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义穿着那身别扭的JK制服,在淫靡的音乐中笨拙地模仿着。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僵硬和抗拒,眼神更是游离不定,根本无法做出视频里那种勾魂夺魄的媚态。
顾辰看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挥手关掉了音乐。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孟子义急促而慌乱的喘息声。
“停,” 顾辰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你在跳什么东西?东施效颦都比你自然。眼神是死的,腰是僵的,学了二十分钟,连最基本的”骚“字都学不会,你还想进娱乐圈?”
一连串不留情面的批评,像冰雹一样砸在孟子义的头上。
她刚刚才用“这是考试”来说服自己,强行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模仿了,她抛弃了羞耻心,穿着这身让她恶心的衣服,做着那些下流的动作,可换来的,依然是全盘否定。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反驳道:“我……我本来就不擅长跳这个!我学的是古典舞和民族舞!”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反驳。
那不是顶撞,更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
她想为自己十几年来的汗水和骄傲,辩解一句。
“哦?” 顾辰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玩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擅长这个?那好啊,你跳你擅长的给我看看。”
孟子义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她以为他终于肯认可她的专业了。
然而,顾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他站起身,没有再看她,而是径直走向了会客室旁边的一扇门,推门而入。
那是一间宽敞得有些过分的书房,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光可鉴人的红木办公桌。
顾辰绕到办公桌后,舒舒服服地陷进那张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然后,他朝着还愣在原地的孟子义招了招手。
孟子义不明所以,只能迟疑地跟了过去,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过来,” 顾辰指了指面前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就在这上面跳,跳你最擅长的。”
孟子义彻底懵了。
在……在这张办公桌上跳舞?
这比让她跳骚舞还要荒谬!这张光滑的桌面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摩擦力,而且空间狭小,怎么可能施展得开需要大幅度跳跃和旋转的古典舞?
她正要开口,顾辰却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抬手指向不远处墙角的地毯上。
“哦,对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穿上那双鞋,再上来跳。”
孟子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东倒西歪地扔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那鞋跟又细又长,目测至少有12厘米,鞋面上镶着闪亮的水钻,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穿上这种鞋,在光滑的桌面上,跳古典舞?
这根本不是在考验她的舞技,这是在故意刁难她,羞辱她,想看她出丑摔倒!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看着老板椅上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在选拔演员,他只是在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她还有选择吗?
拒绝的下场,她不敢想。
孟子义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她缓缓走到墙角,弯腰捡起了那双高跟鞋。
鞋子入手冰凉,尺码似乎比她的脚要大一些,鞋垫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和潮湿的印记,仿佛前一个主人刚刚脱下不久。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双鞋的来历,只是机械地坐到地上,将那双象征着屈辱的高跟鞋,套在了自己那双为舞蹈而生的、伤痕累累的脚上。
站起来的时候,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12厘米的高度让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顾辰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他当然知道这双鞋的主人是谁。
就是昨天那个外围女的。
那个骚货被他在这张办公桌上从正面干到反面,玩得射了满桌子都是水,最后两条腿都站不直,是被他叫来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抬出去的。
这双鞋,就是她当时落下的。
孟子义扶着墙,一步一步,无比艰难地挪到了办公桌前。她看着眼前这张巨大而冰冷的“舞台”,深吸了一口气。
她笨拙地将一条腿抬上桌面,短到极致的JK裙摆瞬间向上翻起,露出了底下纯白色的蕾丝内裤。
她顾不上羞耻,双手撑着桌面,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弄了上去。
当她穿着那双不合脚的、摇摇欲坠的高跟鞋,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终于站在这张象征着权力的办公桌上时,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摆在祭台上的、可笑的祭品。