉风行的投资女王。
“躲我?”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叶竹溪转身,看见景以舟靠在门框上,领带微微松开,露出锁骨线条。
“这是女厕。”她冷声道。
“清场了。”景以舟走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们有需要通话的关系吗?”
景以舟将她困在洗手台与身体之间:“你明知道我们不只是炮友。”
叶竹溪抬头直视他:“那我们是什么?分手半年还能若无其事复合的前任?”
“也许从未真正分手过。”景以舟的手指抚上她颈侧,“你这里,”手指下滑到心口,“还有我。”
叶竹溪拍开他的手:“自大狂。”
景以舟突然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叶竹溪挣扎两下便软化在他的怀抱中。
当他的手探入礼服后背的开衩时,她猛地清醒。
“住手…”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外面有上百个业界人士!”
景以舟的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所以?”
“所以我们不能——”
“VIP休息室在走廊尽头。”景以舟咬住她耳垂,“三分钟后见。”
叶竹溪想拒绝,身体却已经记起昨夜的欢愉。当景以舟离开后,她盯着镜中满面潮红的自己,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
但她还是整理好礼服,走向那间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